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 建作坊了
第118章118建作坊了
肖氏氣噎,卻看黃菁菁皺著眉,面露肅冷之色,她心里打了個鼓,呆愣的空檔,黃菁菁越過她徑直走了,肖氏心氣不平,雙手捶地,聲淚俱下的罵黃菁菁鐵石心腸,見不得人好,黃菁菁視若無睹,該做什么做什么,老花試探的望著她,打商量道,“要不我把人攆出去?”
“不用,你碰她她反而越起勁,你不是說叫老大媳婦去了嗎,讓她處理。”黃菁菁還不把肖氏放心上,肖氏真要是對女兒好的,早就不該算計周士文,此時上門,必定是有所圖謀的。
果不其然,劉慧梅來了后,肖氏哭得愈發(fā)悲痛,指責(zé)自己沒擦亮眼睛,當(dāng)初不該讓劉慧梅嫁進(jìn)來,黃菁菁在屋里聽著也聽出些名堂,肖氏沒有言明,卻是讓劉慧梅回娘家,趁著歲數(shù)不大,還能找門親事的。
黃菁菁整理著收回來的籃子,沒刻意偷聽,但劉慧梅語氣極為堅決,“娘,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要照顧大雙小雙,往后不回去了。”
老花聞言抬起頭來,看了看沒什么表情的黃菁菁,復(fù)又低下了頭繼續(xù)寫字,佐料粉的生意好,賣竹籃子的人家哪怕是農(nóng)忙都沒閑著,白天干農(nóng)活,夜里挑燈編竹籃,平時在樹林乘涼說笑的人手頭都握著竹篾。
他把寫好字的竹籃子往旁邊一推,只聽著院子里傳來聲尖銳的罵聲,“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你爺死了不回家,你小弟和離也不聞不問,不孝女啊......”
肖氏的聲音沙啞粗噶,老花斜眉瞅了眼仍舊不動聲色的黃菁菁,嘆了口氣道,“老大媳婦她娘還真是......不好對付。”
早先要不是她算計周士文哪兒來的現(xiàn)在的事兒,自己做錯事兒遭了報應(yīng),反倒怪在他人頭上,人心果然復(fù)雜。
黃菁菁沒吭聲,過了會兒,外邊的聲音沒了,劉慧梅步伐沉重的走了進(jìn)來,垂眸道,“娘,我娘走了,大雙小雙在家,我也回去了。”
她臉上無波無瀾,態(tài)度恭敬,比往回貞靜了許多。
“回吧,忙不過來就把大雙小雙抱到這邊來。”黃菁菁把竹籃子碼好放進(jìn)籮筐,劉慧梅靜默了瞬,小聲道,“用不用我挑一籮筐回去?”
黃菁菁想也不想道,“不用,待會老三牛車一趟就拉過去了。”
劉慧梅站在門口怔忡了會兒,慢悠悠回了,走在路上,漫山遍野盡是枯黃之色,山頭的草被割得干干凈凈,山坡上坐著好些人,新墳差不多竣工了,牛家人爽朗笑著,她的目光挪到新墳旁邊的舊墳上,面色有些凄惶,有些事該來的總會來,她心存僥幸,以為不戳破那層紙就相安無事,和周士文住在鎮(zhèn)上,不會有人看出破綻,沒料到,周士文已經(jīng)看出來了。
肖氏罵她狼心狗肺不管娘家人死活,她心頭唯有苦笑,如今的她,能管得了誰?
秋風(fēng)拂過,樹葉簌簌落地,山坡上的人吆喝著開始干活,她回過神,神情黯然的回去了。
關(guān)于和離之事,不久就被另一件事蓋過去了,周士武回村,說要在村里建作坊,什么是作坊村里人知道的不多,但要很多人去作坊幫工就行了,一時之間紛紛跑新屋找黃菁菁和老花介紹自家有多少人,多少人能來干活,讓黃菁菁務(wù)必把家里人全叫過來。
劉氏搬去了鎮(zhèn)上,按捏生意好得不得了,黃菁菁幫著忙了一天,回到村里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偏偏院子里坐著一堆人,黃菁菁頭疼不已,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她耳朵一直嗡嗡嗡的,撐著身體扯著喉嚨道,“作坊的事兒不著急,慢慢來,宅子沒建起來,怎么做沒個章程,大家先把田地的活忙完,不著急啊。”
秦氏見黃菁菁面露倦色,大聲道,“是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大家別著急,你們和四娘說得再多都沒用,主事的是周二呢。”
心里早把趙吉瑞罵了個遍,前兩天周家搬家,村里走得近的人家都去了,趙吉瑞問周士武事情妥了沒,周士武透露了幾句,結(jié)果回村就成這樣子了,大嘴巴,藏不住事。
“大家放心,真要有了計劃,還是那句話,還在村里找?guī)凸ぃ銈兂迷绨烟锏氐氖虑槊ν瓴攀恰!?br/>
把紅薯收回家一年的農(nóng)活算是忙完了,大家想了想,作坊要建屋子,早點做完田地的農(nóng)活,待周家修建屋子的時候能讓自家漢子兒子來幫忙,先混個臉熟,以后有好事才能輪到他們。
如此一想,大家不再纏著黃菁菁,皆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想著往后不用去鎮(zhèn)上也能掙到工錢,村里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秦氏留在最后,讓黃菁菁好好歇歇,“趙吉瑞說話就是沒個把門的,等著吧,過了這幾天,院子還有鬧騰的時候。”
黃菁菁揉了揉太陽穴,桃花和梨花覺得鎮(zhèn)上新鮮,沒回來,家里就只有她和老花米久,老花抱著米久在堂屋寫字,她讓秦氏去堂屋坐,收拾院子里的凳子道,“他性子使然,也是為老二高興。”
“還是你大度,換做我,看我怎么罵他。”秦氏笑瞇瞇的幫忙,語聲剛落,門口就響起道賴皮的聲音,“嬸子,您罵誰呢?”
