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魔琴
趙六越想越不對勁,為什么這些人會死?鄭鵬肯定是跟他們一起來的,但是他一個人活著回去了,而且還騙了趙六過來這里?為什么?這個地方到底有什么貓膩?為什么鄭鵬不辭而別了?他們是表兄弟,難道鄭鵬要害他?為什么?</br> 趙六想起了昨晚村口那張臉,馬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還有火堆旁的對不起,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妙。</br> 走!今晚必須走,一刻都不能停留,他不想再呆下去了,他有一種預(yù)感,如果不走,他有可能會死!</br> 趙六把劉麗麗和那三具尸體埋在了一起,拍了拍手上的淤泥后,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起來,趙六急忙往回趕,可能趕得太急了,趙六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摔了一個狗啃泥。</br> 趙六站起來,急忙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人頭骨絆倒了他,而且這人頭骨還不止一塊,這周圍居然全部都是尸骨,遍地都是。</br> “啊……啊……”趙六再也壓制不住心里的恐懼了,大聲的吼叫了出來,然后嚇得屁滾尿流的奔跑了起來。</br> 回到帳篷后,趙六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后急忙逃跑,頭也不敢回一下。</br> 夜已經(jīng)黑,山路非常難走,手機那點光很微弱,所以趙六走的又慢又艱難,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手機快沒電了,等下還不知道怎么辦,趕不了路還好說,如果遇到野獸怎么辦?早知道剛才做一個火把了。</br> 趕了一段路后,果然手機關(guān)機了,沒有光亮后,周圍馬上陷入了漆黑,山里不斷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極其的恐怖,但既然都出來,那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br>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段琴聲傳了過來,是在女人村的那個方向。</br> 趙六一聽到琴聲,腳步馬上定住了,腿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身體也變得麻木,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br> 站在原地不動幾分鐘后,突然他就朝著村子狂奔了起來,可他壓根就不想回去,他的身體……好像被這琴聲給控制了。</br> 趙六一直跑,一直跑,他也不感覺到累,回到村口后,他才停了下來,在琴聲的指引下,他再一次踏進了女人村,可這一次,女人村燈籠格外耀眼,那紅色的光芒跟血液一樣新鮮。</br> 門口還是掛著肚兜,趙六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想法了,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只有恐懼,他想跑,哪還有什么功夫睡女人,但他走不了,一想走,身體就不受控制,那琴聲就好像鬼魅一樣控制著他的身體。</br> 趙六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去繼續(xù)拿門口的肚兜,他沒有找別人,還是找回了昨晚那個女人。</br> 趙六一進去就把肚兜甩給了女人,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這……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走不了?”</br> 女人從床里再一次鉆了出來,然后收下了肚兜,她湊到趙六的耳邊細語道:“在我們村子里,有一把琴,叫伏羲魔琴,來這里的男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在我們懷里,想逃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沒有離開這座山,魔琴都能把你召回來,包括我們。”</br> 趙六說到這里,我和詩言都驚呼道:“等等,泥剛才說什么琴?”</br> 趙六回答道:“伏羲魔琴啊?怎么了?”</br> “當真?”</br> 趙六撓了撓頭,最后還是肯定的說真叫伏羲魔琴,那個女人的確是這樣說的。</br> 我和詩言面面相覷,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單生意居然牽扯到了伏羲魔琴,那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喜事,只要找到魔琴,那我們就完成第一步了。</br> 我叫趙六繼續(xù)說下去,特別是關(guān)于伏羲魔琴的,一句都不要露。</br> 趙六苦笑了一下,說伏羲魔琴的就這句,已經(jīng)沒有多的了,說著他又繼續(xù)講了下去。</br> 趙六知道自己逃不掉,只有死路一條的時候,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開始咒罵鄭鵬,表兄弟一場,鄭鵬為什么要害他,騙他來這里送命?</br> 女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這小子命大,他的那段時間,剛剛好是月圓之夜。</br> 趙六有些不懂,不是說來這里的,逃都逃不掉,只有死路一條嗎?難道月圓之夜有什么變數(shù)?</br> 女人說當然有,女人村有規(guī)定,月圓之夜有大赦,來的男人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找個男人回來當替死鬼,不然的話,就算你下山了,也一定要死!</br> 趙六這下明白了,原來自己就是鄭鵬的替死鬼,呵呵,可真是好親戚,真是夠義氣,這表兄弟真是絕了!</br> 不過趙六有些不明白,都下山了,為什么還會死?難道這個魔琴還能傳到任何地方?</br> 女人說當然不是,不是魔琴,而是在男人的體內(nèi)留了一點東西,隨時都可以讓你們腸穿肚爛而死!</br> 趙六驚呼了一聲,問他也有嗎?</br> 女人點了點頭,說當然有,不過他不用在乎這些,反正都會被她們“吸干,直到死在她們懷里。</br> 趙六苦笑了一下,是啊,他是鄭鵬的替死鬼,他沒那么好運,他沒有夜圓之夜,他想罵娘!</br> 往后的十幾天,趙六一直想辦法逃走,但是沒有一次成功,就算是白天,依然有琴聲控制著他回來,一到了晚上,他就要進村“播種”,服侍那些女人。</br> 半個月下來,他很快就面黃肌瘦,腎都有點疼了,晚晚都被折騰得直不起腰,加上他不會打獵,山上伙食不好,身體根本吃不消,其實這樣下去,不管怎么樣都死路一條,那些根本不是美女,是吞人的妖精,總有一天,趙六會死在她們的懷里,這女人村太恐怖了,那滿地的尸骨,是不是都給她們害死的?而趙六,遲早都要成為他們的一份子,想到這里,趙六就害怕的渾身發(fā)抖,他不想死!</br> 也許趙六太不想死了,在快要被吸干的某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狠招,如果他變成了太監(jiān),那這些女人不是拿他沒招了嗎?</br> 趙六是真狠,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他提起開罐頭的刀,把自己給閹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