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逸傳
(ps:本書第三次封推了,應該也是《三國董卓大傳》的最后一次封推,為了感謝各位書友十個月來的支持,純潔的狼在封推期間免費送上這篇外章也算是《三國董卓大傳》的倒數(shù)第二章,想知道本書結局的書友們,來先睹為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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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方方的庭院,四四方方的天空,高聳的墻壁上生滿了暗綠的青苔,枯萎的爬山虎緊貼在墻上,偶爾還有幾片枯葉隨著寒風顫栗,昨夜落下的雪花積了滿地,老天爺似乎也知道長安城中將要發(fā)生一場大的變故,特意把天空弄得陰沉沉的,象是要警告世人什么。我昂著頭看著那四四方方的天空,徹骨的寒風將我的臉凍得烏青僵硬,但我沒感到冷,我的心情比寒風還要冷上三分。
我已經(jīng)在這個庭院里被囚禁兩個多月了,準確來說,是被囚禁了六十七天,從我遠征大海那邊的邪馬臺國回到長安的那天開始,我就被父王囚禁在這里,理由很簡單,我把邪馬臺國殺得雞犬不留,他們的女王卑彌呼還被我命令士兵當著邪馬臺的國民**,再用戰(zhàn)馬拖死,或許,已經(jīng)掌握有原來的大漢一倍土地的父王不喜歡我的殘忍,他要用王道服人。
其實,我并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我殺光邪馬臺的人,是因為他們五年前與公孫度家族勾結,企圖聯(lián)手控制高麗半島,那一次,身體還很好的父王帶著我親征高麗,我親眼看到了邪馬臺人對我們大漢子民的殘忍,他們把抓到的大漢男人捆綁后將下身埋到土里,再招呼狗去嘶咬俘虜?shù)难猓吮凰麄儚娂楹螅钊?*活活疼死,種種極端手段令人發(fā)指,父親的鐵騎在戰(zhàn)時已經(jīng)算是紀律敗壞了,可到邪馬臺軍隊的面前,簡直就象是乖寶寶遇到了殺人犯,所以,為了爭斗那個代父王親征邪馬臺國的任務,我不惜與同樣想出征的親弟弟董鵬翻臉,徹底觸怒了備受父王寵愛的弟弟也是未來的康王,或許還可能是大康皇帝。
或者,我真的有錯,不該那么殘忍,但正如母親幾次背著我向九娘與馬姨娘哭訴的那樣,父王從小就不喜歡我,我也曾經(jīng)聽老家人說過,我從小到大,父王只抱過我一次,還是在我滿月那天,給我取名字那天才抱的我,其他時間,父王的心幾乎完全是放在二弟董鵬身上,要不然二弟與二哥司馬懿出征山越時,二弟也曾經(jīng)血洗了山越的十幾個村莊,但他回到長安,父王僅僅是將他責罵一頓,那象我,雖然我的真實戰(zhàn)功與實際政績都遠勝二弟,但父王還是不給我任何理由就把我囚禁數(shù)月,也許,要把我囚禁到二弟接位那天
“相公,天太冷,回房去吧。”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不用回頭,就知道她是我的愛妻呂玲憐,其實論輩分,她應該算是我的侄女,但我愛她,不顧那位喜歡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十一娘警告,還是求父王貶去我的王子身份,只為了我可以和玲憐成親,記得那年我對父王說出我的來意時,父王蒼老的臉都氣青了,二弟和二哥則在父王身后幸災樂禍,如果不是九娘她們與趙叔替我向父王求情,氣急敗壞的父王可能當場就殺了我,最后,徐榮老將軍出面,將玲憐收為義女,這樣玲憐就與我同輩了,父王才勉強同意我和玲憐的婚事,但徐老將軍也得罪了二弟和二哥他們,被調(diào)到遙遠的貝爾加湖鎮(zhèn)守,徐老將軍那么大的年紀,很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回到中原了。
我回過頭,望著玲憐那美麗的俏臉微笑道:“夫人,為夫不冷,只是想散散步,你的身體弱,還是你先回房去吧。”
“散步?”玲憐皺著小鼻子,嘟起可愛的小嘴,生氣道:“你已經(jīng)站著不動兩個時辰了,這也叫散步?”說到這里,玲憐板起小臉道:“給我回去,否則今晚我罰你跪搓板!”
