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男同學
停頓了幾秒后,那支詭異的筆又動了,沒一會兒,就寫出了歪歪斜斜的一個男字。</br> “是個男筆仙啊!”張小曼睜著奇怪的眼睛到處看,好像想把筆仙找出來一樣,說是筆仙而已,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用筆找來的鬼。</br> “好了,林原,別問了,趕緊把他送走吧,你們的考驗已經(jīng)通過,就不要再搞出什么事情來。”白尹望著那支詭異的筆,好像有些害怕,這讓我感到好笑,原來靈異社的人怕鬼。</br> “沒事,蠟燭沒滅之前,可以隨便問。”我望著還有一大截的蠟燭,壞笑了一下。</br> 雖然我這樣說,但三女都不敢問,望著那支筆不敢說話。</br> “你們不問,那我繼續(xù)問了?”我撇了撇嘴,然后繼續(xù)問道:“筆仙,請問你是怎么死的?”</br> 我話一出口,三女連忙朝我瞪了過來,好像在質(zhì)問我為什么問這么忌諱的問題。</br> 過了一會,那只詭異的筆又動了,然后寫下了歪歪斜斜的一行字:被風扇掉下來砸死的。</br> 白尹看了那行字后,嚇得連忙彈了起來,眼睛睜得比燈泡還大,她臉色蒼白,兩只手微微發(fā)抖。</br> 我皺了皺眉頭:“為什么你反應(yīng)這么大?”</br> “是他!這筆仙是這教室死的那個人?”白尹驚恐的喊道。</br> 我眉頭挑了一下:“這個教室死的那個人是被風扇掉下來砸死的?到底咋回事,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br> 白尹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張小曼這種急性子看不過去了,連忙催促道:“你倒是說呀。”</br> 白尹這才點了點頭,說起那件教室死人的事件。</br>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由于天太熱了,所以每個教室都裝有那種特大的吊扇,每班四個,一到夏天就呼呼的轉(zhuǎn),誰也不曾想到,這種風扇居然能奪走一條年輕的生命。</br> 一天上課,突然一個大吊扇發(fā)生了意外,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那時候大吊扇還在高速旋轉(zhuǎn)中,掉下來不但砸中了一個男同學,更恐怖的是,還將那個男同學的半個頭皮削了下來,血和腦漿混著噴了出來,當場就把講臺上的女老師和大部分女同學給嚇暈了,男同學自然是當場死亡。</br> 雖然死人了,但畢竟也只能算一起意外,學校擔了大部分責任賠了一筆錢后,事情也不了了之。</br> 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后,教室又恢復了上課,而且也重新裝了新的大吊扇,不過奇怪的是,只要一開這個新裝的吊扇,教室就冷得發(fā)抖,即使是讓人汗流浹背的大夏天,后來再也沒人敢開這個吊扇。</br> 白尹講完后,神情有些不對,我問她怎么了?她沉默了半響才繼續(xù)說道,“其實這個教室,就是我以前的教室,那個被風扇砸死的男同學,就是我同學,他叫劉浩,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這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情了。”</br> “那也就是說,這個筆仙你認識?”林雪眨著大眼睛問道。</br> 白尹一聽馬上害怕了,“我……我才不要和筆仙認識,我不要,林原,算我求求你了,快把他送走吧?”說完白尹眨著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我,好像在哀求。</br>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有點明白剛才那鬼為什么跟著白尹了,原來是認識!</br> 不過鬼跟著認識的人,一般是有所求,不然不會纏著自己認識的人,因為鬼晦氣,會讓人倒霉的。</br>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發(fā)現(xiàn)有一個黑影跟壁虎一樣趴在了上面,這個難道就是我請來的筆仙劉浩,看來這家伙一直躲在天花板上,現(xiàn)在終于現(xiàn)身了。</br> 我手指了指天花板對白尹說道:“你看,筆仙就在天花板上,你看看是不是劉浩。”