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三打一
我被長老撞退后,整個人都是暈坨坨的,跟喝醉酒一樣,額頭上也流出了一行血,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幾步后,差點從祭臺上跌落了下去,呵喲,這老不死的,居然不按套路出牌。</br> 可惡的是,這個老不死還一點事沒有,她的頭是陀螺嗎?還是真會鐵頭功?</br> 我被撞退后,長老再一次拿刀砍向了村長,說時遲,那時快,胖子飛奔過去緊緊抱住了長老拿刀那只手不讓它落下來。</br> 長老急了,一腳踢向胖子的褲襠,胖子咬著牙死都不放手,這一放,村長肯定要人頭落地,別看胖子這人嘴損,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仗義的,嘴里不知道罵過這村長多少回,可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想著救這小丫頭一命的,特別是聽了村長的故事后,感覺她也不是特別壞,全是這長老指使的,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去害男人。</br> 長老有些驚訝,如果換正常的男人,這一腳肯定得跪下了,可胖子不但沒有跪下,甚至連手都沒撒,但臉已經(jīng)青一塊,白一塊,牙齦估計都咬碎了。</br> 長老壞笑了一下,說看你能抗幾腳,說完又是一腳,這次我都能聽見響聲,褲襠拍的一下,我估計是……碎了!</br> 胖子可真是純爺們,都這時候了,他依然不撒手,額頭上全是汗珠,臉已經(jīng)憋得全部發(fā)青了,這時候我心里對胖子只有兩個字,仗義!</br> “小哥,之前鄭鵬跟趙六說,可以做手術(shù)換一條馬的那玩意,說得是真的嗎?”胖子咬著牙齦說出了一句扯淡話。</br> 我說人家沒的是孫根,你沒的是蛋,換了估計也廢,以后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馬的孩子,而且馬的兩坨那么大,我怕你褲子藏不下。</br> “我靠!”胖子牙齦一松,血都從嘴里流出來了,不是開玩笑,這孫子真是把自己牙齦咬出血了。</br> 長老連踢了幾腳,但是胖子依舊不退讓,最后一次她好像有些窩火了,她腳腕動了幾下,然后扭了一圈,再次踩在地上的時候,臺上多了一個腳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這一腳下去,胖子絕對要當太監(jiān)。</br> 現(xiàn)在的我雖然還很暈,但是顧不得那么多,直接朝著長老撲了過去。</br> 可出現(xiàn)了意外,我眼睛全是星星擋著,看東西還天旋地轉(zhuǎn)的,這一撲沒撲到長老,反而撲到了木桶上面。</br> 只聽見“砰“的一聲,木桶倒了,里面的血也全部倒了出來,我們四個人全身都被染得猩紅,而此時被按在木桶旁邊的村長還有胖子他們,全部被木桶撞到了一邊,胖子滾了出去,村長也滾了出去,只有長老被木桶給壓住了。</br>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一次把木桶撞倒反而因禍得福,不然的話,胖子可真得當太監(jiān)了。</br> “啊,痛,痛,啊!”胖子剛才一直忍著,現(xiàn)在他終于爆發(fā)了,捂著褲襠在臺上不停上下跳著,嘴巴里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他的叫聲,真是聞?wù)邆模犞鳒I,是男人都懂。</br> “小哥,如果有命下山,我一定要去少林學(xué)捂襠功,不能再讓老二遭罪了,福沒怎么享,卻總是吃這樣的苦,啊……痛,痛……”胖子一邊哀嚎著,一邊說道。</br>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叫胖子別扯蛋了,蛋都快沒了,真不嫌事大啊?</br> 這木桶里面的血非常多,因為是集合了全村人的血,血灑出來后,不但將我們都染紅了,還染紅了整個祭臺,甚至有很多順著臺上的木頭滴到了地上。</br> “血,我的血,不要跑,血啊,我宰了多少人才存的血,別跑!”長老好像瘋了一樣,趴在臺上不停用手去抱著,可是血已經(jīng)倒出來了,她怎么也阻止不了,我不知道她接下來要用什么陰陽術(shù)破解詛咒,但是應(yīng)該是告吹了。</br> “你們這兩個臭小子,我要將你們活活千刀萬剮!”長老絕望后,她終于放棄去攔截倒出來的血,她拿著染紅的刀,兇狠的站了起來,滿眼戾氣的雙眼惡狠狠的看著我和胖子。</br> 現(xiàn)在村長也被解放出來了,我們?nèi)齻€人同時站了起來,毫不示弱的圍著她,三對一,但這一戰(zhàn)我怎么感覺還是有點吃力呢?</br> 胖子這人打架都是先發(fā)制人,而且我們?nèi)硕啵退愠赃^虧他也不虛,他率先發(fā)起了猛攻,端起地上的木桶就朝著長老掄了過去。</br> 長老不慌不忙,馬步一穩(wěn)后,架著刀就朝木桶劈了過去。</br> 胖子掄過去木桶很快就被劈斷了一塊,就在這同時,我下蹲在地上給了她一個掃堂腳,長老只好跳躍躲避著我的攻擊,但這時候胖子又掄起剩下的木桶朝長老腦袋上砸下來,我和胖子這一上一下的攻擊配合堪稱天衣無縫。</br> 可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長老并不躲避胖子的攻擊,木桶砸下來后,整個都碎了,但是長老的腦袋卻絲毫無損,真是一點皮都不破。</br> 我們兩個人都呆住了,這老不死該不會真有鐵頭功吧?</br> 長老冷笑了一聲,然后揮刀朝著胖子劈去,胖子躲無可躲,眼看就要人頭落地了,此時村長橫空跳躍雙腳踢向了長老的胸口。</br> 長老專心對付著我們,這兩腳讓她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只聽見“轟“的一聲悶響,村長這兩腳直接踹中了長老的胸膛,長老飛了出去,在臺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差點就飛到了臺下。</br> 村長這兩腳是用盡全力,而且威力不小,我和胖子都能看出來,可臺上除了多一個人坑,那老不死一點事沒有,為什么上了年紀的都這么能打?真特么是老不死!</br> 長老站起來后,片刻都不休息,直接朝著我們又砍了過來,她渾身都沾滿了血,就好像一個浴血修羅一般,我們還打不死。</br> 她手上有刀,朝我們砍來只能躲避,但是在她揮出一刀的停頓時間,我們都會一人一腳踢過去,可是她絲毫沒有損傷,甚至不退一步。</br> 靠,這老不死怎么回事?為什么打不動?真有這么強嗎?不太像,不然的話,不可能到現(xiàn)在也砍不到我們,她身手可能比我們好很多,但不至于打不動的程度,到底是為什么?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