我苦笑著搖搖頭,唉,都成親四年了,這小丫頭還是這么刁蠻,和她的姐姐脾氣一樣蠻不講理,真不知道我那已經(jīng)被父王關進大牢一個多月的姐夫魯肅這些年是怎么過的。感嘆歸感嘆,這小丫頭是千萬不能得罪的,否則我今天晚上又別想上床睡覺了,我小心翼翼的拉起她被凍得蒼白的小手,笑道:“好,好,為夫回房,為夫聽玲憐的。”玲憐這才滿意的嬌笑,拉著我就往房間中跑。
房間里很暖和,爐火旺旺的,蜂窩煤爐上還堡得有一鍋翻滾的人參母雞湯,誘人的香味彌漫室中,父王雖然軟禁了我,但對我的生活還是非常照顧,飲食起居無一不足,入冬氣溫突降的那天,父王還特別派人來傳旨,要我燒蜂窩煤時不許將煤爐留在房中過夜,以免我煤氣中毒,我不知道什么叫煤氣,但父親說的道理總是正確的。
“老實給我坐下。”玲憐擺出一份惡狠狠的俏皮模樣,把我按在爐邊的座椅上,她才回身去盛起一碗雞湯,先用銀湯匙舀上一調(diào)羹雞湯喂父王賞給我們那條獅子狗吃下,見獅子狗安然無恙,玲憐才又自己品嘗一調(diào)羹,最后才端到我面前,“喝吧,暖暖身子。”雞湯很香,喝到肚子里身上暖洋洋的,但我的心里更暖,我被軟禁后第三天,因為沒有胃口,我把原封不動的飯菜賞給了老家人,那老家人吃下后立即七竅流血而死,從那天開始,玲憐就不準我擅自吃任何食物,水和飯菜都必須先由她品嘗以后,才允許我食用,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恰巧第二天父王賞了玲憐一對可愛的獅子狗,小狗就成了我和玲憐的試毒品,可憐的小狗。
“大王子。”一名仆人在門外輕輕敲門,玲憐忙過去將門打開一條縫,那名曾經(jīng)跟我南征北戰(zhàn)的仆人伸進一支手來,手里有一支很粗的蠟燭,玲憐接過蠟燭,門又自動關上了,玲憐取下頭上金釵,熟練的撬開蠟燭底部,取出藏在蠟中的一張紙條交到我手里。
信是那位曾經(jīng)想殺父王但最后卻嫁給父王的九娘寫的,我的連襟魯肅被監(jiān)禁的消息,又是九娘告訴我的,九娘在信上說道,父王的病越來越重,已經(jīng)兩天沒有上朝了,文華侯與張仲景都束手無策,而二弟的門前車馬若市,大小官員排著隊的求見我二弟,還有常在二弟府中的二哥司馬懿與我的叔父董崇,而我的左右手姜維與郭淮都在十天前被革了職,也是連個理由都不給就下了長安大獄,加上同樣被圈禁的弟弟董和,也就意味著我的心腹與親信全部被關的關,調(diào)的調(diào),已經(jīng)沒有一人能自由行動了。
九娘還是那么刀子嘴豆腐心,在信的結尾還是在大罵父王,‘逸兒,你的父王豬油蒙了心,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王位傳給那個只知道殺百姓冒充軍功的董鵬,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有什么不對,馬上逃走,雖然長安駐軍的軍團長高順與你沒什么交情,但他與你二弟的關系也一般,讓你的妻子出面求他,他一定會看在你岳父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出了長安城,你就自由了,南面是你趙叔的第一軍團,他肯定不會難為你,再往南的安南,爪哇,硫球,還有北天竺,這些地方都是你打下來的,你到那些地方重整旗鼓,切記,切記。不用擔心你母親,你九娘和你馬姨娘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你二弟就不敢傷害她,待你穩(wěn)定下來,我們再救你娘去與你團圓。’
“相公,信上寫了什么?”玲憐關心的問道。
我慢慢的把紙條小心翼翼的燒光,搖頭道:“沒什么,只是父王的病有些沉重,九娘說她正在想辦法求父王放我出去。”我不忍心讓玲憐陪我一起揪心,這樣只能讓她心理更難受雖然她一直在表面上裝出沒什么事的樣子,努力哄我開心,
冬天的黑夜很快來臨,玲憐硬把我拖上了床,要我講海外的奇珍異事給她聽,我就是用說故事把她騙到手的,有一段時間二弟也很喜歡玲憐,可聽二哥對二弟說了娶玲憐會有什么后果后,二弟就再沒有與我爭玲憐,我才能如愿以償?shù)娜⒌綁糁星槿恕?br/>