秦氏轉(zhuǎn)頭,看趙吉瑞進(jìn)屋,臉上笑意更甚,“罵誰,還能罵誰,罵的就是你,張著嘴巴到處說,可把四娘忙壞了。”
黃菁菁失笑,抬著凳子直起身,“沒啥事,你們事情辦妥了?”
周士武想把作坊建在屋后的樹林里,要找里正來丈量尺寸,完了就是建屋子要的木材,得找泥土匠問,事情多得很,一切準(zhǔn)備好了才能動工,哪像大家說的容易,今天過來打聲招呼,明天就來幫忙了。
周士武點頭,上前拿過黃菁菁手里的凳子,看她臉色有些發(fā)白,提醒道,“娘,您回屋里休息會吧,事情差不多了,找牛叔看了日子,后天就能動土。”
作坊運營有模式,外人看不出門道,里邊幫工的人也不懂,只有站在管事的位置才能明白一二,這些日子,他學(xué)了很多,建作坊的日子把具體的章程擬出來,依著章程辦事,出不了岔子。
黃菁菁嘴角噙笑,提醒道,“待會回去把紅薯藤挑回去,后院都快堆積如山了。”
村里人太過熱絡(luò),背著紅薯藤不由分說就朝后院走,一股腦倒在院子里,說是給她們喂豬的,她總不能拉著臉讓大家背回去,好在背紅薯藤來的人家都是還算熟悉的,否則她不好做人。
周士武把凳子放下,和老花打了招呼,問米久和他回老屋不,米久玩竹輪子玩得起勁,哪兒肯搭理他,周士武討了沒趣,和黃菁菁邊說邊去了后院,作坊占地不算大,選擇東邊一則是靠近河邊,清洗東西方便,而且離村子遠(yuǎn),清靜。
“娘,修建作坊我讓吉瑞兄弟幫忙看著,生意不能落下,三弟租牛車去外鎮(zhèn)賣,我則去更遠(yuǎn)的地方,讓大家知道咱家賣佐料粉的,作坊建起來才好賣。”而且,他還得采買更多的茴香八角桂皮類的配料,防止到時候銜接不上。
黃菁菁把紅薯藤裝進(jìn)籮筐,用力往下壓了壓,“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別太累著了。”
“我知道了。”周士武滿臉高興,待作坊的運作走上正軌,往后他們會輕松得多,眼下不管多累都是值得的。
此后幾天,周士武趕著牛車出門,常常兩三天才回來,而建作坊的事情交給趙吉瑞和劉大看著,村里男男女女都來幫忙,作坊比他們住的宅子大,且格局明顯不同,惹得人好奇不一,分前后兩個院子,連通兩排房屋,房屋差不多有三人高,加上上挑的梁,人一進(jìn)去,顯得有些空蕩。
東西邊各有四間廂房,廂房大,四四方方的,一家人子人都能住下,眾人紛紛問泥土匠打聽這么大的屋子,得睡多少人,泥土匠笑而不語,他依著周士武給的格局和尺寸辦事,具體用途他卻是不知。
房屋上梁,又有石匠來打石磨,共打了八臺石磨,趙吉瑞和劉大帶著人起了八口灶,村里人愈發(fā)困惑,只是這種時候,不好意思過多打聽細(xì)節(jié),周家人建作坊是為了佐料粉的生意,哪能什么都往外說,況且不小心惹得周家人不痛快,不請人做幫工了怎么辦。
故而,大家一致的保持緘默,便是趙吉瑞都沒多提內(nèi)里的事兒。
周士仁他們搬去鎮(zhèn)上,周士武又幾天不歸家,劉慧梅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東屋有些冷清了,夜里安靜,總能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為此,她夜里不敢睡,生怕有人把孩子抱走了,支撐了幾晚,她臉色越來越差。
去河邊洗衣服差點跌進(jìn)河里,要不是身邊的李菊反應(yīng)敏捷拉住她,真能一跟頭栽進(jìn)去。
“你氣色不對勁,大雙小雙大了,你要是忙不過來就扔給花叔和嬸子吧,總不能為了孩子自己都不顧忌了。”李菊也是當(dāng)人兒媳的,知曉內(nèi)里不容易,何況周士文不像周士仁,周士仁什么事都和劉氏商量,劉氏一個人能做主,周士文不同,他不點頭的事兒,劉慧梅不敢做。
要她說,周士文為人太冷了些,畢竟有兩個孩子,什么過不去的坎非得和劉慧梅和離。
劉慧梅搖了搖頭,努力的想保持清醒,“我沒事,你繼續(xù)洗衣服吧,我坐會兒。”
“大雙小雙都十個月了,實在不行斷奶算了,白天讓花叔帶著,你忙你的,傍晚接回家多好?”
