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JJ抽了,于是不能作者回復(fù)。我在這里答復(fù)吧。
因為小妖自認(rèn)不是圣母,根據(jù)”有其母才有其女”的說法,我筆下的人物應(yīng)該不大可能表現(xiàn)出圣母的光輝來>與何子丹分手后,喬寫意沒有打的,一個人慢慢往回走。
快到下班高峰,路上開始擁擠,一眼看去都是匆忙的面孔,連經(jīng)過的公交車都塞滿了人。三年,容城的老城區(qū)還是沒怎么變化。喬寫意突然產(chǎn)生一種時間從未流逝的錯覺。
夕陽漸漸下沉,余輝斑駁,揚起的晚風(fēng)里有一股溫暖的氣息。路過一個街心花園的時候,喬寫意干脆躲進去,找了張干凈的長椅坐下。
出門前,茹姨叮囑她要早些回去。今晚有個小型宴會,專門是為了她的歸來。
如果、如果再見家楨,該說些什么呢?“嗨,好久不見,你好麼?”還是“聽說你和墨墨已經(jīng)訂婚,恭喜恭喜。”?或者,應(yīng)該是“你好,我是墨墨的姐姐,喬寫意,很高興見到你。”……她和他,終究是咫尺陌路。
她仰起頭看向天空,有幾絲薄薄的云漫不經(jīng)心地飄過,剩下一片空曠。閉上眼就什么也看不見,只要閉上眼就可以了。
喬寫意走到喬宅附近的時候,看到司機丁叔等在門口來來回回走著,一臉焦急。她有些愧疚,趕緊小跑過去,嘻嘻笑著道歉。
“哎喲,大小姐可回來了。”丁正深如釋重負(fù),“太太一直在念叨呢,快進去快進去。”
一踏進大廳,看到母親坐在沙發(fā)里,面色不佳。畫情朝她吐吐舌頭,暗示“母親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喬寫意了然,沖妹妹比了個手勢,輕輕走到母親身旁坐下,卻什么也不說。
半響,宋若君嘆口氣,說:“出門也該注意時間。你趕緊配個手機,方便聯(lián)系。”
喬寫意微笑點頭。如果她不主動解釋,母親就不會追究原因。一直如此。曾經(jīng)有人問:“那是你母親對你的信任,不好麼?”她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過度的信任是一種放逐,有時候讓她覺得自己不被在乎。可是她怎么可以懷疑父母所付出的愛?這真的很矛盾。
“時間還來得及,大小姐快去換衣服吧。”茹姨過來圓場,拉起喬寫意,拽著她往樓上走去。
母親早已經(jīng)幫她選好了禮服:黑色鑲碎鉆吊帶裙,銀色絲腰帶,配上精致的十字型吊墜和黑珍珠耳環(huán),簡單而高貴。寫意打量著鏡中的自己,看上去典雅溫婉,不由無聲淺笑。她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i骨,想起在法國時最喜歡穿紅色長裙,短發(fā)張揚,笑容放肆。慕楓嚷嚷,喬寫意,你真是個囂張的女人。
既然安靜等待不能帶給她期望中的幸福,那么不如選擇張牙舞爪。既然囂張可以讓她暫時忘掉一個人獨處時漫天的悲傷和思念,那么她情愿囂張地活。
三年前選擇的,不光是離開,還有徹底的蛻變。
晚上的小型聚會,到場的基本上都是大人物。喬帷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就是要讓消失三年的大女兒重新回到上流社會的圈子里。所以喬寫意不光要露面,還要與這些重要人物逐個地寒暄客套,以加深她在他們腦海中的印象。
一圈轉(zhuǎn)下來,喬寫意只覺得腦袋脹大思維停滯,臉上維持著僵硬的公式化微笑,心里頭想著的是肚子好餓小腿好酸脖子快不能動了。
“來,小意,這位是顧總。”喬父久經(jīng)沙場早已練得一身硬功夫,依然是精神抖擻,拉著喬寫意四處走動,順手將她推到一個人面前。
“你好。”她習(xí)慣性微笑,然后抬眼一瞟,瞬間意識到眼前之人的身份,登時愣住。
“你好,喬小姐。”
第二次見面,他沒戴眼鏡,遮不去眉宇間隱約的幾絲滄桑。到底是社交場合,再冷漠的人也偽裝起笑容,只是他的微笑轉(zhuǎn)瞬即逝,快得讓她來不及看清。
喬父看出女兒精神不佳,不再勉強,說:“顧總是家楨的兄長,以后也算是你的大哥。你們年輕人有的聊,我這老骨頭就不啰嗦了。”說完,笑呵呵離開,完全不給喬寫意反應(yīng)的時間。
