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害羞的靈兒
隨著話音,三名黑衣人同時站了起來,冷冷看著蕭野,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蕭野冷冷道:“你們想在這里殺我?”
蕭天河搖搖頭:“你誤會了,由始至終,我們都沒想殺你。”
“你可是我們蕭家年輕一代的大少,未來的繼承者之一,我們豈會傷害自己的親人?”
蕭野哈哈大笑:“你們確實(shí)不會殺,但要挖我心臟,掏我腎臟,或許還需要我的眼珠等身體器官。”
“蕭家的恩賜,一般人還真的承受不起。”
蕭天河哈哈大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要是能證明自己的價(jià)值,若有需要,家族也可傾盡全力,為你服務(wù)。”
“可惜,你太平凡,太普通了。”
“那就得接受命運(yùn)。”
“三天時間,我言而有信。”
“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享受,祝你玩得愉快。”
蕭天河說完,優(yōu)雅的向外走去。
三名黑衣人猶豫了一下。
“長老,既然現(xiàn)在遇到,何不立即帶走?”
“二夫人給我們的時間是24小時。”
三人蠢蠢欲動。
蕭天河猛地轉(zhuǎn)身,眼神凌厲如刀鋒。
“這里由我做主,我說72小時就72小時。”
“如果你們不服,盡管試試。”
孟小昭驚呼一聲,直接躲在了蕭野身后,瑟瑟發(fā)抖。
其余人等,也都感覺后背冰涼。
他明明站在酒店門口,沐浴著陽光。
可是此刻,卻給人無比陰森,無比寒冷的感覺。
似乎地獄降臨人間。
要帶走光明。
三名黑衣人臉色瞬間煞白。
他們咬咬牙,低下高傲的頭顱。
“是,長老,一切以您為主。”
三人冷冷看了蕭野一眼,大步離去。
孫仙靈渾身顫抖,雙手捏緊。
看著蕭天河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太可怕了!
這樣的危險(xiǎn)分子,剛才居然就坐在自己身邊三米處。
看到他,似乎看到了背后黑霧漫天,尸山血海。
這個人,不是殺人如麻的魔王,就是地府使者。
如此可怕的人,居然是為了蕭野而來。
“蕭野,你和此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他為何要針對你?”
蕭野有些無語:“孫小姐,你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么?要抓我去挖心割腎。”
孫仙靈吃驚的道:“這是真的?”
孫仙靈徹底愣住。
她無法相信,蕭家為何對自己人也這么狠。
而蕭野的反應(yīng),也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
滿臉漠然,似乎和自己無關(guān)。
“你的人身受到威脅,你可以報(bào)警。”
孫仙靈道:“放心,從現(xiàn)在起,我會保護(hù)你的安全。”
蕭野愕然:“保護(hù)我?”
“是的,雖然你這個人有很多疑點(diǎn),但這也是我的職責(zé)。”
孫仙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蕭野搖搖頭:“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dāng)真,其實(shí),他們是想請我回去繼承萬億遺產(chǎn),但我沒興趣。”
孫仙靈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有這樣的好事你還會拒絕?”
就算當(dāng)大家族的一條狗,也比干苦力強(qiáng)一百倍吧。
蕭野笑笑,不再解釋。
對于蕭天河,他倒是有些不一樣的觀感了。
看來,此人還有點(diǎn)人情味。
只不過,給三天和三百天,又有什么意義?
最終,他們還是會選擇蕭真。
蕭野,由始至終都只是人體器官提供商。
他們甚至都不想花費(fèi)更多時間去調(diào)查簫野的一切。
如果他們知道蕭野真正的身份,會將重心放在自己身上,而忽略蕭真么?
大抵的不會的。
蕭真之所以受重視,不是因?yàn)樗卸鄡?yōu)秀。
而是因?yàn)樗袀€好媽。
商務(wù)車中,獵鷹額頭汗珠滾滾而落。
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看著車窗外的中年人。
雖然太陽如同火盤在炙烤,他卻是冷汗直流。
因?yàn)椋驹谒媲暗氖侨A國地下世界十大高手之一的蕭天河。
那個被譽(yù)為殺神的男人!
