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賺錢了
這老頭講價很硬,看來是個老手,讓人有種毋庸置疑的感覺。</br> 我說你沒有那么多錢,可以供房啊,給個首付慢慢供。</br> 老爺子呵呵一笑,說自己這歲數(shù)了,還供什么房,說不定明天就走了。</br> 我皺了皺眉頭,問他難道沒有兒女嗎?</br> 老爺子說有,只有一個女兒,但是誰家父母走了留一套房給子女供?那不是給女兒壓力嗎?反正別說了,一口價,兩百萬不賣他就走了。</br> 這老頭一刀砍了一百萬,可真夠狠的,本來我都算便宜了,他還要拼命割皮割肉。</br> 這事我不能再擅自做主了,我得打電話問問張小曼,電話撥通后,我把事情都給張小曼說了,她思考了一會,最后還是叫我甩了,這種房后面不可預估性太高了,如果程鵬的事情徹底傳開后,有可能又得耽擱幾年才賣得出去,能賺一點就賺一點吧,公司還有很多房,能甩一套是一套。</br> 我說明白了,掛了電話后,我假裝很為難的樣子,不過最后還是拍板了。</br> 辦完手續(xù)后,老爺子拍著我的肩膀說:“別裝了,你們不還賺了一百萬嗎?我建這別墅的時候,花了大概兩百萬左右,估價五百萬以上,但卻被那個臭小子一百萬賣出去了,哼!”</br> 我不明白老爺子的意思,這別墅……是他建的?那他是什么人?</br> 老爺子走后,我急忙叫小雨查了起來,后來才知道,原來這個老爺子就是程鵬的老丈人,之前程鵬生日的時候,老爺子把別墅送給了他,沒想到程鵬居然拿別墅來養(yǎng)秘書,還殺人藏尸,可能舍不得自己建的別墅,就找上門回收來了。</br>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如果他一開始亮身份,那就別想低價購買這別墅了,不過我懶得理了,賣出去就行,這次還不狠狠的打娜姐的臉。</br> 今天這房賣出去后,娜姐的考驗就算徹底結束了,三套房,一套賣了四百萬,一套五百萬,一套兩百萬,每套一百萬買進的,利潤是八百萬,這三套房我?guī)凸举嵙税税偃f,房地產(chǎn)真是暴利行業(yè),而我加上之前的一千萬業(yè)績,才來幾天,我已經(jīng)達到了一千八百萬的業(yè)績了,不過跟第一第二名比,我這都是皮毛,想要超越他們,我估計得想辦法了,不然這樣下去不行,就剩個十幾天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我們提成也拿了不少,這幾天的辛苦費算是有了。</br> 提成是按賣出價的百分之十算的,不過這三套房邪門,已經(jīng)壓手上兩年沒賣出去,所以公司規(guī)定,誰如果賣出去這三套房,那提成加到百分之二十。</br> 三套房加起來一共賣了一千一百萬,百分之二十就是二百二十萬,還有鄭怡那套別墅的中介費,我和胖子一人三萬多,那就是二百二十六萬了。</br> 搞定一切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我和胖子走在路上,兩個人都在偷笑,夜明珠沒拿回來,我們就已經(jīng)得到了這么多意外收獲,胖子說,等把所有錢和夜明珠都拿到手后,他要包七個大學生妹,再蓋一個大別墅,一晚上睡一個,而且要找那些什么課代表,今天睡語文課代表,明天睡英語課代表,對了,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那班長最拽,就睡班長。</br> 我撇了撇嘴,說的好像真的一樣,我拍了拍他的大肚腩,說別忘了身上的降頭,這么放肆,萬一發(fā)作了可不好。</br> 胖子揮了揮手,說沒事,要發(fā)作早發(fā)作了,這降頭一直都沒事,說明沒那么容易發(fā)作。</br> 我和胖子在路上一邊走著一邊吹牛,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從身邊走過。</br> 我和胖子都驚住了,因為這個女孩不是別人,而是我們售樓小組的言言,這個男人是她男朋友?不像,這年齡,做她爸都行,難道是她攀上的新有錢人?</br> 之前言言為了弟弟的手術費,獻身給謝浩,可現(xiàn)在謝浩死了,言言肯定要另找大樹,不然二十萬手術費,一時半會她也拿不出來。</br> 言言好像也認出我們來了,她急忙把頭偏到一邊去,生怕我們認出她來了,不過,我們早就看見了。</br> 本來我和胖子也不想管,言言和我們也不算熟,她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反正不殺人犯法就行,就算攀上個比她爸都老的大款,我們也實在管不著。</br> 可那個中年男人好像有些不爽了,白了我們一眼后,吐了一口吐沫:“看什么看,兩個臭小子,這種女人你們玩得起嗎?呸,死窮鬼!”</br> 說完后,他還使勁往言言那漂亮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那表情和動作,別提有多猥瑣,言言很抗拒,但是她反抗了一下就順從了,因為她實在不敢不服從。</br> 這下我和胖子都不爽了,這狗眼看人低的禿頭老狗,還真是敢瞪鼻子上眼,看他一身大金鏈子,還有幾個紋身,不像是普通的土大款,正常的土大款也沒他這么囂張。</br> 我和胖子正想削他,可這家伙嘴皮子夠快,我們沒來得及動手他又說了:“怎么?不服啊?這嫩雞老哥我一萬塊今晚包的,你們給的起嗎?死窮鬼,還敢跟我干瞪眼,看你們穿西裝打領帶的,還走路,連打車錢都沒有嗎?真是有辱斯文,沒事,我給你們,叫聲爸爸,我給你叫輛最好的滴滴,嘿嘿。”</br> 嫩雞?言言不是傍大款,而是為了弟弟去做……</br> 看來我們給言言那些錢還不夠皮毛,她為了弟弟真是什么都愿意做。</br> 言言被中年男人當著我們面這樣說,臉馬上紅透了,現(xiàn)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她想拉著中年男人走,但是那中年男人侮辱我們上癮了,就是不肯走。</br> 我冷笑了一下,今晚這土大款算是惹錯人了,言言的事先放一邊,但這玩意,我一定要教訓他。</br> 我剛想上手,沒想到胖子比我還猴急,直接一拳打在了中年男人的左眼上,他的眼圈馬上變得青紫了起來,看著跟熊貓一樣,我看有點不對稱,緊接著補了一拳。</br> 好了,這下對稱了,跟國寶一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