看見父親未走多遠又和某某大腕交談上,喬寫意佩服之余不免感慨:父親的社交天賦,她果真未曾遺傳到幾分。這一方面,書墨應(yīng)該是學(xué)到不少真?zhèn)鳎荷晕⒄{(diào)轉(zhuǎn)視線就可以看到她與眾人談笑風(fēng)生,相當(dāng)?shù)眯膽?yīng)手。
余光中見身旁這位“顧總”悠然自得地喝著紅酒,似乎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自從知道他是家楨的兄長后,寫意多少生出些好奇。不過既然對方已經(jīng)擺出“請勿打擾”的姿態(tài),她也不想自降臉面地貼上去。于是自嘲笑笑,轉(zhuǎn)身欲走。
“喬小姐。”出乎意料地,顧平生開口叫住她,“下午沒來得及打招呼,抱歉。”
說實話,寫意此刻不是一般的吃驚。一個看上去那么冷漠的人會主動說話已經(jīng)嚇了她一跳,更何況今天下午的相遇純屬意外,他好像沒必要道歉。于是她重新轉(zhuǎn)過身,用正經(jīng)的語氣緩緩道:“顧總客氣了。”又覺得僅僅這樣反應(yīng)不夠妥當(dāng),干脆老實說:“我出國多年,顧總認(rèn)不出來是正常的。”就算在三年前,喬寫意仍自認(rèn)是社交圈中出了名的安靜角色,所識之人不多,被所識估計更少。
顧平生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酒杯,視線集中在喬寫意身上,依舊是沒多少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認(rèn)出你來?”
“因為我甚至不認(rèn)得你!”喬寫意脫口而出,立即意識到說錯了話,卻因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修補,只好訕笑。
他沒什么反應(yīng),亦不再說什么。寫意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小范圍地張望。
場面一時有些冷淡。
“喬、寫、意?”
“啊?”就好像上課溜號的學(xué)生突然被老師點名,喬寫意匆忙望向他,眼神帶上不解。
“寫字的寫,意思的意?”
哦,原來是問這個。她明白過來,趕緊點頭:“就是那兩個字。”
“顧平生。平凡的平,生命的生。”他繼續(xù)。
這是,什么情況?喬寫意承認(rèn)自己的大腦由于缺少能量代謝已經(jīng)處于待機狀態(tài)了。除了訥訥點頭外,完全想不出該怎么接話。好在下一刻喬書墨的出現(xiàn)打破了尷尬,她不禁用滿懷感激的眼神望向書墨,仿佛書墨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甚至覺得一晚上都賴在書墨身邊最好。
喬書墨原本是打算打個招呼就離開,但在接收到自家姐姐的求救眼神后,臉上的笑意也帶上了幾分無奈。呃,讓安靜內(nèi)向的大姐對一塊冷面冰山,場面確實不好維持。
“姐,顧大哥,聊什么呢?”
“沒什么。”顧平生淡淡應(yīng)了聲,停頓了一會,問道,“家楨沒和你一起?”
喬寫意慶幸此刻自己正好盯著不遠的水晶燈發(fā)呆,于是決定繼續(xù)將視線集中于一點。
“他說有點事,處理完了就來。應(yīng)該快到了。”喬書墨維持著笑容。
“嗯,我先回去,幫我轉(zhuǎn)告喬老爺子一聲。”
喬寫意不禁微微轉(zhuǎn)動視線,剛好對上顧平生的眼神,見他朝自己略一頷首后就邁步離開。
“快到妍兒睡覺的時間了,顧大哥趕回去同她說晚安。”書墨解釋,“顧思妍是顧大哥的女兒。”
沒想到他還是慈父。喬寫意越發(fā)覺得顧平生很不可思議,無法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
“姐還是不習(xí)慣這種場合啊。”書墨笑著調(diào)侃。
喬寫意面帶窘意,指了指陽臺,訕笑道:“我去透透氣。”說完,慌張張?zhí)与x衣香鬢影的靡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