他的眼眸之中,世上生靈似乎都是草芥,隨意可收割。
包括眼前的獵鷹。
“49局的人,越來越不像話了。”
蕭天河冷冷道:“告訴你們領(lǐng)頭的,我來中海,只是辦點(diǎn)小事,不會大開殺戒。”
“安全條約,我記在心里。”
“下次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跟蹤監(jiān)視,別怪我不客氣。”
獵鷹訕笑道:“蕭先生,您誤會了,我們真的不是監(jiān)視您。”
蕭天河不屑的道:“不必狡辯,想瞞過我的眼睛,你們還不夠格。”
“記住,再敢跟蹤,死!”
他冰冷的眼神似乎要看進(jìn)獵鷹的心里,讓獵鷹硬生生打了個冷噤。
蕭天河優(yōu)雅離開,跨坐進(jìn)一輛勞斯萊斯之中,離去。
獵鷹長長呼出一口氣,有些委屈:“我們真的不是在監(jiān)視你嘛。”
他們只是在監(jiān)視蕭野而已。
可惜,蕭天河并不相信。
他本身也是敏感人物,走到哪里,都會引起當(dāng)?shù)鼐o張。
專門負(fù)責(zé)國內(nèi)安防的49局要是不派幾個人來監(jiān)視,那就是看不起自己。
不光獵鷹嚇得夠嗆,麻雀,胖羊等人,也都在抹汗。
s級危險(xiǎn)人物,誰敢得罪?
動輒就有生命之危。
獵鷹道:“既然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那就上報(bào),請求支援。”
麻雀突然驚叫道:“頭兒,大事不好了。總部來電,很多組織有異動,他們的目標(biāo),就是我們這里。”
“f國安全總局的特工,已經(jīng)入境,他們雖然換乘交通工具,百般掩飾身份,還是被49局的同事捕捉到蹤跡。”
“其余組織,很多正在邊境外,準(zhǔn)備越境潛入。”
獵鷹臉色凝重:“f國安全總局是全球六大超級組織之一,他們的實(shí)力,深不可測。”
“但以前,他們從不曾涉足華國內(nèi)陸,這次怎么如此大膽?”
麻雀道:“據(jù)說他們這次出動了三名王牌特工,49局發(fā)出ss級預(yù)警。”
眾人都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目前中海已經(jīng)有了兩個核彈級別的可怕威脅,現(xiàn)在f國安全總局又橫插一腳。
這里的危險(xiǎn)指數(shù),正在成倍增長。
一瞬間,獵鷹感覺壓力山大。
這種威脅對普通人來說,根本不可擦。
可一旦爆發(fā),帶來的后果卻是災(zāi)難級別。
眾人的目光,落在蕭野身上。
此刻的蕭野,竟然在和工作人員一起掛橫幅。
看他那勁頭,比工人還猛。
獵鷹等人面面相覷,不免有些擔(dān)心起來。
這樣的冥王,真的能和蕭天河一戰(zhàn)?
但正是這樣的冥王,讓眾人心中升起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
真不知道西方那些特工組織,為何如此畏懼此人。
老張接到酒店的電話,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僅道了歉,還愿意賠償損失,全部免單。
這樣的事情,老張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
資本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仁慈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事情能順利進(jìn)行就行。
受點(diǎn)氣,根本不算什么。
陸陸續(xù)續(xù)的客人開始到來。
同時,參加晚宴的貴客也相繼赴約。
他們來到酒店前,卻是臉色有些怪異。
酒店左邊,掛著各種歡迎標(biāo)語。
右邊,卻掛著各種祝福標(biāo)語。
更夸張的是署名。
第一個署名,竟然是顧長虹!
第二個,是林守城。
第三位,是孟招全。
市里兩位超級大佬都親自祝福,所有人都在猜想,這個叫張望天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多人都猜測,此人肯定是顧長虹的親戚或者好友。
而下方參與宴會的人,大都七竅玲瓏,見狀紛紛添加橫幅。
一時之間,各種名人的祝福,掛滿了墻壁。
并且,酒店方面還派出強(qiáng)大的侍者團(tuán)隊(duì),為雙方服務(wù)。
但凡張家賓客來到,都能享受到無微不至的服務(wù)。
這些人看著橫幅上的名字,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他們原本帶著一絲高傲和不屑。
此刻卻收斂鋒芒,變得無比恭謙。
老張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下了車。
他倒是沒注意到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而是一眼就看到了蕭野。
“臭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蕭野低聲道:“噓,小聲點(diǎn)。”
“運(yùn)氣好,剛好遇到這位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聽說了你的事后,善心大發(fā),所以特地安排了一下、”
老張感激的道:“顧老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張靈兒卻是臉色古怪的道:“可是這……這也太好了吧?”
