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兩個人格
天滿不但發(fā)出女人的聲音,還化了個女人的妝容,看上去惡心之極。</br> “師兄,找我何事?”天滿手捻蘭花指,對著和尚用女人的唱腔說了出來。</br> 和尚嚇了一跳,還以為天滿鬼上身了,急忙為天滿做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天滿居然一掌就將他給打了出去,實力是平時的十倍左右。</br> 和尚進門早,無論佛法還是身手,都比天滿要高出許多,加上為了限制以后天滿對寺廟的危害,其實元空大師并沒有教過他多少東西,跟和尚比,天滿簡直可以說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可就在剛才,天滿卻一掌把和尚給打了出去。</br> 和尚咳了兩聲后,有些驚訝,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鬼上身也沒有這么厲害的啊!難道這鬼是天罡羅剎嗎?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妥,也不敢再進去了,急忙找來了師傅元空大師。</br> 可等他們兩個一起進去天滿的房間后,天滿卻不見了。</br> 元空大師大呼糟糕,急忙召集弟子搜查,可找遍了整座寺廟也不見有人,后來只能搜山,但山太大了,一直到天亮也沒有找到天滿。</br> 第二天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突然山腳下不遠(yuǎn)處的一個村民就上寺廟求救了,說村子里的女人都沒了,事情很古怪,而且離局子又遠(yuǎn),條子一時半會趕不來,所以他就上山請元空大師幫忙。</br> 元空大師一聽,急忙帶著眾弟子下山,等來到村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村子里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都不見了,村子亂作一團。</br> 元空大師詢問了具體情況后才知道,原來昨晚有一個和尚闖進了村莊,但他的身法很詭秘,只有一個大光頭在窗戶上飄一下就不見了,等家里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時候,回來女人就不見了,跟撞邪似得。</br> 村子里的老人們說,都是鬼魂在作祟,可能是廟里死去的和尚有怨氣,下村來拐女人了,這才派人上山請元空大師。</br> 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尚和元空大師知道,這一切都是天滿搞得鬼,元空大師更是擔(dān)心的嘀咕了一句:“糟糕,這孩子的封印,松動了。”</br> 和尚聽了自知不妙,急忙帶著眾弟子分散在村子周圍尋找,但怎么都找不到天滿,后來,還是元空大師在圣元山的一處山洞找到了他。</br> 圣元大師沒見到人,就知道天滿在此處山洞,他直接就對著山洞大喝了一聲:“逆徒,還不出來,躲里面?zhèn)旌韱幔俊?lt;/br> 這時候山洞傳出了天滿的聲音:“師傅,我害怕,師叔抓了好多女人,他……他是妖!”</br> 和尚聽了有些懵,和元空大師面面相覷后,說什么師叔,元空大師所有的師弟都下來了,不都在身邊嗎?怎么跑山洞去了?</br> 元空大師阿彌陀佛了一句,突然說道:“這孩子,慘遭家族拋棄,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后,他產(chǎn)生了人格分裂,而被封印的那個不干凈東西,就藏在他們其中一個人格當(dāng)中。”</br> 和尚一聽,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另外一個人格非常危險,因為天滿平時并沒有任何異常,可能封印松動,導(dǎo)致昨晚另外一個人格連同那個不干凈的東西一起跑出來了。</br> 元空大師此時又對著洞口大喊道:“慧空,你不要怕,先出來,師傅和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呢。”</br> “我也想,可師叔他不讓我出去,還有,還有這些女人,她們……她們昨晚都被……”天滿支支吾吾說道。</br> 元空大師一聽,心就急了,天滿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生是死,人命關(guān)天,元空大師也不再猶豫,吩咐眾人在洞口守著,然后一頭扎進了洞口。</br> 元空大師一進去,眾人就聽到了一陣謾罵聲:“禿驢,你攔不住我,念我跟你師徒一場,我留你條全尸。”</br> 這聲音很是奇怪,不是天滿的,而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前面半句是男音,后半句是女音,時而還發(fā)出尖銳的唱腔調(diào),即使現(xiàn)在是大中午,眾人聽了還是毛骨悚然。</br> 這話一出來,就聽到了打斗的聲音,大概半小時后,就停止了,沒一會元空大師就把天滿抱了出來,他們兩個渾身都是血,天滿已經(jīng)暈過去了,身上還半穿著古怪的女人衣服,看著有些詭異。</br> 元空大師說:“這事大家千萬別說出去,就對村民們說兇手跑了,你們啥都沒看見,還有,洞里面的女人雖然都被X了,但無生命危險,你們將他們送回去吧!”</br> 和尚一聽,很是驚訝,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次元空大師居然為了天滿,要全寺廟的人都打誑語,他跟天滿的師徒情也太深了吧?</br> 師命難違,和尚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元空大師說的去做。</br> 和尚和大家一起走進山洞后,看著眼前的一幕是又羞又恨,四十多個女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山洞里,身上啥也沒有,有些腿上還有血跡估計很多還是黃花大閨女,畢竟小山村的女人,傳統(tǒng)樸素,這次天滿抓去吃子彈也不為過,太傷天害理了,元空大師竟然這樣還包庇他,私心太重了!雖說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但這簡直十惡不赦,放十次屠刀也不行。</br> 所有的和尚都把僧衣蓋在了女人的身上,然后才把她們背下了山,送回去后,誰也不敢違抗元空大師的命令,說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的,就是沒見著兇手,可能跑了。</br> 村民們哭天喊地后,都說是昨晚那個和尚干的,雖然人沒抓到,但大家都給這個和尚取了個名字,叫妖僧,還謠傳出了很多不同的版本。</br> 回到寺廟后,和尚就不樂意了,急忙質(zhì)問元空大師為什么要包庇天滿,就他干出那點事,死十次都不夠。</br> 元空大師給自己療完傷后,才語重心長的雙手合十道:“這事是妖僧干的,不是慧空,也不是天滿,我怎么包庇他了?天滿啥都不知道,也沒干,他憑什么要為之付出代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