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公良美很是不滿,怎么就這么不相信我呢?司音,就是愛激我,有什么話好好說,不成嗎?非得這么氣我嗎——?憤懣至極地說:“司音,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快上馬吧!!!”
坐到馬上,左佐十分新奇,又十分高興,很孩子氣地揮揮手,轉過身對,眼底有著濃重的黑眼圈輕合著眼休息的左司音說:“音音,左佐騎過刂刂,也騎過黑黑,就是沒有騎過馬!感覺騎馬可有意思了!”
“是嗎?那就不要亂動,乖乖地靠在音音的懷里喔、、、”左司音并沒有張開眼睛,只是將左佐抱得更緊,嘴角輕抿地笑了笑。
似乎很滿意呆在左司音懷里的感覺,\左佐重重地頜首回應道:“恩——!左佐一定會聽音音的話的,乖乖的、、、”
看著左司音和左佐兩人在那里互動,公良美覺得很舒服,真的有家人的溫馨的感覺,也跟著笑了笑,然后輕輕拍一下馬屁股,驅馬到依云乘坐的馬車旁,對里面的人說:“那我們就走了喔,依云,你前面帶路吧!駕——!”
已經行了將近半個月了,就在左司音呢剛想再去打聽一下清平山的具體位置時,依云突然揭開馬車車窗旁的簾子,探出半個身子來,示意公良美、禾苗、以及紫蘇他們止步。左司音一臉迷茫地看向依云,看不出什么,又看向公良美,公良美也沒有任何的反映,只是二人同時一動不動的、冷冷地對視著,周圍的氣場凝滯了起來、、、
說實話,左司音真的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知道,一定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這兩人,此刻不可能變得這么怪異、、、這么冷厲、、、這么——敵對、、、
她本來是不想開口的,可是不開口的話,自己就會像個傻瓜一樣,被人瞞著,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于是,她到底還是開口了,她盡量心平氣和地對那冷冷對峙的倆人說:“不管你們是因為什么而變得這么怪。我都得對你們說,從我決定幫依云,從我們出發(fā)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想過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去的。我知道,這里面有事,可是,我提前允諾你們,只要你們所做不會危害到我的左佐,我都會滿足你們的任何要求,永遠都不會恨你們任何人!”
左司音一開口,本來就在對視的兩人,立刻移開了目光,公良美率先辯解道:“什么啊——?哪里會有什么事情啊?司音,我看你這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再這么毛毛燥燥的,總是會害了自己的、、、”
依云也瞬間恢復了以往柔弱的模樣,應和道:“是啊,左公子,你多心了,在下\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陰謀,哪里能夠瞞過你啊?”兩人都很會說話,可就是因為這樣,左司音才變得更加懷疑,她目光中充滿了懷疑,一瞬不瞬地盯著二人——
左司音冷哼一聲,哼——!就看你們如何解釋呢!她故作無所謂地說道:“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我還有什么理由去懷疑呢?我們就不必在這里大眼瞪小眼了,該走就走吧!”
“不要——!”“好啊——好啊——”公良美和依云突然喊道,那樣突然。兩人也意識到,自己表現得看起來有多么得不對勁兒,隨即尷尬的笑了笑、、、
左司音看看眼前蜿蜒曲折的小路,再望望遠處的隱約可見的山頭,問道:“那里,就是傳說中的清平山?”
依云愣了愣,才回道:“額、、、是的,你、、、知道——?”
“呵呵、、、猜猜而已,畢竟,眼前能夠看到的也就是那里了。”左司音很是隨意地回答,卻是令一旁的人一陣唏噓,清平山,除了特定的人,很少有人能夠看到的。就比如:那邊一臉茫然的禾苗和紫蘇就看不到,他們正疑惑著,為什么左司音和那位公子要指著一處空蕩蕩的地方說話呢?