黃菁菁牽著米久出門就聽著這話,抬眉看向臉色蒼白而憔悴的劉慧梅,目光滯了滯,過去問道,“怎么了?”
劉慧梅盡力扯出個笑,李菊嘆了口氣,把劉慧梅夜里睡不著的事兒說了。
“不是大雙小雙的事兒,夜里風(fēng)大,吹得樹呼呼呼的,睡不著而已。”劉慧梅解釋了句,眼下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大雙小雙,要是給老花帶,不久他們就把自己忘記了,她哪兒舍得,和周士文重修與好是不可能的,她覺得留在周家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年紀(jì)說小不小了,回娘家再嫁不定會嫁給個什么人,而且以肖氏的心思,哪兒會真對她好,萬一遇著對方是個打婆娘的,她不是跳進(jìn)火坑了嗎,留在周家就很好,縱使和離了,但黃菁菁吃肉會喊她,會關(guān)心她有沒有銀錢,哪怕黃菁菁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在她來看也是好的。
她明白,只要她待大雙小雙好,周家人就不會薄待她,等大雙小雙大了,不會不認(rèn)她這個娘。
與其寄托于不知是何品行的丈夫,不如相信自己兒子。
于是,她又道,“娘,我沒事,你帶著米久洗衣服哪,放在那,待會我一起洗了。”
黃菁菁打量她一眼,“累了就好好休息,強(qiáng)撐著怎么行,你要有什么事,大雙小雙怎么辦,趕緊去屋里坐會兒。”
劉慧梅想說自己沒事,凝視著黃菁菁略顯憂色的眉眼,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一個字。
不知為何,她想起嫁進(jìn)周家來的前兩年,周士武他們沒有成親,黃菁菁拼命的攢錢,叫她起早貪黑的干活,干了活回來還要煮飯洗衣服,黃菁菁洗衣服的話她做飯,她做飯的話黃菁菁洗衣服,她自認(rèn)為勤快,但黃菁菁對她并不是很滿意,面上客氣,但沒少嫌棄她,哪怕她沒親耳聽,從她的眉眼也能看出一二,家里有好吃的要先給周士武他們?nèi)值埽炅瞬泡喌剿齻儯X得黃菁菁偏心,在周士文跟前嘀咕過幾回,只是她語氣委婉,只道黃菁菁寵周士武他們了些,比如家里吃肉,八片肉的話,她和黃菁菁一人一片,周士武他們就兩片肉,除非有九片肉才輪得到她兩片。
她心里是抱怨的,抱怨黃菁菁不把兒媳當(dāng)人,她的身子就是那幾年虧損了的。
為此,她沒少詛咒黃菁菁早點死,死了她就能去鎮(zhèn)上和周士文過好日子了。
后來周士武他們成了親,不知黃菁菁哪根筋不對,竟答應(yīng)她搬去鎮(zhèn)上照顧周士文,表面上那般說,實則還不是為了孫子,她心里門清,黃菁菁擔(dān)心她懷不上,為了氣黃菁菁,她想懷不上才好,那終歸是氣話,成了親哪有不希望有個自己的孩子的。
但每一次回村,黃菁菁從沒問過她肚子有沒有動靜,眉梢也未曾露出過憂色,好似不當(dāng)回事似的,她心里暗暗舒了口氣,她娘說黃菁菁有人情味,以前是窮給鬧的,誰好誰壞心里有桿稱,她卻不以為然,她娘說的反話她哪兒會聽不出來,她娘勸得越多,她對黃菁菁就愈發(fā)反感和瞧不上。
一個成天只知道罵人的無知村婦懂什么?巴不得她早點死。
如今人真的不在了,再細(xì)想當(dāng)年,她竟會有些懷念和愧疚,每次從地里回來,她在灶房做飯,黃菁菁就在外邊洗衣服,罵周士武他們好吃懶做,以后娶不著媳婦,時不時從窗戶邊探頭探腦,怕她多煮了米,吃了晚飯不用干活,少吃些沒什么。
黃菁菁聒噪,嗓門大,她在家,整個院子都充斥著她的聲音,除了罵人就是計算田地的收成,明明累了一天,不知黃菁菁哪兒來的精神,換作她,劉慧梅想早就甩手不干活了。
