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局面反轉(zhuǎn)
“小哥,可有破降頭之法?”胖子閃到我身邊,緊張的望著一前一后。</br> 我搖了搖頭:“不確定,但可以試一下,你幫我把他們的嘴掰開。”</br> “不是,你跟我鬧著玩呢?一個手拿菜刀跟瘋子一樣,一個跟僵尸似得,我怎么扳開他們的嘴巴?”胖子一臉的不愿意。</br> “不去兩個人抱著死,隨你便。”我撇了撇嘴,事到如今,還有的選?</br> 胖子咽了咽口水,一臉的無奈,“我試試看吧,行不行就靠你了!”說完后,胖子就地一個打滾,先把沖上來的張晴一腳踢開,然后一個餓狗撲食,將黎偉撲到了床上,用整個身子壓在了黎偉的小腹上,黎偉拼命掙扎著,將床震得仆仆響,不過短時間內(nèi)他是掙扎不脫了。</br> “老子第一次跟男人在床上滾,不過降頭真厲害,把這小子的力氣提高了不少個檔次,小哥你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手還帶著傷呢!”胖子朝我喊道。</br> 胖子話音剛落,剛才飛出去的張晴又爬了起來,我順手拿起了凳子迎面朝她砸了過去,把她臉門都砸爆缸了。</br> “哇,小哥你出手比我還狠!”胖子驚嘆道。</br>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對著張晴道歉,如果出手不狠點,用不了多久她又能爬起來咯,所以只能對不住她。</br> 張晴再次飛出去后,我連忙掏出去兩枚銅錢,這兩枚銅錢不是普通的銅錢,是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天開光的,放在鼻子下根本聞不出銅臭味,反而多了一股讓人聞了心安的香火味。</br> “小哥,都這時候了,還想用錢收買他啊?”胖子說道。</br> 我連忙瞪了他一眼:“別廢話,趕緊把他的嘴巴扳開,十萬火急!”</br> 胖子聽罷,連忙用力捏住黎偉的下巴,然后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可以了。</br> “急急如意令,乾!”我在銅錢的一面用手指寫道,“急急如意令,坤!”在另一面也寫了一個字。</br> 搞定后,二話不說就將銅錢塞進了黎偉的嘴里,胖子在趁機錘了一下他的胸口,頓時銅錢就順著喉嚨滑了進去。</br> 吞下銅錢后,黎偉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胖子一拍手掌道:“小哥,成了!”</br> “沒成,降頭沒解,只是將黎偉定住了。”我說完后,回頭就掐住了想再次搖鈴鐺的柳婷,“絕不能再讓你這妖婦搖鈴鐺,不然黎偉又得醒了。”</br> 我制住了柳婷,胖子則撲過去跟張晴滾到了一起扭打起來。</br> “我靠,這只母的比公的難搞。”胖子在那邊發(fā)來了慘叫聲,但我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將柳婷手中的鈴鐺搶了過來,然后從窗口扔了下去。</br> 柳婷好像沒有想到我能控制住局面,見我掐住她的脖子,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硬是給她擠出了幾滴眼淚。</br> “別,別,別殺我,這不能怪我,都怪黎康和我家婆,都是他們逼我的,這些降頭也不是我下的,是那個女人,那個泰國來的女人。”柳婷連忙把責(zé)任推了給別人,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惡心,可憐之人果然必有可恨之處。</br> “說,那個下降頭的女人呢?”我問道,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一雪前恥,報仇雪恨!</br> 柳婷拼命的搖著頭:“我不知道,她完成我交代的事就離開了,也許已經(jīng)回國了,我也聯(lián)系不上她。”</br> 就在這時候,胖子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好像快招架不住張晴的菜刀了。</br> 以防柳婷逃跑,我連忙用一張床單將她綁了起來,然后再去幫胖子的忙,將另一枚銅錢塞進張晴的嘴巴后,她才停止了折騰。</br> “奶奶的,老子差點就被這臭女人害死了!”說完怒氣沖沖的奔向柳婷,抬起腳就想往她腦門上踹,幸虧我及時攔住了她。</br> “算了,算了,畢竟是個女人。”我在旁邊勸解道。</br> “別,別打我,別打我!”剛才氣焰囂張的柳婷現(xiàn)在倒顯得楚楚可憐了起來。</br> “說,這個降頭怎么樣才能徹底的解開,那個泰國的女人肯定有跟你說過,不說這位胖爺要宰你我可攔不住。”我對著柳婷惡狠狠的說道。</br> 柳婷縮了縮腦袋,然后說道:“客廳那有個香爐,那里面都是一些古怪蟲子的尸體,燃了后特別香,而那些蟲子燒成的灰,就可以解他們身上的降頭。”</br> 聽了柳婷的話,我連忙打開了客廳那個小香爐,發(fā)現(xiàn)里面裝滿了惡心蟲子的尸體,這些蟲子我從來沒見過,形狀很像尸蟲,已經(jīng)被燃了一半,味道特別香,聞多了會渾身發(fā)熱。</br> 我抓了一把給張晴和黎偉兩夫婦吞下,過了一會兒,他們就地吐了起來,不但把剛才吞下去的銅錢吐了出來,還吐出了一條蟲子,跟蜈蚣很像,但又不完全相似,估計是降頭用來控制人的毒蟲。</br> 胖子也不在乎那些嘔吐物惡心,抬起腳就把那兩只蟲子給踩個粉碎,還使勁碾了幾下,說保險一點,免得這些東西再害人,我連忙表示對胖子不怕臟不怕臭的精神表示贊揚。</br> “柳婷這婆娘怎么處置?總不能這樣就放她走,太便宜她了?”胖子問道。</br> “把她交給條子吧。”</br> 胖子撇了撇嘴:“條子都是講究證據(jù),科學(xué),他們能相信降頭這回事嗎?指不定還將我們當(dāng)成不法之徒給抓了起來呢,我長得白白嫩嫩,進去了要給獄友開后門的。”</br> “不管那么多,先把她交給條子,我們能將她怎么樣?又不能殺她。”</br> “只好先這樣了!”胖子同意的點了點頭。</br> 我們商量好后,準(zhǔn)備進房間將柳婷逮到派出所,但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樣極其辣的東西朝我們兩個眼睛噴了過來,我的眼睛疼得睜都睜不開,最后被踢到了一邊。</br> “我草,防狼噴霧!”胖子痛苦的喊道,“那臭婆娘要跑了,老子真是恨透這玩意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