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還有茅山鬼道
陰行大盟主是我二叔?聽了這句話,我驚得差點下巴都掉了下來,這……這怎么可能?搞錯了吧?還是林尅忽悠我的?</br> 林尅堅定的說,絕對沒有忽悠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二叔死后身份已經(jīng)公布,九叔和諸葛隱他們肯定也知道的,不信我可以回去問他們,不過下一任大盟主就不知道我二叔傳給了誰,那個大盟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過,非常神秘,可能是怕有人爭奪東皇鐘的秘密。</br> 林尅都這樣說了,應(yīng)該假不了,我的腦瓜子嗡的一聲,有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我怎么都想不到我二叔居然是陰行大盟主,這事情實在是太震撼了,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br> 現(xiàn)在仔細(xì)想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二叔如此厲害了,原來身份如此牛X,不過這樣對比一下,我感覺那個鬼老太婆更加恐怖,我二叔居然都降服不了她,用命才能換我一年平安,他可是陰行大盟主,那這鬼老太婆不是更恐怖……</br> 天啊,這世界上真有如此強大的惡鬼嗎?她的怨氣到底有多大?生前又到底遭遇了什么,簡直不敢想象。</br> 這時候林尅接著說道:“前任大盟主是你二叔,現(xiàn)在你當(dāng)了小盟主,那這屆的大盟主肯定會找你,我可以肯定。”</br>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我二叔是大盟主,而他守護的秘密,我又怎么可能幫助這群人得到,而且這群想永生的人野心勃勃,如果真讓他們永生了,那世界會變成什么樣?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他們助紂為虐!</br> 可我如果不答應(yīng),那今天不一定能走出這里,還有可能會被永遠(yuǎn)關(guān)住,那可就悲哀了,如果想要走,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制服其中一人當(dāng)人質(zhì),然后威脅他們開門離開。</br> 成功率很低,畢竟這坐著的五個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而我的傷又沒完全好,但我必須這么做,我沒有別的選擇。</br>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小盟主是唯一一個能接觸大盟主的人,那你們?yōu)槭裁床慌蓚€人當(dāng)陰行的小盟主?以你們的實力,應(yīng)該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我一邊說著話,一邊假裝身體累了,然后人慢慢往前晃,借機一點點靠近林尅,他是這群人的頭,如果能制服他,那我就應(yīng)該能毫發(fā)無損的離開這。</br> 林尅聽了我這句話,臉突然就陰沉了下來,臉色極其不好看:“因為諸葛隱和昆侖五鬼,這六個人不是等閑之輩,我們組織的存在他們已經(jīng)察覺到,想當(dāng)陰行的小盟主有點困難。”</br> 我心里冷哼了一聲,原來這個最強的組織也不是無所不能,至少有人可以跟他們抗衡。</br> 林尅說完后,我突然發(fā)難,一個勾魂手朝林尅的脖子上掐去。</br> 勾魂手的妙處就在于,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只要碰到了我的爪,魂都能給勾沒了,不知道這招厲害的,一般都會中招,等他魂沒了,那就任我宰割。</br> 我突然覺得勾魂手太霸道了,如果在古代,會不會殺皇帝都輕而易舉,只要能近身就行,把魂勾走了,那你也跟死人差不多,無魂的軀殼跟個植物人沒啥分別。</br> 這真是圖財害命,必備良招啊,怪不得茅山鬼道要被滅門,盡研究這種恐怖的陰陽術(shù),哪個同行不害怕你?</br> 我出手很快,其他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一爪直接就掐向了林尅的脖子,就算他伸手出來抵擋我也不怕,到時候我再反抓他的手,那也一樣能把他的魂勾出來。</br> 果不其然,林尅反應(yīng)還是很快的,他瞬間伸出了右手,然后剎那間成爪,接著反向勾向了我的手。</br> 我心里一喜,正合我意,兩爪相掐,我跟他的手都用盡全力掐向了對方的虎口,他的爪子很有力,我好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虎口差點都給他捏爆了,生疼的厲害,我嘴角都瞬間抽搐了一下,娘的,還真厲害,不過……嘿嘿,等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br> 可就在這時候,我看見林尅笑了,笑得很邪魅,更加奇怪的是,他的人變成了無數(shù)個影子,然后越來越模糊。</br> 除了他,其他人也開始越來越模糊,周圍開始天旋地轉(zhuǎn),我這時候頭暈得厲害,然后很想吐,但是跟平常的想吐不一樣,不是嗓子眼有東西想吐出來,我好像想把自己吐出來。</br> 接著身體就開始輕飄飄,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軀體里鉆出來一樣,我想往回拉,但作用很小,還是一點點的往外鉆。</br> “回去吧!”這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開,然后我的胸口就被踹了一腳,我整個人飛了起來,落地后,我全身骨頭都疼得厲害,新傷加舊傷,足以讓我疼得飆眼淚,不過所幸的是,剛才那些感覺全部消失了,我恢復(fù)了正常。m.</br> 不對,剛才那一下,難道是……我的靈魂要被勾出來了?</br> “你……你也會紅砂勾魂手?”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感到有點驚訝,這個林尅到底是什么身份?</br> 林尅冷笑了一下,撇了撇嘴:“當(dāng)然,因為……我也是茅山鬼道傳人!”</br> “什么?你也是!”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居然也是茅山鬼道?我以為就只剩下我一個了。</br> 我終于遇到同門弟子了,可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見面,而他卻屈身于勢力之下,簡直丟我們茅山鬼道的臉,不過他的實力在我之上,同樣是勾魂手,我先出的手,卻差點被他把魂勾出來了,這人深不可測,而且還是學(xué)我們茅山鬼道的術(shù),甚是棘手,不知道他的鬼道水平達(dá)到了什么程度?</br> “小子,你這水平,應(yīng)該只是學(xué)到第三本茅山鬼道而已吧?”林尅問道。</br>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br> 林尅見我不說話,猜不準(zhǔn)我心里在想什么,只得冷笑一聲:“哼,你離世界還很遠(yuǎn),很遠(yuǎn),很遠(yuǎn)……”</br> “你學(xué)了幾本?”這個人說得這么玄虛,我倒想知道他到了什么程度。</br> “第七本!”林尅氣昂昂的說道,臉上露出一股霸氣。</br> 第七本!這……實力到底有多恐怖?我離世界真的有那么遠(yuǎn)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