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房子的女人
我翻進院子后,四周圍都靜悄悄的,好像真沒人,不過這是大白天,說真的,心里有點虛,而且玄音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讓她知道我偷跑進來,估計都能把我的腿給打斷。</br> 我急忙越過了院子,想先進屋,不然外面來人的話,一眼就能看見我了。</br> 可房子的門反鎖著,我進不去,只能爬窗戶了,這間房子一共也就兩層,二樓剛剛好有個窗子開著,只要我順著水管爬上去就好。</br> 哎,等等,門反鎖著?我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里面,難道有人?</br> 想到這里,我爬窗戶的想法馬上被扼殺了,可如果里面有人的話,為什么不出來開門?是因為不想見人還是怎么滴?里面的人,是玄音嗎?</br> 猶豫了一會,我還是決定先敲這房子的正門,雖然翻進院子再敲門有點不妥,但如果我翻窗戶進去里面有人的話,更加尷尬。</br> 打定主意后,我急忙敲了許多下大門,可就是沒有人來開,里面也沒有動靜。</br> 算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翻窗了,我相信玄音肯定在里面,所以我才一開始就有了翻窗的想法。</br> 我順著水管一路爬,快到窗口的時候,突然一個狗頭伸了出來,把我嚇一大跳,差點沒從二樓掉下去。</br> 我去,這不是哈士奇,江湖人稱二哈嗎?玄音還養(yǎng)著玩意,家里果真有礦。</br> 二哈這種智商,家里進賊也只會同流合污,不像其他狗,還能看家,這還真不是說笑話,之前新聞就有報道,幸虧失主家里裝了攝像頭,目睹了一切。</br> “哈哥,讓讓,讓小老弟進去。”我攀在水管上,對著二哈說道。</br> 二哈兩只前爪趴在窗戶上,高傲的看著我,一臉的鄙視,完全不聽我的話。</br> “哈哥,別鬧,趕緊讓我進去,等下我給你吃火腿腸。”我說道。</br> 二哈一聽,急忙歡快的吐了吐舌頭,然后前爪從窗戶上移開了。</br> “果然是二哈,這智商真好騙。”我心理嘀咕道。</br> 二哈離開窗口后,我雙手急忙從水管移到了窗上,成功以后,我正想翻進去,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張女人臉從窗口后面湊了過來。</br> “哎呦,我去!”這一嚇,直接就把我嚇了一哆嗦,然后整個人從二樓掉了下去,摔得我差點腿都斷了,好久都站不起來。</br> “沒事吧?”那個女人在窗口問道。</br> 我勉強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揮了揮手:“沒事,就是腿差點斷了,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敲門也不開,你到底想鬧哪樣?”</br> 雖然是我的不對,但我先發(fā)制人,先占理再說。</br> 那個女人連忙對我道歉,說不好意思,她剛才在睡覺,沒聽到。</br> 門鈴聲和敲門聲是最煩人,又大又吵,正常人怎么可能會沒聽到,再說了,敲門沒聽到,那我爬窗的時候,你怎么就聽到啦?很明顯,這個女人在撒謊,還有,她究竟和玄音什么關系,為什么會和玄音住在一起。</br>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jīng)下樓開門了,后面還跟著一只二哈。</br> 女人一開門,我就驚呆了,她身上居然穿著古代的衣裙,她氣色不是很好,但依然能看出來是一個精致的美女,而且很有古典的氣質,身高也很驚人,比我都要高,應該有一米八,這難道是模特嗎?</br> 看著女人病懨懨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玄音要的蛇心和蛇膽,難道是給她吃的?</br> “你是?”女人開口問道。</br> 我思考了三秒后,才決定假扮許晴的同事,說她很多天沒有上班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br> 女人突然愁眉苦臉了起來,說她也不知道,不上班是很多天前的事了,但許晴走是昨晚的事,說到這里,女人就不再說下去了。</br> 不過女人的確沒說謊,昨晚玄音和我還在一起,而且我在女人的話中知道了兩個信息。</br> 一是玄音早就沒有上班,說明她這幾天都有事。二是她既然沒有上班,那和曹妍配冥婚的那個應該不是她師弟,可能是玄家的人,只是為了冥婚后拿掉山洞的蛇眼,解開封印放老蛇精出來。三是這女子居然也叫她許晴,要么這女子是真不知道她是玄家的人,要么也在隱瞞,有一事隱瞞,那說的話估計就有很多隱瞞。</br> 第二和第三條信息并沒有那么重要,重要是第一條,說明玄音真有事。</br> “昨晚,她是不是拿回了一顆蛇心和蛇膽給你?”我突然問道。</br> 女子有些驚訝,她皺了皺眉頭,說我怎么知道?</br> 我說當然知道,這蛇心蛇膽,有我一半功勞,沒有我,她還不一定拿得到。</br> “你就是林原?”女人突然問道。</br> 我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許晴告訴你的?”</br> “不,這些事她很少跟我說,是另外兩個人告訴我的。”女人說道。</br> “另外兩個?誰呀?我這么出名嗎?”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br> 女人沒有回答我,而是轉移話題道:“既然蛇心和蛇膽是你的功勞,那你應該也知道許晴的身份了吧?”</br>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她這樣問,應該她也知道了。</br> “嗯,玄音昨晚把蛇心和蛇膽交給我后,人就走了,她走的時候說可能不會回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個女人說道。</br> “走了?去哪?”我問道。</br> 女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br> 我說那也沒關系,昨晚到現(xiàn)在,也不算多久,不能就說出事了。</br> 女人“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但臉色越發(fā)蒼白。</br> “你叫什么,是玄音的誰?”我問道,難道她也是玄家人?</br> “我叫雨蕁。”隨后她又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思考:“用你們現(xiàn)在的話說,我應該算她女朋友吧!不對,男朋友?也不對。”</br> 我靠,這話說的,難道玄音喜歡女人?這個是她養(yǎng)的“小可愛”?</br> 雨蕁嘆了口氣,嘀咕道:“唉,我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沒有出去過了!蛇心吃了,蛇膽也吃了,還是好不了,這千年蛇精看來也咋滴。”</br> 我一聽,急忙問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為什么不能出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