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有錢的勢力
“別念了,我封了你的陰陽穴,等于廢了你的道行,一個小時內(nèi),你都用不了道術,跟普通人沒區(qū)別。”中年人突然說道。</br> 我有些驚訝,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居然懂得封別人陰陽穴,身手也厲害,以一敵三,卻將我們個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趴在地上嘔血,本事堪稱了得,而且他好像也會陰陽之術。</br> “你到底是誰?可有名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想起問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剛才還是太小看他了,我還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有錢人而已。</br> “好說,在下天翔。”中年男人說道。</br> 我皺了皺眉頭,又一個姓天的,難道是天家的人?不是湊巧,這個姓非常少,又能打又會陰陽術,是天家的人不稀奇。</br> “你是天家的人?”我忍不住好奇問了句。</br> “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中年男人回道,不過臉色有些動容。</br> 果然是天家的人,怪不得如此厲害,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但盡管如此,我也不會屈服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誰叫我今晚遇到了高手,折在別人手上我無話可說。</br> 中年男人并沒有動手,而是一臉冷笑的看著胖和尚,嘴角上揚的極其邪魅,我們?nèi)齻€看了都感覺渾身一震,雞皮疙瘩起了一身。</br> 胖子咽了咽口水對胖和尚說道:“老胖,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聽說有錢人都有奇怪的愛好,正常套路玩膩了,想換點新鮮的。”</br> 胖和尚阿彌陀佛了一句:“胖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曹你二大爺。”</br> 都這個關頭了,這兩人還在斗嘴,真是服了!</br> 中年男人也不理會,還是徑直的看著胖和尚,他突然嘀咕道:“天家的孽債,終于找回來了,呵呵,好戲要上演啦,本來是想殺了你們,但現(xiàn)在不想了,不然接下來就很無趣了。”</br>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正想發(fā)問,他突然轉過了頭來瞪著我:“小子,陰行何其大,你以為頂峰就是四大家族了嗎?哼,背后的勢力大著呢,你惹怒了這股勢力,想活命,就要當午夜茶樓的看事人,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答應,神仙也救不了!這個機會,我是看在這個和尚面子上的,不然你今晚就已經(jīng)死了!”</br> 中年男人說完后,把西裝穿好,重新帶上自己的手表領著兩個黑人離開了。</br>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嘆著氣躺了下來,輸?shù)谜娓C囊,不過可總算沒丟小命,只要還活著,就有再贏回來的本錢,人生輸一兩回不丟臉,重要的是保住命,那才能一雪前恥!</br> 今晚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還很弱小,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可能分分鐘就會丟掉,陰行驚險,必須步步為營,如果再行差踏錯一步,肯定會萬劫不復,還有,我變強的速度,可能有點慢了!這段時間,高手一個接著一個,不停的將我按在地上摩擦,這股氣可真不好受,這也間接說明,我正在陰行往上爬,接觸的對手也越來越厲害。</br>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胖子卻調(diào)侃道:“老胖,你跟這人很熟嗎?為什么他會看你的面子?”</br> 胖和尚又阿彌陀佛了一句:“你看我身上受的傷,像認識的樣子嗎?熟人往死里打啊?”</br> “那你的名號肯定很響亮,不然不可能給你面子?”胖子繼續(xù)好奇的問道。</br> 胖和尚搖了搖頭,說他師傅的名號就還可以,他,哼,也就一個小和尚,誰會認識他?或許這人跟他師傅是老相識,所以才放過了我們。</br> 也只有這樣解釋才算合理,我們也不再追究這個問題了,三個人在天臺上吹了一會風才下去,只不過個個都有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br> 回到店鋪后,詩言驚了,說我們怎么回事,出去一趟,三個人都被打成了二級殘廢。</br> 我苦笑了一下,說不提也罷,胖子安全回來就行,這事說出來丟人,然后我問胖子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時候給人逮住了?</br> 胖子說,他按照我的意思去找黃馨和地中堂,他歷經(jīng)千辛萬苦后,終于得到了消息,這兩人都是昨晚出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人也沒個信。</br> 就在胖子納悶的時候,突然就被一把槍指住了頭,然后就被捆成了粽子,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他萬萬沒想到這時候午夜茶樓的人會找上門來。</br> 我“嗯”了一聲,有錢大過天,只要有錢,就能聚集陰行最強的高手,午夜茶樓背后的勢力不是強,是有錢有權,所以才那么恐怖。</br> 之前我們離開的時候,剩下的那幾個客人說了,陰行這些年積累了太多的污穢,我現(xiàn)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應該都是錢惹的禍,錢控制了陰行,那這個行業(yè)就完了,道義無道,情也無情,只剩下銅臭味,不過我相信陰陽不可能讓錢控制的了,這可是個關乎生死輪回的行業(yè),既詭異又恐怖,水非常深,那些有錢人以為有錢就能掌控一切,甚至生死,只能說他們太天真,沒吃過真正的虧,我是不會為他們做事的。</br> 這事到這就先放一邊吧,反正那個叫天翔的說了,給我一個月的事情,這個月反正他們是不會再來了,等我處理好妖僧的事再跟他斗。</br> 現(xiàn)在四大家族的人全部消失,陰行群龍無首,想抓妖僧就更加難了,不過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實力,能同時鎮(zhèn)住四大家族的人?我問詩言,有這個人嗎?她對這個比較了解。</br> 詩言皺著眉頭思索,過了很久她才說道:“陰行論輩分論實力,昆侖五鬼最高,然后就到四大家族,如果真要再找一個人出來,那就只有馬家了,其他都不好使。”</br> 馬家?馬琳?她好像一直也沒有出現(xiàn),難道是她?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難道有什么事?</br> 就在這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狗叫,我出去一看,不正是今天的那只哈士奇嗎?</br> “自來狗,生財,咱們燉了吧!”胖子笑嘿嘿的說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