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封印天一
黃馨沒得逞后,天一又一爪打在了她的肋骨上,只聽見啪的一聲,黃馨整個人一軟,好像被雷擊中一樣,口中吐著大口的鮮血。</br>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糟了,黃馨該不會要死了吧?就連其他人臉上也露出了擔(dān)心的神情。</br> 可結(jié)果出乎我們意料,黃馨突然手一滑,被天一擒住的那只手自由了,天一有些驚訝,急忙后退了幾步,不過卻被黃馨兩只手給巧妙的拉了回來,天一想用力,胸膛卻撞向了黃馨的肩膀,身子又往后倒去。</br> 天一只好身子一震,又使出了金鐘罩穩(wěn)住身子,可這時候黃馨卻踩住了他的雙腳,然后一掌打在了天一的脖子下顎處。</br> 天一的金鐘罩還是沒有被破,但他好像被按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呼吸都有些難受,他只好再次用龍爪手擒向黃馨的脖子,但黃馨卻順著他手的方向和力度往后倒,天一的身子被拉得往前墜,加上自己的力度收不回來了,整個人都在往前沖,差點就摔了個大跟頭。</br> 天一急忙收回來,但黃馨又被跟著拉了回來,借力打力一掌擊在了天一的胸口,這次他倒退了幾步,口中發(fā)出了一聲悶響。</br> “陰陽太極,果然名不虛傳,可把我搞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天一握緊了拳頭,好像終于動了點真格。</br>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肩膀,好像那里受了什么嚴(yán)重的傷,可我剛才明明沒有看見有誰傷了他的肩膀。</br> 天一也有些疑惑,他抓著一衣服一揮,整件西裝和襯衫都爆裂了開來,衣服沒了后,我看見他肩膀處有一個類似于蜘蛛的紋身,并且在吐絲,那些蜘蛛絲是紅色的,一直在天一的身上蔓延,現(xiàn)在已經(jīng)蔓延到了胸膛,估計很快就會到肚子處。</br> “陰陽刺青?又是你個臭婆娘。”天一對著玄音狠狠的罵道:“你到底是什么時候搞的鬼。”</br> 玄音笑了笑:“剛才我在你肩膀上打了多少掌,你忘記了嗎?我告訴你,如果蜘蛛絲蔓延到你的腳底心,那你人就沒了。”</br> 天一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好像極其生氣,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天一的腳下變成了一灘泥潭,婚臺已經(jīng)被融化進(jìn)了其中,一只骷髏手從上面伸了出來,緊緊抓住天一的腳,然后使勁往下拉。</br> 天一咬著牙掙扎著,可是在泥潭里,越掙扎只會陷得越深,并且越來越多的骷髏爬了出來,全都擁到了天一的身上,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br> 天一怒吼一聲,一拳一掌擊在了泥潭上,那些骷髏立刻化成了白色粉末撒在了泥潭之上,可那些骷髏死了后,還是會爬出來新的,恨得天一咬牙切齒。</br> “曹,奇門遁甲真麻煩!”天一罵了一句。</br> 地中堂這時候坐在了地上,而他的旁邊全是符咒,他雙指粘唇,嘴皮子念念有詞,雙目緊閉。</br> 之前我就見識過地中堂的奇門遁甲,他那種術(shù)真是又煩人又邪門,不知道何時何處會鉆出幾只骷髏來抓你。</br> “終于拼陰術(shù)了!”辰寧點了一支煙,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他的孫子還是像啞巴一樣,一聲不吭。</br> 沒錯,拼陰術(shù)了,論身手,他們?nèi)齻€都沾不了半點便宜,只能拼陰術(shù)了,這一次,貌似到天一吃不消了。</br> 等骷髏再一次鉆出來的時候,天一又一掌將其擊碎,然后趁這個空擋期想爬出泥潭,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馬上一張陰陽八卦網(wǎng)從天而降,將他整個人給罩住,然后往下面蓋。</br> 天一瞪了一眼正在念咒的黃馨,眼神里有些不憤,可這時候他突然渾身痛了起來,蜘蛛絲變得越來越紅,現(xiàn)在已經(jīng)蔓延到了天一的肚子下,估計也不用多久,就可以到腳底心了,那樣就算他不被拉下泥潭,估計人也完了!</br> 陰陽八卦網(wǎng)越收越緊,天一疼得渾身抽搐,再也無力掙扎,等骷髏再上來的時候,很快就把他給拉了下去,一道白光閃過,泥潭消失了,天一也跟著消失。</br> 贏了?現(xiàn)在很安靜,木棚里是這樣,屏幕里的他們也是這樣,沒有人說話,包括地中堂他們,好像贏的太輕松的感覺,有點像做夢,而婚臺下的人則目瞪口呆,天一沒了,新郎也沒了,這算什么事?</br> “死了嗎?”玄音問道。</br> “不算死,我把他封印了!”地中堂回答。</br> “那不還是死了嗎?蜘蛛絲已經(jīng)到腳底心了,活不成。”玄音繼續(xù)說道。</br> 地中堂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呵呵,誰知道,可能被我痛苦的封印著,也有可能下地獄了。”</br> “天一死了,天家當(dāng)家的沒了。”</br> “陰行勝利了……”</br> “我去,這婚還結(jié)不結(jié)了。”</br> 臺下在一瞬間爆出了轟鳴聲和議論聲,馬家的人最尷尬,不知道如何是好,天一死了,那馬琳怎么辦?是帶著馬琳走,還是上臺幫天一報仇?</br> 屏幕里的各種人,都帶著不同的情緒,只有馬琳一個人毫無表情,她兩眼無神的盯著婚臺說道:“他不可能走的,都十幾年了,他還不是一樣找了回來。”</br>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婚臺上開始冒血了,就在剛才出現(xiàn)泥潭那個位置,一開始只是滲出來,后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到最后,已經(jīng)跟噴泉一樣,全是血水,把整個婚臺都浸濕透了,可那些血又流不下婚臺,沒幾分鐘,婚臺就變成了一條血河,已經(jīng)到了三人的腳踝處。</br> “你不是說把他封印了嗎?”玄音朝地中堂質(zhì)問道。</br> 地中堂白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br> 過了五分鐘后,血水終于不再往上冒,但這時候卻飄上來了一個黑色盒子。</br> 這個盒子長長方方,跟一個小型棺材一樣,我認(rèn)得,這個盒子天一一直背著的,里面裝的都是靈牌,那都是天家的祖宗。</br> 黑盒子漂上來后,突然砰的一聲,就自動打開了,里面的靈牌全都自動豎了起來,然后一團(tuán)團(tuán)黑氣飛上了天空,剎那間,天上烏云密布,鬼哭狼嚎,十幾團(tuán)黑氣不斷在空中來回竄著。</br> 我嘆了口氣,天滿也是天家的人,他的血,估計也能奴役這幫死去的老祖宗為他護(hù)身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