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奇怪血月
“能給點提示嗎?”我厚著臉皮問道。</br> “額,好吧,提示是……這是個東西。”林雪說道。</br> 廢話,不是東西難道手心還能裝下一個人不成?這不是耍我嗎?</br> 看來林雪有心趕我走,這可怎么辦?她手上有可能是任何細小的東西,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猜對的。</br> 如果我能看穿她的拳頭就好了,對了,妖眼,現(xiàn)在變成影子的我妖眼還在嗎?</br> 我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還能看見東西,說明眼睛還保留著,我只能心里非常強烈的希望能看穿林雪拳頭,要是把妖眼激活就好了。</br> “說啊,快說,別支支吾吾的。”林雪催促道。</br> 就在這時候,我的左眼居然真的出來了,一陣漆黑過后,我的眼睛直接透視,看穿了,沒錯,我看穿林雪衣服了。</br> “白色,白色,都是純潔的白色……好,誘人啊!”</br> “林原,叫你猜個東西,怎么流鼻血了?”林雪奇怪的看著我。</br> 我去,影子還能流鼻血,怎么鬼回事,我擦了一下后發(fā)現(xiàn)是真的,難道我還沒有完全成為影子的,除非我被吞了,跟王斯聰一樣。</br> “快猜,別愣著。”林雪有點不耐煩了。</br> 我擦完鼻血后,干咳了兩聲,然后將目光收了回來,再望向林雪的拳頭。</br> “里面什么都沒有,哼,想忽悠我,沒門。”我冷笑道,幸虧有妖眼能看穿一切,不然的話就上林雪的當(dāng)了。</br> “你怎么知道的?”林雪松開了拳頭,一臉的不可思議。</br> 我說別管我怎么知道的,愿賭服輸,反正今晚我就在這留宿了,別想趕我走。</br> “切,隨便你。”林雪也無話可說,直接不管我一頭扎進了被子里。</br> 終于搞定她了,今晚可算有了個落腳的地方,那些影子再肆意妄為白天也不可能隨便出來,明天我再回去店鋪好了。</br> 可今晚我睡哪啊?雖然我現(xiàn)在體態(tài)是影子,但畢竟也是人,總不能讓我睡柜子吧?</br> “嘿嘿,林雪,不然今晚我們……”</br> “滾!”我話沒說完,林雪直接給否決了,看來對我那點小心思了如指掌,不過我現(xiàn)在是影子,又不能對她干什么。</br> 算了,睡地上吧!命苦將就一晚,等我恢復(fù)成人,我一定要找那影魔算賬。</br> “林雪,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能跟我說說嘛?”我躺在地上后小聲問道。</br> 我所指的那天晚上是妖僧想對她意圖不軌的晚上,雖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我隱隱約約覺得她不止遇到了妖僧那么簡單,不然她不會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可能還發(fā)生了什么別的事情。</br> 林雪沒有回答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br> “林雪,你是不是托百里青云跟我說過,讓我別接近四大家族的人?”我又問道。</br> 林雪還是沒有回答,一直裹著被子一動不動,我有些好奇,爬到床邊看了一眼,居然真是睡著了,女孩子睡著有這么快嗎?</br> 我凝視著睡著的林雪不再說話,生怕這時候吵醒了她。</br> 她真的變了很多,以前說話都是細聲細語,溫柔可人的,現(xiàn)在脾氣暴戾了很多,瀑布般的黑長發(fā)也剪短了,不過倒也英氣了不少,唯一不變的就是她那動人的氣質(zhì)和那一雙迷人的大長腿,這也是張小曼所沒有的。</br> 林雪是文藝家庭,父母是教師和鋼琴師,獨特的氣質(zhì)是與生俱來的,張小曼則是妥妥的富家千金,刁蠻任性和霸道也是正常的,兩人性格完全不同,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能成為這么好的閨蜜可以說是很大的緣分了,要不是我插上一腳,她們也不會鬧翻,我真特么不是人。</br> 想到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但可能扇得太響了,林雪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醒了?</br> 不是,這丫頭是一直裝睡,就是不想理我,算了,我也懶得理她,睡覺去了。</br> “傻x,給你機會也不懂得珍惜。”白貓突然舔著爪子罵了一句,然后手一揮,柜子門緊緊閉上了。</br> 切,一只單身貓也敢嘲諷我,懶得理你,我躺在地上就倒頭大睡了起來。</br>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一陣涼風(fēng)刮了過來,吹得我可謂是遍體生寒,不對啊,我記得睡覺前這個房間的窗是關(guān)起來的。</br> 想到這里,我馬上驚醒了過來,等我睜開朦朧的眼睛后,突然發(fā)現(xiàn)窗戶大開著,而窗外的月亮特別大,并且是驚人的猩紅色。</br> 血月降臨,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又有什么壞事要發(fā)生嗎?</br> 我再也沒有了睡意,并且立馬站起了身走到窗戶旁,什么都沒有,樓下的街道也冷冷清清的,只有天上的血月孤獨得掛在了半空中,而且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好像月亮自己在流血一樣。</br> 好邪門,今晚的月亮到底是怎么了?血月也沒有這么恐怖。</br> 算了,反正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顧不了那么多,我還是先讓自己變回正常人再管別的吧!</br> 為了不繼續(xù)看到這個邪門的血月,我順手把窗戶給關(guān)了,但一轉(zhuǎn)身突然“吱呀“的一聲,窗戶又給打開了,而且一陣妖風(fēng)吹了進來,吹得我后背發(fā)涼。</br> 這時候一束血紅的月光照了進來,剛剛好照到了林雪的床里頭,而我卻借著月光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床里頭的林雪居然被分尸了。</br> 我馬上渾身發(fā)涼,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我就睡在旁邊不遠的地方,林雪如果被分尸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這房間里還有白貓,誰動得了林雪?</br>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肯定是在做噩夢,是的,就是在做噩夢。</br> 我連忙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很痛,痛得我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這不是夢?</br> 不可能的,這怎么會不是夢的?林雪不可能會死的!</br> 看著床里頭被分尸的林雪我悲痛萬分,甚至連死的念頭都有了,誰干的,到底是特么誰干的?不可能的,林雪居然在我面前被殺我卻不知道,絕對不可能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