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琴聲
花木蘭躲過幾次攻擊后,她再一次站了起來,然后寒光一閃,那幾顆人頭就跟皮球一樣落在地上,血濺得我滿臉都是。</br> 女人們再一次害怕的后退了一下,但是看了一眼黑大娘兇惡的表情,她們還是硬著頭皮一步步靠近我,不過花木蘭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必須解決那個黑大娘,只有有她在,想要脫困我就要?dú)⒌羲腥耍也⒉幌脒@樣做!</br> 花木蘭明白我的意思后,她怒吼了一聲,這聲音震耳欲聾,猶如天上的蛟龍咆哮一樣,我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氣勢,但是她隨后一招力劈華山直接征服了我,那把砍刀居然有一股寒氣逼了出來,將前面的一條直線女人都砍飛了,難道古代的人真有內(nèi)功一說?</br> 花木蘭用砍刀掃出一條直線后,她人馬上突圍了出去,這一竄直接竄到了黑大娘面前,黑大娘居然也不懼,她冷笑了一下,黑杖在手上瘋狂旋轉(zhuǎn)著,我看見一股黑氣在她手上不停閃爍,黑杖的字在流動,那黑杖卷起來的氣流我都能看見。</br> 這玩意,好像有點(diǎn)名堂!</br> 接近黑大娘后,花木蘭砍刀一橫,直接劃向了黑大娘的腦袋,黑大娘黑杖豎向一擋,只聽見“鏗鏘”的一聲,黑杖和砍刀之間發(fā)出一陣火花,黑杖一動不動,而花木蘭的砍刀則在一直向后退。</br> 花木蘭咬著牙,將腳一跺,地面馬上出現(xiàn)了一個腳坑,但即便如此,我的身體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后退。</br> 糟糕,這大娘的實(shí)力可能在花木蘭之上,可為什么她剛才不直接出手,要讓這么多人死?看來這人相當(dāng)?shù)睦淠疅o情,而且把階級權(quán)利和身份看得很重。</br> 就在這時候,突然黑大娘一腳踢了出去,那腳的速度很快,花木蘭沒有躲過去,直接被踢飛到了半空中,那黑大娘還不罷休,在我身體飛出去的瞬間,黑杖快速掄起,一道黑影融入進(jìn)夜色中,我看不清杖身,但是我胸膛一聲悶響,我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只感覺胸膛一身劇痛。</br> 等等,我能感受到疼痛了,難道……</br> 英魂的時間到了,花木蘭已經(jīng)走……</br> 我倒地的時候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精疲力盡加傷重,請英魂本來就耗費(fèi)體力,加上惡戰(zhàn)還被打了,身體自然扛不住。</br> 都怪魏舒婷那一刀子,老實(shí)說這些人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是腰部被捅了一刀子血流不止,還有手也受了傷,再面對兩百人的圍攻我很難再取得上風(fēng),不過現(xiàn)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br> 我倒地后,其他女人馬上興奮的圍了上來,但我忍著疼痛再一次翻身,我手上的砍刀還在,一個橫劈想逼退她們,可我沒想到的是,當(dāng)我手上的砍刀和幾個人武器相接,我的刀馬上就被彈了出去。</br> 這些人的力氣,好大!剛才的花木蘭一直跟這些怪物打嗎?</br> 都是錯覺嗎?這些女人其實(shí)并不弱!受傷的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贏過她們。</br> 看來只能用陰陽術(shù)了,別怪老子欺負(fù)人!</br> 躲過幾個回合的追砍后,我一個紅砂勾魂手掐了過去,那些女人一碰到我魂馬上就丟了,跟木頭一樣站著不動,我隨后一腳蹬出,她們就倒第不起了。</br> 其他的女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紛紛不敢靠近我,只有黑大娘一直皺著眉頭在觀察著我。</br> 我管不了那么多,再一個五雷掌轟了出去,一聲雷鳴悶轟,幾個女人抽搐了幾下又倒下了,渾身漆黑,跟被雷劈了一樣,這下剩的女人已經(jīng)不算多了,大約五十個左右,她們對我有些害怕,不敢再輕易靠近,我有些奇怪,她們?yōu)槭裁床挥眯M毒?</br> “臭小子,有兩下子,一定要逼得老娘出手。”黑大娘黑杖再一次旋起,馬上一股黑色的氣流就形成了,是肉眼可見的氣流,這多詭異。</br> 這黑杖有名堂,黑大娘也不簡單,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和她對峙著。</br>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陣琴聲響起,這琴聲很優(yōu)雅動聽,是古琴,但是卻帶著一股怨氣,而且越聽越詭異。</br> 我聽趙六提起過,這琴聲是伏羲魔琴,可以控制人身上的蠱毒,不過我身上沒有蠱毒,應(yīng)該沒事。</br> 琴聲連綿不斷,我越聽越感到渾身不自在,耳朵跟被針刺了一樣,非常不舒服,不過我并沒有什么大的不妥,看來這琴聲對沒有中蠱的人起不了多大作用。</br> 可過了十幾秒后,琴聲突然變了,有些斷斷續(xù)續(xù),一會是琴聲,一會是女人聲,貌似有一個幽怨的女人在抽泣,又好像在謾罵,過了一會,我終于聽到聲音了,雖然很小聲,但是我卻聽得一清二楚。</br> “呵呵,半點(diǎn)朱唇萬人嘗,怎配得起我這狀元郎?”</br> “哈哈,沒有我朱唇萬人嘗,哪里來的你這個狀元郎。”</br> “深情妓,負(fù)心郎,哈哈哈,殺殺殺……”</br> 這個女人的聲音跟瘋子一樣,一直在念叨,一直在自言自語,一會笑,一會哭,笑聲和哭聲混合在一起,然后又匯合成了琴聲,綿綿長長,幽幽怨怨……</br> 我聽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罵了一句:“你們這些妖女,是不是祭祀了什么怨魂在琴上?”</br> 黑大娘瞪了我一眼,說琴就是琴,祭什么怨魂,誰有那本事!</br> 我說如果沒有怨魂,為什么會有女人的聲音夾雜著琴聲傳出來。</br> “女人?什么女人聲?你能聽到琴上人的聲音?你真能聽到?”黑大娘看著我有些興奮,她那苦瓜臉終于笑了,但是笑起來很難看,又惡心,我還是寧愿她不要笑。</br> 我說騙你干什么,就是有女人的聲音,肯定是你們殺了人,把魂祭在了琴上,就跟阿香房間那些男鬼一樣,一直奴役著他們,而你們也是借此辦法控制著魔琴。</br> 我正說著,突然琴聲又?jǐn)嗔耍僖淮巫兂闪艘粋€女人的聲音。</br> 這次女人聲沒有那么幽怨和悲哀了,聲音還有點(diǎn)好聽,就是很小聲。</br> “師兄,你在哪,師兄,你回來了嗎?師傅走了,你快回來,我一直在等你,我好怕,好冷,為什么只有望不到頭的黑暗,師兄,你在哪……”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