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陰將對古琴
沒想到這么輕松,一條往生鞭就解決了陰兵陰將,讓他們臣服于我的腳下,之前在天家說的那個一定要讓陰將跪在我面前的承諾也兌現(xiàn)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接下來就要搞定鄭鵬,然后奪回古琴。</br> 鄭鵬可能第一次見到陰兵陰將,臉色有點不是很好看,畢竟這些玩意都挺恐怖的,而且數(shù)量又多,瞧著挺滲人的。</br> “陰將,把前面的那個人給我?guī)ё撸 蔽矣檬种钢嶚i說道,就算鄭鵬再厲害,但在陰兵陰將面前,應該也是個小嘍羅吧?</br> 陰將站了起來點了點頭:“好勒,遵命!”</br> 這時候陰將揮了揮銀槍,然后喊道:“把那前面的小子給我?guī)ё撸啬锏模列量嗫鄟砹艘惶耍尤恢挥幸粋€人頭,還不敢齜牙的。”</br> “遵命,將軍!”這時候走出來了兩個拿著大刀的陰兵,這兩個陰兵一個沒了左臉,一個沒了右臉,估計生前打仗的時候被敵人劈掉了,看著怪可怕的。</br> 兩個陰兵朝鄭鵬奔去的時候,鄭鵬也不慌不忙,他按了按琴弦,然后才開始彈了起來。</br> 鄭鵬果然是不會彈琴,一點樂感都沒有,跟村長比差遠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彈著彈著,突然就覺得很好聽了,節(jié)奏和音律也漸漸跟了上來,琴聲非常美妙,甚至到了動人的地步,可我看鄭鵬那小子,明明就是亂按的。</br>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陣勁風吹來,刮起了一陣非常大的灰塵,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從灰塵中走出來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陰兵,也是扛著大刀,也是一個沒有了左臉,一個沒有了右臉。</br> 這下那兩個陰兵有點懵了,但我卻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伏羲琴就有這詭異的功能,一下子就復制了兩個陰兵,難道它什么都能復制嗎?</br> “別管,殺!”我大喊道。</br> “殺!”四個陰兵也跟著大喊道,然后很快就廝殺了起來,幾分鐘后,鬼影重重,鬼氣彌漫了整個山頭,陰風吹得大部分樹擺來擺去的,好像一幫魔鬼在狂舞,四個陰兵分別被砍斷了手腳,甚至還有頭顱被砍了下來,滲出了惡心的黑色膿血。</br> 這時候鄭鵬的琴聲突然急促了起來,節(jié)奏越來越快,美妙的琴聲變成了嘶啞的喊叫,好像有女人在哭泣打鬧。</br> 琴聲變了后,突然他那邊受傷的陰兵全部復原了,斷手斷腳也自動接了回去,而我那邊卻沒有還原,最后他們變成了一灘黑血膿,還散發(fā)著黑氣。</br> 我也殺過鬼,這代表著什么我比誰都明白,我這邊的兩個陰兵被殺了!</br> 鄭鵬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他按住了琴弦,琴聲停了,這時候噗的一聲,他彈出來的兩個陰兵化成一道白霧,消失不見了。</br> “呵呵,小盟主,不過如此嘛,還有更厲害一點的嗎?”鄭鵬挑釁道,這家伙還這么悠閑,分明沒有用盡全力。</br> “伏羲魔琴!”陰將突然嘀咕了一聲,身子打了個哆嗦。</br> 我望向了他,問他剛才說了什么?是不是認識這把琴?</br> 陰將的表情很奇怪,他搖了搖頭,說自己沒說什么,這琴他也不認識,第一次見。</br>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我說這琴的威力你也見到了,這次你上吧!</br> 陰將甩了甩脖子,說行,交給他了!</br> 陰將狠狠將銀槍砸在了地上,我感覺頓時整個山頭都在顫抖,灰塵濺得比噴泉還高,地上多了一個深坑。</br> 這時候鄭鵬的臉色馬上變得凝重了起來,手上的琴弦又開始瘋狂的彈著,這陰將當日殺魏忠賢都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實力可行想而知,對付鄭鵬應該問題不……大吧?</br> 鄭鵬的琴音又越來越急促了,比之前都還要急促,而且尖銳的可怕,就好像噪音一樣,又高又尖,就跟有人拿著針不停在你耳朵里邊扎一樣,差點沒把老子搞聾,不過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東西出來,鄭鵬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額頭上都是汗。</br> 陰將可不跟他磨蹭,手上的銀槍一揮,一道陰風化作萬千利箭朝鄭鵬射了過去,那些利箭閃著銀色的寒光,不像是虛化的,如果被扎中,直接就變成馬蜂窩。</br> 鄭鵬急了,手突然頓了一下,等琴音停下來后,手一掃,只聽見“宣”的一聲,從琴中飛出來一面風墻,那風墻就跟絞肉機一樣,把飛過來的利箭全都卷了進來,然后攪碎了。</br> 擋掉這一擊后,鄭鵬又恢復了剛才的節(jié)奏,恢復了剛才的琴聲,陰將皺了皺眉頭說道:“小子,可真有一套。”</br> 話音剛落,突然一道陰風吹過,陰將就不見了,等出現(xiàn)的時候,一道銀槍甩過直逼鄭鵬眉心。</br> 寒光在鄭鵬的眼眉間晃過,鄭鵬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甚至躲都不躲,我有些奇怪,這小子膽子這么大,難道有十條命不成?</br> 就在這時候,突然陰將的背后也出現(xiàn)了一桿銀槍,槍頭發(fā)出的寒光越過陰將的頭頂直接劃向他的喉嚨,只聽見咔嚓一聲,陰將的頭顱掉在了地上,發(fā)出的聲響就跟一塊磚頭一樣,而陰將的背后又出現(xiàn)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陰將,就連手上的銀槍都毫無差別。</br> 鄭鵬看見新出來的陰將后,好像長吁了一口氣,但是手上的琴聲卻未曾停止。</br> 可惡,居然又讓這小子給彈出來了,這可怎么辦?剛才還讓他偷襲成功了,我這邊的陰將已經(jīng)鬼頭落地,不知道有沒有事。</br> 陰將的鬼頭在地上轉了一圈,然后化成了粉末飄到了空中,再慢慢變成了鬼頭落到了自己脖子上,呼,沒有事,嚇死我來!想來陰將也不可能這么弱。</br> 陰將扭了扭脖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伏羲琴可真有意思,只不過彈琴的小子太弱了。”</br> 這時候冷笑的陰將突然臉色一沉,臉上的青筋瞬間暴了起來,手上握著的銀槍發(fā)出了無盡的黑光將周圍給籠罩了起來,那銀色的槍頭變成了鬼頭,鬼嘴還發(fā)出“嘿嘿”的詭異笑聲,陰將握槍一揮,一道勁風跟一千陣龍卷風的強度一樣,太恐怖,所有的東西,都被劈成了兩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