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附身
滅火器噴進去以后,很快就聽到小的黃鼠狼嗷嗷大叫,大的也是焦慮不安,而且在滅火器煙霧的纏繞下,它們的眼睛也睜不開,我順勢抓住它們的尾巴給抓了出來,沒一會一家五口都被我關(guān)進了籠子里。</br> 兩只大的開始害怕了,不停在籠子里掙扎,它們?nèi)ヒЩ\子里的鐵絲,還真別說,有點成精的就是不同,那鐵絲被它們咬得啪啪作響,眼看就要端了,我急忙狠狠踢了一腳籠子,嚇得它們這才把頭縮了回去,但是它們依然不罷休,很快又卷土重來。</br> 胖子說我這恐嚇太軟弱了,對付這些畜生要用狠的,嚴刑逼供這事還是適合他來做。</br> 胖子說完后把籠子帶到了水龍頭底下,然后直接用水淋,十分鐘后那五只黃鼠狼都不行了,渾身濕漉漉的發(fā)著抖,那兩只大的跪在籠子里嗷嗷大叫,好像在求饒。</br> 這兩只黃鼠狼成精度不高,只是那兩雙眼睛極其厲害,其他的倒沒什么本事,其實一般道行高一點的黃皮精很少生崽的,而且年齡頗大,這對黃鼠狼夫婦倒看著也不老。</br> 胖子看它們求饒了,這才把籠子從里面提了出來:“小哥,看到?jīng)],這才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老子淋不死這些畜生,這年頭,成精的玩意也不敢跟老子叫囂,胖爺我一回村,方圓百里的母狗都躲著我走,還敢跟我胖爺倔,對了,這些黃鼠狼哪來的?”</br> 我指了指頭頂?shù)目吡f藏天花板里面的,剛才我們中了幻覺,就是這些玩意搞的鬼。</br> “臥槽,真是成精的黃大仙啊!”胖子嚇了一大跳,急忙雙手合十的對著籠子拜道:“黃大仙有怪莫怪,小孩子不識世界,剛才的事都是小哥指使我干的,你要怪就怪他好了,不要害我。”</br> 看著剛才還威風(fēng)凜凜的胖子慫成這鳥樣,我是又好笑又好氣,我一把推開了他,說別拜了,什么黃大仙,我是南方人,不信這邪,等我把它賣到館子里,什么仙也得變成一道菜。</br> 五只黃鼠狼一聽,瞬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然后身子微微發(fā)抖,對著我發(fā)出駭人的低吼聲。</br> 這些玩意果然聽得懂人話,一聽要把它賣去宰了,瞬間害怕了起來,不過我可不怕它們,踢了一腳籠子后狠狠說道:“你們霸人宅,害人命,兇也沒用,不遵循天道,必死無疑。”</br> “胖子,賣黃鼠狼去。”我對著胖子說道,胖子搖了搖頭,說他不去,要去我自己去。</br> 我白了他一眼,真慫!他不來,那我就自己動手,我提上黃鼠狼的籠子,然后正準(zhǔn)備出門,可這時候胖子突然撲通一聲朝我跪下了。</br> 我有點懵,說胖爺你為何突然之間行這么大的禮,雖然有些爽,但我可受不起,不過我察覺到胖子有些不對勁,他眼神迷離,嘴角和脖子上都起了一些細小的黃毛,我心里咯噔了一聲,糟糕了,胖子可能被這黃皮子精附身了,但他為何要向我下跪?</br> “饒命!”胖子跪下后,突然嘴里迸出了兩個字,有些生硬,舌頭都好像是直的。</br> “你是黃鼠狼?”我皺了皺眉頭,然后看了一眼籠子里的黃鼠狼,果然有一只眼神呆滯,跟一塊木頭一樣趴在籠子里不動。</br> 果然是附身了,胖子這么怕它們,不附他身附誰,還拜這些黃鼠狼,這招中的不冤。</br> 人是萬物之靈,陽氣也差不多是最盛的,普通的妖魔鬼怪如果你不懼怕它的話,它們是拿你們沒有辦法的,這兩只黃鼠狼道行還差的遠,如果你夠兇,它們反倒怕你,但這種說法只針對普通的妖魔鬼怪,如果是個厲鬼或者厲害的什么精,你不撒腿跑,估計上來就掐死你。</br> 這黃鼠狼附身胖子后,并沒有對我行兇,反而給我跪下了,這讓我有些吃驚。</br> “你是這籠子里的黃鼠狼嗎?”我再一次確認道。</br> 胖子點了點頭,人沒有表情,眼神有些空洞,黃鼠狼附到他身上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它能說話了。</br> “你為何在此作亂?”我問道。</br> 胖子嘴巴抽搐了一下,好像在整理話詞,這黃鼠狼上身說話并不流暢,甚至極其僵硬,也就能勉強擠出幾個字。</br> 過了一會胖子才說道:“這本是一片荒山,后來改建宅子了,我的家正是這片地方,不是我強霸人宅,而是人霸了我們的家。”</br>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以前這地方是黃鼠狼住的,它們只是在趕入侵自己家的人類,不過我有些奇怪,這以前的主人為什么在天花板上建了一個通道?</br> 如果沒有這個通道,那黃鼠狼也躲不了這么嚴實,也不會有人受害了,反之說明這黃鼠狼還挺鬼精的,居然知道藏身在這。</br> “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通道的?”我皺了皺眉頭,然后再一次抬頭看了一下上面的天花板。</br> 胖子說,它們是根據(jù)氣味找到那個通道,是血的味道和肉的香味,那通道里之前有一具尸體,它老婆懷孕生仔的時候,就是靠著吃那具人的尸體撐過那段時間,它也不用太多的覓食。</br> “有尸體!”我驚呼了一聲,難道這別墅有死人,有命案?</br> 怪不得那三只黃鼠狼崽也能聽懂人話,我還以為是遺傳了父母的基因一出生就成精了,但很明顯不是,因為它們本身成精度也不高,生不出這種崽,現(xiàn)在我明白了,母黃鼠狼懷孕的時候盡吃死人,那黃鼠狼崽自然生下來就邪氣。</br> 這時候我迅速在胖子的眉心點了一下,然后一張黃符拍在他的腦門,沒一會他就醒過來了,黃鼠狼被我重新趕回了籠子里。</br> “我又怎么了?”胖子酸軟無力的躺在沙發(fā)上,他這一天可被折騰的夠嗆,估計身體都被掏空了,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看住你的黃大仙,我再上去天花板上的通道看看。”我懶得跟他再解釋,直接又攀上了通道。</br> 那個通道很小,我鉆不進去,只能用手機上的手電筒照一下,滅火器的煙霧已經(jīng)散去,剛才可能黃鼠狼擋住了,我看到了一些頭發(fā)和骨頭散落在里面,還有一個,恐怖的人頭骨!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