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陰將和女鬼
影魔逃出來后,想將肩膀上的銀槍拔出來,可他的手剛剛碰到銀槍,立刻就被一陣鬼氣給彈開了,一陣陰風(fēng)吹過,陰將瞬間來到了他的身后,陰將一掌打在了他的背后,影魔直接飛天而起,嘴里噴出一口鮮血將青天都染紅了。</br> “回來!”陰將大呼一聲,影魔肩膀上的銀槍馬上自行拔體而出,一道寒光閃過,陰將已經(jīng)來到了影魔的上空,他雙手持槍,渾身都散發(fā)著可怕的鬼氣,槍頭如同閃電般直擊影魔的頭顱。</br> 這次我是開了妖眼的,影魔在厲害也不可能再用影替身,這就是他實(shí)實(shí)在在的本體,如果被陰將誅殺,他再也沒有重來的機(jī)會了。</br> “你個死人還挺厲害,但我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死在你的手上!”影魔大喝一聲,雙掌黑氣大起,有幾個影子從他的袖子中涌出來,然后自覺成為了一面黑盾。</br> 只聽見“轟“的一聲,銀光帶著鬼氣炸裂,黑色的盾牌被扎了進(jìn)去,然后慢慢碎裂,但卻為影魔擋了致命的一擊。</br> “砰“的一聲,黑盾碎了,跟鏡子一樣,影魔也成功著地,而陰將則在影魔的上空,只不過這一槍沒要了影魔的命。</br> “這一槍我看你怎么辦!”陰將的銀槍突然化為了一條銀龍,帶著滲人的鬼風(fēng)再一次襲向了影魔的腦袋。</br> 影魔雙手揮開,然后雙掌拍在地上,一個借力人在地上飛了出去,陰將的銀槍又插了個空,地面卻瞬間被扎得轟塌了,地面上馬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br> 影魔再一次逃過一劫,他站起來后雙腮一鼓,然后對著天空大力的吸氣,這時候周圍和天邊的影子全都被他吸了過來,他將所有的影子都給一一吃了。</br>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多,不過影魔跟他的影子不一樣,他的身體并沒有變大,也沒有膨脹的感覺,但他身上那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我們所有人都真真實(shí)實(shí)感受到了,就連陰將也嚇了一大跳,聲稱這是什么級別的怪物,力量怎么忽然暴漲了幾萬倍?</br> “啊……”影魔一聲怒吼,一陣肉眼可見的強(qiáng)勁旋風(fēng)爆發(fā)了出來,方圓幾公里的所有房屋瞬間化為塵埃,連一片完整的磚頭都沒有,不管是圍觀的人也好,附近的居民也好,直接死傷無數(shù)。</br> 太恐怖了這力量,簡直跟炮彈一樣,我招出來的陰兵一秒不到,全部消失,我和詩言還有胖子在是在陰將的保護(hù)下才得以不受傷害。</br> 好強(qiáng)!這怎么贏?果然影魔和他的影子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br> 等緩了幾秒后,突然“嗖“的一聲,影魔出現(xiàn)在了我們上空,他對著我們頭上來了一拳,那一拳極其恐怖,黑色的拳風(fēng)就跟爆流彈一樣,直灌我們天靈蓋。</br> 陰將急忙雙手耍槍,銀色的光芒帶著鬼氣旋轉(zhuǎn)著,但力量還是相差太多了,陰將和我們都被氣流震飛了出去。</br> 落地的時候我們幾個都體無完膚,身體各處都有傷。</br> 沒辦法了,這回我必須用伏羲琴,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得死!</br> 屋子崩塌了,周圍很亂很破,但伏羲琴的擺放位置我是知道的。</br> 我急忙沖過去翻著土片和破磚頭,幸虧運(yùn)氣好,讓我成功的找出伏羲琴了。</br> 不管怎么樣,就算要我死也值得,至少能救回兩條人命,胖子和詩言不用死。</br>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黑布,伏羲琴沒有一絲損壞,上次從十八樓掉下去也一樣,好像異常的堅固。</br> 就在我正想彈奏出力量對付影魔的時候,突然一只滲人的青灰色手伸了出來,手緊緊的按住了我的手。</br> 這只手冰涼的恐怖,伏羲琴里面有兩只女鬼,徐福的師妹不是這樣的,那么……就是另外一只惡鬼了?</br> 怎么回事?之前徐福的師妹不是跟我說了,跟這個女鬼約定過,她不會再出來搗亂,這次她出來到底想干什么?</br> 這正是緊要關(guān)頭,千萬別出來作祟了!</br> “熟悉的味道啊!這味道,我千千世世都不會忘記,這就是那人渣的味道!”琴中的女鬼一邊說著,一邊抓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從琴里爬了出來。</br> 女鬼的樣子和徐福師妹簡直有天壤之別,披頭散發(fā),一身白衣,腐爛的面容,令人恐懼的鬼氣,還有那沙啞又可怕的聲音,就算我見過不少惡鬼,但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害怕一下。</br> “狀元郎,駙馬爺,可找到你了。”女鬼出來后跟蜘蛛一樣趴在了琴上,她的骨頭好像軟的一樣,雙手雙腳搖擺著,滿頭黑長發(fā)下垂著將整張臉給遮住了,樣子極其恐怖,就算現(xiàn)在是大白天,但仍然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而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居然正對著陰將。</br> “嗯?你個鬼婆子是誰?怎么知道我生前是狀元和駙馬?”陰將揮舞著銀槍站了起來。</br> 女鬼突然暴怒了起來,長長的指甲冒著滲人的黑色氣體,她將臉上的頭發(fā)給一一撥開了:“顧青衣,你連我也忘記了嗎?”</br> “姬如雪?是你?你……你怎么還沒投胎?”陰將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很復(fù)雜,也看不出是喜是悲是憂是驚,又或者都有。</br> 女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為什么不去投胎?哈哈哈哈,我在這琴中等你多少年了,為的就是今天能夠?qū)⒛闼槭f段。”</br> 陰將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如雪,這個……如果你想將我碎尸萬段的話,那就隨便吧,反正我現(xiàn)在是鬼,沒想到都這么多過去了,你還記恨我,而且怨氣這么大。”</br> 女鬼依然冷笑著:“顧青衣,你別以為自己現(xiàn)在變成了鬼,我就拿你沒辦法了,臭小子,閃開,讓他嘗嘗伏羲琴的厲害。”</br> 我都沒來得及說好不好,那女鬼直接就將我給推開了,然后自己坐了下來,打算彈奏伏羲琴。</br> 可她手剛剛一抬起,一個拍子都沒彈出來就直接被伏羲琴爆出來的一股氣流給震開了。</br> 這時候徐福師妹的聲音從伏羲中傳了出來:“姬如雪,我們是彈不了伏羲琴的,你別逞強(qiáng)。”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