左佐忽然拉了拉左司音的衣襟,撅著個嘴說:“音音、、、你看那里做什么啊?——一點都不好看!都沒有無名好看!”(左佐不管是叫什么,都喜歡叫重疊詞,從他嘴里出來的,唯一正常的恐怕只有無名谷了,這還得歸功于左佐的一時興致了。)
公良美和依云都是沉默了,如果,左司音可以看見清平山是個意外,那么,左佐呢?左佐這么小的孩子也可以看到,又說明了什么-——?左司音和左佐都是不尋常的,不——,都是清平山特定的。另外,左佐嘴里所提到的無名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之前沒有人聽說過?難道,之前一直查不到的,很神秘的左司音的來源地,竟然是那個所謂的無名嗎?左佐一臉的不屑,卻絲毫不知道自己所說的無名二字給了那倆人怎樣的沖擊,與感想、、、
左司音從不再別人面前提起無名谷,就是想保護那里,不想給人毀了那里的平靜與美麗,也不想給一聲帶來潛在的危險。聽到左佐提及無名谷,左司音其實是很擔心的,等他說完之后,左司音刻意轉移了話題,裝作無意地指著遠處說:“快看呢——,那里有炊煙,好像有人家啊——”果然,公良美和依云的注意力,在一瞬間,全都被左司音的呼叫聲給引了過去,他們一起回頭瞇著眼睛,瞄向左司音所指的方向,果然,讓他們找到了那一縷輕煙,聚集、、、氤氳、、、飄散、、、
看到兩人這么專注地盯著那一點,左司音暗暗偷笑,有那么嚴重嗎?還不是被我一句話給轉移了視線嗎?
左佐不滿于左司音如此地忽視自己,于是把她的手指拉進嘴里,狠狠咬噬了一番。“啊——!左佐,你怎么了?”
“音音壞——!都不理左佐,左佐不喜歡,很不喜歡0音音老是看著別人,看著別的地方,左佐想要音音一直看著左佐——!”左佐皺著眉,很是不滿地怒視著左司音,他的面部表情,讓人很清楚就能看到,他生氣了。
左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笑地捏捏左佐的臉蛋,玩味道:“原來,我家左佐這么霸道啊?占有欲也是這么強啊!以后你要是喜歡上哪家女孩子,還不得把人家管得住住的啊?這樣,可是不行的哦、、、”
左佐又撅著個嘴:“哼——!左佐才不要喜歡別的女孩子呢!左佐只喜歡音音一個,左佐要永遠地跟音音呆在一起——!”
左司音一笑了之,這么小的孩子又懂個什么啊?小孩子的思維在作祟罷了!且隨他去吧,長大之后,等他真的遇上了,他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話有多么好笑了。呵呵、、、到時候,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_∩)O哈哈哈~
那一夜,一行人行了沒一會天色便黑了下來,所以,他們便宿在了那空曠的山路旁,司音、紫蘇、左佐、以及體弱的依云都留宿在了馬車內,只有公良美和禾苗留在了馬車外,輪流為大家守夜。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與馬車呆在一起了,之后的路只能靠步行。因為后面的路太陡了,馬車根本就過不去,馬馱著人,也是很難行進的。
黎明起床,車馬的鈴鐸已叮當作響,可是那是它們走向自由時,幸福的鳴叫。左司音他們又踏上了行程,且是徒步的,但是左司音的心中還一心想念夢中的那個久違的故鄉(xiāng),那個或許今世再也無法見到的故鄉(xiāng)。
鳥叫聲聲嘹亮,沐浴著曉月的余輝,一行人足跡凌亂地前行著,山間彎曲的小路上還覆蓋著早春的寒霜。枯敗的槲葉,落滿了荒山的野路,每踩一步,都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破碎的響聲;淡白的枳花,是那樣美,照亮了行人的前進的方向。
清平山,就像它的名字那樣,很安靜,很祥和,甚至很美麗。可是一句話不是說得好嗎?越是美麗的東西,它的背后,往往藏著一份你無法預知的危險。所以,也許在這份安靜祥和的背后是潛伏著奪命的危險的,只是沒有被人發(fā)現罷了。
自從開始步行,六人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禾苗那小子,很是活絡,偶爾看到氣氛有點緊張,就連忙開始發(fā)揮自己活寶的本質,一會兒講講笑話,一會說個故事,插科打諢,玩得不亦樂乎!
只是一路上那個麻煩也是不少,依云身體不是很好,一會兒腳累了要歇息,一會兒口渴要喝水,一會又為不小心劃爛了自己的衣衫而感慨個不停,總之,就屬他麻煩最多了!左佐一個小孩子,一路上安安靜靜地,極少麻煩別人,只是總是喜歡和左司音黏在一起,這給左司音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孩子長大了,個子高了、也懂事了,可是男孩子這樣整天挨著身為自己長輩的女性,會不會導致他以后性格軟弱,不能獨立處事啊?這樣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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