包下酒店,能讓人共享就算是天大的恩惠。
還免單,掛橫幅,和顧老分庭抗議。
這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蕭野一口咬定,老張也沒有任何懷疑。
走進(jìn)酒店,老張被眾星捧月一般。
身邊七八個美女服務(wù)員跟隨,讓老張也深深體會了一把超級富豪的感覺。
老張家親戚來得不少,他們見到老張,一反以前的冷漠,親熱無比。
老張忙得不可開交。
但笑容卻一直掛在臉上。
哪怕老劉老李等人,也都有著熟悉的人。
只有蕭野,孤零零一個人坐在角落。
微笑看著這一切,感覺今天過得很有意義。
“你還有什么心愿,不如說出來,家族幫你完成。”
一個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從身后響起。
蕭野眼神一冷。
“蕭天河,你有點(diǎn)過分了。”
本想讓他多活三天。
哪知道此人居然無處不在。
蕭天河呵呵一笑,道:“蕭野,你似乎很生氣?”
“我不生氣,只是有些厭煩。”
蕭野嘆息了一聲:“你知道嗎?原本我已經(jīng)忘記被蕭家拋棄的怨,可你們,非得要讓我記起來。”
“拋棄?呵呵,看來,你根本不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
蕭天河笑道:“蕭家,從沒有拋棄過你,你是被偷走的。”
蕭野絲毫不為所動:“那又如何?”
“反正蕭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蕭天河笑道:“這一點(diǎn)上,咱們有著共識,蕭家,確實(shí)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身為蕭家人,我們無從選擇。”
“但可以改變。”
他來到簫野對面坐下。
“這個可以改變蕭家的人,就是蕭真。”
“能為家族做一份貢獻(xiàn),是每個弟子的榮耀,你為何要拒絕呢?”
蕭野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蕭天河笑著問道。
“后悔我不該將日子約在三日后。”
蕭野認(rèn)真的看著蕭天河:“不如,改為今晚如何?”
蕭天河搖頭:“這又是我們兩個相似的一個點(diǎn)。”
“誠信為本,一諾千金。”
“放心吧,你不喜歡,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說完,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優(yōu)雅的離去。
蕭野眉頭皺了皺。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出手。
這個蕭天河,是個高手。
但蕭野,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其實(shí)真的很想見見蕭真,看看這個病秧子到底哪里比自己強(qiáng)。
正在思索間,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蕭野大哥,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張靈兒有些羞澀的坐了下來。
蕭野微微一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靈兒你太客氣了。”
“你不去陪你爸爸,來我這里干嘛?”
張靈兒猶豫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一團(tuán)紅暈,似乎有些羞于啟齒。
蕭野有些好笑。
這女孩也太容易害羞了。
在熟人面前也臉紅。
“蕭大哥和顧院長認(rèn)識么?”
張靈兒低聲問道。
“認(rèn)識,熟得不能再熟。”
“靈兒你不會是想找他看病吧?其實(shí),找我也是一樣的。”
蕭野頓時明白了張靈兒的想法。
他伸手抓住張靈兒的手腕,笑道:“讓蕭大哥幫你號號脈。”
張靈兒的臉色更紅了。
小手被蕭野抓住,想抽回去,又怕傷了蕭野的自尊。
可蕭野卻是很自然的瞇起了眼睛。
對他來說,病人就是病人。
沒什么性別,年紀(jì)之分。
這一診斷,蕭野不由吃了一驚。
這張靈兒難怪會臉紅,這體溫就比常人高很多。
“你是不是經(jīng)常感覺腹部如同火燒?”
“還伴隨著一陣陣劇痛?”
蕭野沉聲問道。
“你,你怎么知道?”
張靈兒本以為蕭野是趁機(jī)輕薄自己,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醫(yī)術(shù)。
自己這病癥,從沒有對外人說起過。
蕭野光是號一下脈,竟然準(zhǔn)確的說出來。
太神奇了!
蕭野臉色有些凝重。
心中更是有些難以置信。
張靈兒不是病,而是傷!
這怎么可能?
一個身體柔弱的姑娘,怎么會受這種內(nèi)傷?
而且,這傷存在的時間,至少20年了。
那時候的張靈兒,還是個嬰孩。
誰會這么狠心,對嬰孩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