這次劉氏她們搬去鎮(zhèn)上,她也去了,宅子很氣派,一家人完全住得下,孫家的人也在,孫老頭幾杯酒下肚,說了很多,說黃菁菁眼光好,挑中她作兒媳,村里有人罵她生不出兒子黃菁菁沖上前就是個耳刮子,以前的她黃菁菁都能接受,如今有了大雙小雙,有再大的怨恨都放下,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孫老頭有意讓黃菁菁重新接納她,但她清楚,有些事情回不去了,哪怕黃菁菁肯放下,周士文和周士武也不會原諒她的。
拉回思緒,她回眸瞅了眼蹲在河邊洗衣服的黃菁菁,她眉目認(rèn)真,時不時回眸和米久說話,米久還小,許多話說不明,但只要黃菁菁開口,他就會抬起頭附和聲,她到了這個家,就像一面鏡子,照射出她們的丑陋,逼著她們面對不堪的自己。
劉慧梅低頭看了看自己,眼角濕潤的進(jìn)了院子。
她休息了一個時辰,洗完衣服已經(jīng)晌午了,黃菁菁讓她吃了午飯回,“大雙小雙擱這,今晚你們歇在這邊,我和你花叔說了,晚上讓他過去睡一晚,看看有什么事。”
劉慧梅是婦人,又帶著兩個孩子,黃菁菁覺得謹(jǐn)慎些得好,夫妻兩的事兒她插不上話,但不能讓劉慧梅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劉慧梅想了想,點了點頭。
傍晚,老花帶著砍刀走了,她和黃菁菁沒什么話,回屋里守著大雙小雙,換了床,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一聽到外邊的動靜她當(dāng)即睜開了眼,外邊亮起了燈籠,說話的是趙吉瑞,“嬸子,嬸子,抓住了,還真有人背后裝鬼嚇人。”
黃菁菁和衣而睡,本以為劉慧梅心思恍惚聽岔了,沒料到有人作祟。
她放下燈籠,朝外邊看了幾眼,小聲道,“是誰啊?”
“是劉樁,說往回屋里亮著燈,他怕被發(fā)現(xiàn),今晚等燈熄了爬進(jìn)院子的,花叔坐在堂屋里,把人抓了現(xiàn)行。”趙吉瑞激動不已,村里時不時有小偷光顧,地里的莊稼也有遭殃的時候,但半夜抓著人還是頭一回。
劉慧梅快速的穿好衣衫,聽著這話,頓了頓,很快就傳來敲門聲,“老大媳婦,抓著人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是你小弟。”
“娘,不了,您過去吧,我守著大雙他們。”她回過神,脫下穿上的衣衫,坐回了床上。
黃菁菁在外邊站了會兒,和趙吉瑞說了兩句話,沒過去湊熱鬧。
等老花回來,她才知曉劉樁的目的,是為了佐料粉的方子,他媳婦說了掙了錢就和他一起過日子,他在鎮(zhèn)上名聲壞了,沒人肯讓他做幫工,想問劉慧梅借錢知道劉慧梅不會答應(yīng),所以才劍走偏鋒夜里翻周家院墻,卻沒料到屋里一直亮著燈。
里正做主把人打了一頓,送回了稻源村,至于稻源村的里正如何處置,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天漸漸冷了,出門串門的人少了起來,村里的漢子們紛紛趕制著竹籃子,婦人們則整理著家里的柴火,砍柴的,劈柴的,挽柴的,家家戶戶過得分外安靜,只是大家不約而同觀望著東邊的動靜,周士武放了話,過些天就不收竹籃子了,要編竹籃子的話就去作坊,弄得大家忐忑不安,生怕沒有掙錢的門路。
有和秦氏關(guān)系好的,上門打聽發(fā)生了啥,建了作坊不是要請幫工嗎,怎么不收竹籃子了,家里砍了很多竹子回來堆著,就等今年大干一場。
而且里正說了,村里的竹子不能成片砍,否則今年砍了明年就沒了,為此他們跑到其他村砍回來堆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