第419章 生啖其血,還有兩味解藥
皇帝審視著皇后的身體。
遍布咬傷。
這種傷會出現(xiàn)在堂堂一國之后身上,倒也顯得諷刺。
皇帝沉默半晌,忽地“呵”地笑出聲來。
“最近都有誰來過皇后宮中?”
“只有太子……”宮女們的聲音低不可聞。
皇帝悠然來到鳳榻前,手指掠過皇后頸部的一處咬傷。
皇后疼的瑟縮了一下。
“你們都退下?!?br/>
宮女與太醫(yī)如蒙大赦,低頭逃也似的出了寢宮。
寢宮內(nèi)只剩下了皇帝與皇后兩人。
皇后抓起被子想要把身體遮起來,可是她的手哆嗦著,半天也沒能成功。
皇帝突然抓起被子的一角,猛地一扯,在皇后的驚呼聲中,被子被扯落在地上。
“朕在這里,你還想遮掩什么。”皇帝諷刺道,“你的身體哪里是朕沒看過的?!?br/>
皇后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皇上……皇上……”
皇帝勾了勾嘴角,“皇后哭什么,有傷好生養(yǎng)著便是,補(bǔ)血的藥參什么的朕明日便讓人送來,皇后好生補(bǔ)著身體,日后的日子還長著……”
皇帝越說,皇后哭的越厲害。
“皇上,求您救救臣妾吧,臣妾……臣妾……”
“救你?”皇帝故作不明,“有病醫(yī)病,何來救命之說。”
皇后哭的腫了眼睛,“求皇上看在臣妾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別再讓太子來了,別再讓他來看臣妾了!”
皇帝低笑出聲,笑容里卻是帶著十二分的冷意。
“太子來看他的母后有何不妥,這是他身為人子的孝道。”
“臣妾錯了,全都是臣妾的錯……皇上想知道什么,臣妾全都告訴您,只求您別再讓太子來了……”
皇帝微微搖頭,“朕不想知道了,這是你欠下的債,所以只有你自己來還?!?br/>
皇后見皇帝轉(zhuǎn)身要走,絕望的撲過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角。
皇帝衣袖輕甩,皇后撲了個空,一頭栽向地上。
皇帝居然連扶都不扶,眼睜睜看著她摔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這是你欠青城的,便是被他吸盡了血也不過是你為人母的本份而已?!?br/>
皇后全身顫栗著,看著皇帝頭也不回的離開。
殿外隱隱傳來皇帝吩咐宮女的聲音。
“好生看著皇后,若有任何差池,爾等以命相抵?!?br/>
皇后癱坐地上,全然忘記了身上寸縷不著。
噩夢,她最懼怕的噩夢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實(shí)。
太子終于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來向她討債了。
每次太子到她宮里來,必會生噬她身上的血,開始她還會反抗,掙扎,但是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皇帝的寵信后,便是連同這宮里的宮人也全都對她棄之不顧。
誰也不肯幫她,每次太子來時她們都會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就算聽見她的慘叫聲也不會前來查看或是問詢。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她喃喃叨念著。
皇帝走后,宮女們聽見寢宮內(nèi)響起一陣笑聲。
絕望中帶著凄楚。
大理寺。
青墨顏整理好書房內(nèi)剩下的卷宗,將它們交給錄事顧先生手上。
“少卿大人,郡主到了?!遍T外有人稟道。
“知道了。”青墨顏脫去官服,換了身錦袍,帶著玄玉出了大理寺正門。
茹小囡正等在馬車上,見青墨顏出來揚(yáng)著張笑臉向他招手。
青墨顏沒有騎馬,而是提袍襟上了馬車。
“差事都辦完了?”茹小囡問。
“嗯。”顯然青墨顏不想多提有關(guān)案子的事,隨手放了車簾,“走吧?!?br/>
馬車輪動起來,駛離大理寺。
茹小囡興致極高,趴在他的腿上問道:“這次我們要去哪,回石坊鎮(zhèn)么?”
青墨顏看著眼前的那張笑臉,就像小太陽似的,散發(fā)著瑩瑩光彩。
“先不回坊鎮(zhèn)?!鼻嗄伒吐暤?,“我們要去不周山,有解藥的消息了?!?br/>
茹小囡眼睛一亮。
還差最后兩味解藥,青墨顏便能解去體內(nèi)的蠱毒了,她自然替他高興。
“這次的解藥是什么,會不會很危險(xiǎn)?。俊?br/>
“危險(xiǎn)當(dāng)然會有,你怕嗎?”
茹小囡搖頭,“我還帶來了我的桃木劍。”
說著她從身后抓起了一把小木劍。
因?yàn)樗F(xiàn)在是成人身形,這把劍拿在手里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不過青墨顏知道,它的威力并不在于它的外表。
與他們手中的利器不同,它所持有的威力是由茹小囡決定的。
她的力量強(qiáng),它則強(qiáng)。
這一次青墨顏并沒對她隱瞞解藥的事,細(xì)細(xì)對她說明。
茹小囡這才知道他們這一次要取的解藥是長在一頭兇獸的身上。
青墨顏拿出書冊指給她看,“此獸名為鐮,熊身鷹首,居于深山中,行動速度極快,力大勇猛,想要捕之極其不易,我需要取之腦后的青羽為藥引。”
“這么說,我們不一定非要?dú)⑺浪??!比阈∴镎V劬Α?br/>
“是?!鼻嗄佊挠牡溃暗撬刹皇菧仨樀墨F類,敢于接近它的人都會遭其啄食?!?br/>
茹小囡拿著書冊翻來覆去的看著,時而皺眉,時而沉思。
青墨顏也不打擾她,由她在旁邊琢磨著。
就在這時,車外傳來謾罵聲。
那聲音忽高忽低,而且是他們熟悉的男聲。
茹小囡猛地掀起車窗簾,“咦,那不是二少爺么?”
二少爺青錦芝衣衫襤祿,正指著一扇府門破口大罵。
再看那府門,匾額上寫著幾個大字,茹小囡看了半天只隱約能認(rèn)出一個字來。
“陽?”
“這是柳陽郡主府。”青墨顏語氣平淡。
“?。 比阈∴锎袅舜?。
柳陽郡主并沒有與青錦芝和離,只是以身患重疾為由離了青侯府,說是調(diào)養(yǎng),其實(shí)就是避之不見。
“原來是女婿上門啊?!比阈∴镄呛堑?。
柳陽郡主府門外站著數(shù)名家丁,手里拿著掃帚往外趕青錦芝。
“去去去,哪里來的花子,你再胡言亂語當(dāng)心割了你的舌頭!”
青錦芝梗著脖子,“快點(diǎn)叫你家郡主來接我,我可是她的夫君,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奴才,當(dāng)心我剝了你們的皮!”
家丁們哄笑著,掃帚劈頭蓋臉的打在青錦芝的身上。
“滾吧,就憑你,去別地兒要飯去,別臟了我們這的府門!”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