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魔人骷髏
看了詩言被封住的過程,我終于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了,太快,本人肯定是反應(yīng)不過來的,連我這個旁觀者都無法看清,這劍法,太快了!</br> 詩言和我被封住,那就剩下胖子了,我現(xiàn)在心里不停的喊著一句話:“跑,快跑!”</br> 這個魔人太厲害了,胖子絕不可能是對手,但這一層就這么大,胖子能跑到哪里去?</br> 胖子咽了咽口水,然后看著這個恐怖的骷髏不停往后退,但胖子不可能跑得過他的追殺,他的實(shí)力太恐怖了!</br> 又是一道黑影閃過,又是尖銳的回鞘聲,胖子和我們一樣,身上也長出了一朵冰晶的蓮花,然后全身被封住不能動彈,只能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br> “哼,煮熟的鴨子,是不能飛走的,你們就是我的鴨子。”魔人骷髏又嘀咕了句。</br> 完了,全完了,我們仨就這樣交代在這了嗎?不行,不能這樣就結(jié)束了。</br> 我開始不停掙扎著,但不能掙扎,一掙扎我的五臟六腑就開始翻涌疼痛,好像里面也長出了冰冷的蓮花,我“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br> 可就算我不掙扎,也不能安然無事,我們?nèi)齻€人身上的蓮花都在慢慢縮減,而我們,最終會被壓死在冰晶里,由于身體不停壓縮,胖子和詩言都在不停的吐血,怪不得叫死亡蓮華,原來真的會要我們命,這是奪命蓮花!</br> 難道這一切就這樣結(jié)束了?我們?nèi)齻€要死在這?看著胖子和詩言不甘心的眼神,我心里很堅(jiān)定的知道,不行,不能就這樣結(jié)束,我不能死在這里!</br> “啊……”我在心里怒吼了一聲,然后身體開始不停掙扎,但是越掙扎我身體的疼痛就越甚,好像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被割碎了一樣,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血在沸騰,一股氣從丹田涌上了天靈蓋,然后不停在身體里亂竄著。</br>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那天天家老怪物給我吞下十幾顆薔薇果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br> “不能死,不能死,我不想結(jié)束在這里。”我心里一直堅(jiān)定著信念,然后不停艱難的扭動著身子,身體里的內(nèi)臟越來越痛,嘔出來的血越來越多,但我的血液越來越沸騰,只聽見“噗“的一聲,我體內(nèi)的冰晶蓮花好像融化了,被我沸騰的血液給融化了。</br> 我心里馬上大喜,有望了,只要體內(nèi)沒有傷害,那掙扎掉這朵冰晶蓮花是有希望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br> 可就在這時候,骷髏魔人又不見了,我的身后再一次傳來緩慢的劍回鞘聲。</br> “降凌幕!”魔人骷髏嘀咕了一聲后,劍鏗鏘一聲,回鞘了。</br> 我身上的冰晶蓮花爆開,然后一塊塊的落下,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這時候“噗“的一聲,我的胸口爆開了,一道劍口子拉開血幕,我的血將胖子和詩言的蓮花都染紅了。</br> “沒有希望可言!口中之食,只能任人宰割!”骷髏魔人粗線的聲條如同刀俎一般在我耳邊炸開。</br> 我的眼睛慢慢模糊,胸口的血濺得到處都是,倒下的前一秒,唯一的畫面就是詩言的眼淚變成了冰塊落了下來,發(fā)出“砰“的刺耳聲。</br> 沒有希望,很絕望!結(jié)束了!</br> “砰“的一聲,我摔得很重,但我卻聽不見任何東西,眼前的一切開始瘋狂的旋轉(zhuǎn)著,隨著眼前一黑,什么都結(jié)束了!</br> 無話可說,好強(qiáng)的敵人,好快的劍術(shù),好詭異的劍,怪不得能一個人屠城,怪不得蜀山掌門也無法降服,我連伏羲琴都沒來得及用就倒下了,絕望得讓人無奈!</br> “喂,小子,醒醒!”一個老頭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br>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努力睜開了眼睛,天家的老頭笑嘻嘻站在我的面前,而我,被綁在了艷陽高照的木架上。</br> 怎么回事?我怎么出來了?我不是在鎖妖塔的嗎?這情景怎么有點(diǎn)熟悉?我不是……回到了被千人圍毆的那天了吧?怎么回事?</br> 我腦袋突然有點(diǎn)亂,不對不對,我不是進(jìn)了鎖妖塔,然后被魔人骷髏殺了嗎?怎么回事?</br> “喂,小子,你說話啊?被曬傻了吧?”天家老頭不停的嘮叨著,我沒空理他,因?yàn)檠矍暗氖挛锾婀至耍赡抢项^跟狗藥膏一樣,一直粘著我不放,還一直說著那天跟我說的話,又問我蜀山女神的身材怎么樣。</br> “滾,滾,滾,別來煩我,正頭疼著呢!”我最煩這老頭了,急忙將他給趕開,不過一切都和那天一模一樣,不光情景也好,還是老頭說的話,難道是我在做夢?</br> 不可能,我已經(jīng)死了,還哪里有夢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小子,我看你又餓又渴,趕緊把這薔薇果給吃了,補(bǔ)血養(yǎng)顏的。”老頭掏出了十幾顆薔薇果對我說道。</br> “不吃,滾!”這老頭還想害我,我這都經(jīng)歷過一次了,還能讓他給坑了嗎?神經(jīng)病,想得美!</br> “這薔薇果補(bǔ)血養(yǎng)顏的哦,趕快吃了吧!”天家老頭跟復(fù)讀機(jī)一樣,再一次重復(fù)了剛才那句話。</br> “不吃,能滾嗎?有病啊!”我怒罵道。</br> “補(bǔ)血養(yǎng)顏的哦,趕快吃吧!”天家老頭依然嘿嘿笑道,然后跟復(fù)讀機(jī)一樣,不停重復(fù)著那句話,這讓場景瞬間變得詭異了起來,而老頭那張臉不停的晃著,讓我有點(diǎn)頭暈。</br> 好像有點(diǎn)不對了,那天的老頭好像不是這樣的,而且薔薇果也是我要求他給吃的才拿出來,并不是他主動拿出來,他也沒有不停的說這句話,現(xiàn)在的老頭看起來,更加像個被操控的木頭人。</br> “補(bǔ)血養(yǎng)顏哦!”天家老頭又說道。</br> “補(bǔ)血養(yǎng)顏?”我皺了皺眉頭,然后又重新道:“補(bǔ)……血!補(bǔ)……血!”</br> 我張大了嘴巴,老頭將十幾顆薔薇果塞進(jìn)了我的嘴里,我想嚼爛再吞,可那十幾顆薔薇果直接就鉆進(jìn)了我的喉嚨里,然后往下滑。</br> 不對,那不是什么果子,而是十幾股暖熱的血液涌了進(jìn)來,然后在我的身體里奔騰不息。</br> “喔喔哦,喔喔哦!”突然幾聲雞啼在我耳邊炸開,一開始在左耳叫,然后又在右耳,最后雞啼聲直接在我天靈蓋響起。</br>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雞啼聲?”我急忙左右張望著,但壓根就沒有雞。</br> “小子,蜀山靈雞在把你喚醒,記住了,薔薇果補(bǔ)血的,哈哈哈……”天家老頭伴隨著笑聲消失了,而我的腦海里,全是“喔喔哦,喔喔哦。”的公雞啼叫聲。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