好動的玲憐很快在我懷里睡著了,我卻徹夜無眠,望著屋頂直到天亮,回想著躍馬疆場與深入民間的種種往事,那時候的我,雖然沒有父王的疼愛,什么臟活累活都是我去做,但將士們與百姓們都很喜愛我,與我大鍋吃飯,同塌而眠,或許就是因為軍隊和百姓都那么喜愛我,所以向來目中無人的四娘和二弟才那么恨我,不停的在父王面前說我壞話,擔心我與二弟爭奪康王世子的位置,惹得平時就很敵對我的二哥司馬懿更加恨我,去年在父王非常信任的二叔公開表示支持二弟接替康王以后,朝中的大部分文臣就完全倒向二弟一邊,手握兵權的武將們又都態(tài)度中立,賈太尉從來不參與奪嫡之爭,與我和二弟都從不來往,我就被徹底孤立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忽然聽到院外有嘈雜聲音,我輕輕推開還在熟睡的玲憐,跑到院墻處去聽取動靜,我聽到一個聲音說,“奉康王殿下鈞旨,接替大王子防衛(wèi)。”然后是公文展開時發(fā)出的嘩嘩聲,士兵交接防務的聲音,很明顯,對我的看管又嚴格了不止數(shù)倍,據(jù)我的估計,院外至少有一千五百名士兵在監(jiān)視我。我的心涼了半截,原來看守我的是負責長安城防高順將軍部下,我的安全有保證,現(xiàn)在換成了別的部隊,一旦有變,我可是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相公,你的臉怎么這么白?”我回到房間里的時候,玲憐已經(jīng)醒轉(zhuǎn),一見我就問道,我搖搖頭,強作笑顏道:“沒什么,被冷風吹的。”玲憐看出我在撒謊,但她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默默的服侍我梳洗穿衣,可我還是在十一娘制造的玻璃鏡中看到她的大眼睛中噙滿了淚水,我慢慢閉上眼睛。
“外面已經(jīng)戒嚴了。”去取早餐回來的玲憐告訴我,“平時我們的飯菜只是經(jīng)過兩次檢驗就可以送進來,現(xiàn)在要五次。”
“嗯,知道了。”我心情沉重的答道,飯菜進到嘴里味同嚼蠟,如果我沒猜錯,父王的病已經(jīng)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決定王世子的歸屬就在這一兩天之內(nèi)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人選疑問。
吃著飯的玲憐忽然放下碗筷,抬起頭來時,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對我哽咽道:“逸哥,我愛你。”我把她摟入懷中,在她的粉頰上輕吻一下,低聲說道:“憐妹,我也愛你。”我們倆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相依相偎,感受對方的真情。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午時,沒有人給我們送午飯,送來我與玲憐也吃不下去,快到未時的時候,我聽到平時只允許打開一條逢的院門大開的聲音,還有一隊士兵整齊的腳步聲,玲憐俏臉蒼白,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逸哥,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董鵬曾經(jīng)給我?guī)г挘闼懒艘院螅灰覐乃涂梢苑馕覟殄!?br/>
我心中一震,二弟始終對玲憐沒有死心啊,這時,玲憐從懷中拿出一塊邊緣磨鋒利了的陶碗碎片,對我笑道:“我拒絕了,我和逸哥到地下去做夫妻。”我握住她的小手,心中既感動又混亂,不知是不是應該連累玲憐陪我一起死,但玲憐的目光卻無比堅定。
“奉康王殿下鈞旨,迎接大王子入宮晉見康王。”房外響起一個我非常熟悉的聲音,我騰的站起來,厲聲道:“來者可是趙統(tǒng)?”
屋外那人答道:“回稟大王子,末將正是趙統(tǒng)。”
我和玲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之色,趙統(tǒng),是我趙叔父與馬云綠姨娘的長子,手握重兵趙叔從不參與奪嫡之爭,我卻是馬姨娘從小照顧到大的,我的武藝也是她教的,趙統(tǒng)與趙廣兄弟,與我真是比親兄弟還親,但奇怪的是,趙統(tǒng)怎么會出現(xiàn)在長安城?他不是與趙叔父在第一軍團軍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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