</br> 三女一聽,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然后嚇得集體抱在了一起,林雪更是大喊道:“林原,快把我的天眼抹去,我不要看到筆仙……”</br> “對,你快把他送走吧!”白尹也拼命喊道,御姐范已經(jīng)蕩然無存。</br> 可白尹喊完后,突然那只筆就倒下了,紅蠟燭也恢復成了白蠟燭,所有的一切又正常了!</br> 筆仙走了?可我還沒送呀?這筆仙難道自己呆膩,就自己溜了?</br> 我抬頭一看,果然天花板什么都沒有了,三女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也連忙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天花板沒東西后,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br> “喂,神棍,筆仙是不是走了?”張小曼問道。</br> 我點了點頭:“對,有你這個女魔頭,筆仙也嚇跑了!”</br> “去你的,滾蛋。”張小曼白了我一眼,狠狠的罵道。</br> 白尹推了推眼鏡框,將筆和紙還有蠟燭收了起來,“行了,你們通過考驗了,趕緊離開這吧。”</br> 張小曼和林雪聽了后,頓時發(fā)出一小陣歡呼,不過隨后白尹又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還有最后一關(guān)要過。”</br> “有林原在,我們肯定能過。”林雪朝我看了一眼,眼神里滿是信任。</br> 白尹也對我投來了贊許的目光,但我卻不屑一顧,切,只要有錢,宇宙飛船我都能給你造出來,不過這靈異社我倒越來越覺得無趣了,那里面該不會是一群弄虛作假的神棍吧?</br> 三女聊了幾句后,便離開了教室,我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教室,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鬼,外面門還貼著黃符,他不可能跑了,可他到底躲哪個地方去了?</br> 算了,如果他不害人的話,就由他去吧,抓他也得花不少功夫,而且這又是學校,不宜太張揚,不然要被當做反科學給退校了。</br> 走出教室門外,突然有一個聲音從里面?zhèn)鞯搅宋业亩淅铮壕染劝滓笄竽耍?lt;/br> 聲音是個男人,但很溫柔,一點也不像惡鬼的叫嚎,反而像一個羞澀的大男孩。</br> 我皺了皺眉頭,然后又用手電筒往里照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鬼的蹤影,難道剛才是我幻聽了?</br> 可能是我太累了,扯掉黃符后,就跟著張小曼她們下了教學樓,和白尹她們分道揚鑣的我直接回了宿舍。</br> 第二天上學我才記起來,原來今天測試,但這段時間我基本上沒怎么學習,就連課也極少聽,考試估計及格都難。</br> 張小曼看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頓時看透了我的心思,她嘲笑道:“哎呦,咋滴啦?愁考試呢?唉,看來又有人得等著班主任的挨批了。”</br> 這小娘們,一天天的擠兌我,真是受夠了,我白了她一眼,然后反駁道:“呵呵,你省省吧,我閉著眼睛都能考的比你好。”</br> “呵呵,你林原要是能考得比我好,你要我張小曼做什么都行。”張小曼輕蔑的回道。</br> 張小曼可不是口出狂言,她的成績,基本每一科都是第一,而且是長期霸占,對的,這個女魔頭就是如此恐怖。</br> “此話當真?”我說道。</br>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小曼撇了撇嘴,一臉的自信,“那你考不過我又當如何?”</br> “如果我們誰的分低,那就繞著操場跑一圈,不要衣服那種,你看怎么樣?”我壞笑道。</br> 張小曼聽了后,臉一紅,馬上罵了一句混蛋!</br> “怎么,不敢?”我連忙嚇唬她道,其實我也想她不要答應(yīng),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自己剛才已經(jīng)起了頭,就不能再收回,我就想大她,大到她認慫。</br> “好,就憑你林原,我一點都不放在眼里,到時候輸了別掉眼淚,哼!”張小曼一拍桌子答應(yīng)了,然后連忙跑回去復習,想趕在考前幾分鐘還復習一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