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雙胞胎女
聽了天一的話,我馬上驚叫了起來:“什么?她是我爺爺?shù)那槿耍侩y道,是我爺爺拋棄了她,由愛生恨所以變成鬼了要來報復(fù),然后殺了我們?nèi)遥俊?lt;/br> 這種戲碼電視劇里經(jīng)常上演,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要置我全家于死地的老太婆居然是我爺爺以前的情人!</br> 天一搖了搖頭,說如果是這種簡單的情仇那就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極其復(fù)雜,門派的利益,個人的恩怨情仇,還有感情,家族的利益等等,這其中的要害關(guān)系和復(fù)雜絕對不是外人所能知曉的,而且年代已經(jīng)很久遠了,天一也只是知道一些基本信息而已。</br> 沒想到二叔叫我去查爺爺?shù)氖虑榫尤蝗绱藦?fù)雜,我真擔(dān)心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幫他們平反和報仇。</br> 就在這時候,天一說出了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來:“還有,誰告訴你是這個老太婆把你全家給殺了!”</br> 我愣了一下,問天一這是什么意思?</br> 天一說沒什么意思,叫我自己琢磨,接著他繼續(xù)講關(guān)于老太婆的事情了。</br> 薛雪芹是極陰之女,極陰之女除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這個特點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數(shù)量極少,這種體質(zhì)是極其難找的,而且作用很大,很多陰人都想得到,上次為鬼娘借尸還魂的那個女孩也是極陰之女。</br> 重要的是,不單止薛雪芹是極陰之體,她妹妹也是,沒錯,她們是雙胞胎,她還有一個同時出生的妹妹薛雪琴。</br> 兩個極陰之女,還是雙胞胎,其作用之大是不可言喻的,她們兩姐妹一出生,就幾乎被一大群心術(shù)不正的陰人虎視眈眈著。</br> 天一講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給我第二本茅山鬼道的老太婆,她被關(guān)在了將軍的秘密牢房里,當(dāng)時我還極其奇怪,為什么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但卻不是同一個,一個是人,一個是鬼,這個疑惑到現(xiàn)在我才終于解開了,原來是雙胞胎姐妹,照這樣說來,要殺我的那個老太婆是姐姐,叫薛雪芹,給我茅山鬼道的那個是妹妹,叫薛雪琴,這爹媽可真會起名,本來就雙胞胎難分清楚了,還起一樣音的名字,不是找事做嗎?</br>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妹妹薛雪琴給我茅山鬼道的條件是,要我把她姐姐薛雪芹打得魂飛魄散,莫非,她們兩姐妹有仇?看來得繼續(xù)聽天一講下去了。</br> 天一說,幸虧薛家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家的陰術(shù)自成一派,雖沒有名號,但陰術(shù)其強橫程度當(dāng)時幾乎可以跟四大家族相媲美,薛家并不吃陰行飯,他們家是做生意的,不缺錢,所以陰行里沒有他們家的名號,不過實力不容小覷,薛雪芹她們的父親薛龍?zhí)旄亲詣?chuàng)了許多秘術(shù),在陰行里能說上名頭的人都要讓他幾分。</br> 由于忌憚薛龍?zhí)欤芏嗳硕际峭鴧s步,想將兩姐妹占為己有卻都不敢出手,雙生極陰之女那可是讓陰行的所有人都垂涎欲滴的容器,但沒辦法,那扇大門太危險了,沒有人敢去打開。</br> 薛雪芹兩姐妹在薛龍?zhí)斓谋Wo下,很快就長大成人,但這個過程是辛苦的。</br> 由于極陰的體質(zhì),她們倆不但能從小就看見鬼,還招鬼,稀罕她的可不止人,鬼也是一樣的。</br> 兩姐妹經(jīng)常半夜被嚇哭,有時候上個廁所也會突然被下邊的鬼沖出來嚇一跳,但有薛龍?zhí)旖唤o她們的陰術(shù),鬼怪倒也奈何不了她們,并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那些鬼怪都不敢惹她們了,見到她們反而要繞路走,可是由于她們兩姐妹太怪了,沒有人愿意跟她們玩,甚至大家都害怕她們,所以她們兩姐妹的性格是越來越奇怪,畢竟生長的環(huán)境都跟別人不同,性格有些極端和扭曲了。</br> 到了她們大概十五歲的時候,她們在學(xué)校交到了第一個朋友,那就是我的爺爺。</br> 我爺爺是茅山鬼道傳人,從小學(xué)習(xí)道術(shù),八歲就跟著他爸爸去抓鬼賺錢了,所以并不害怕這兩姐妹,也知道她們是極陰之女,只是體質(zhì)和別人不同而已,和正常女孩并沒有太大區(qū)別。</br> 十五歲正值青春期,我爺爺是她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還是異性的,跟所有的狗血電視劇一樣,她們同時愛上了我爺爺,可我爺爺那時候就是個愣頭青,他甚至連誰是誰都分不清,但也不能怪他,一對雙胞胎穿著打扮發(fā)型都一樣,一個直男怎么可能分得清。</br> 后來,薛雪芹為了讓爺爺能夠記住自己和分清她們姐妹倆,她把自己留了兩年的短發(fā)給剪短了,就因為這個舉動,我爺爺對她有了好感,這也是爺爺?shù)谝淮畏智辶怂齻儌z,不是因為長短發(fā),而是一個懂得付出和犧牲,渾身都散發(fā)著讓爺爺心動的魅力,但一個男人,可以輕易摧兩個女人的感情,包括雙胞胎。</br> 在她們十八歲的時候,薛雪芹和爺爺戀愛了,薛雪琴知道后,氣得在自己手背上扎了幾刀,從那天起,姐妹倆徹底反目成仇,她甚至動了殺心,她要借助鬼神的力量,活活把爺爺和薛雪芹拆散掉,如果拆不掉,那就殺了我爺爺,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br> 天一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不說了,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我以為他口渴了,喝完繼續(xù)說,可他卻沒有再出聲。</br> 我說大哥你別鬧,趕緊接著說,吊人胃口生孩子屁股可是要長臉上的。</br> 天一攤了攤手,說已經(jīng)講完了!</br> 我說你別鬧,這有一半了嗎?就說了個開頭吧?這么熟了騙我不好吧?</br> 天一說他沒有騙我,這已經(jīng)是他知道的一半了,至于另一半,等我下次有資本再過來跟他換吧,反正規(guī)矩他都破一次了,也不在乎再破一次。</br> 我還想說著什么,但天一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我攔都攔不住,唉,這些殺千刀的,一個個都喜歡吊人胃口,說到關(guān)頭就沒有了,有沒有人性可言?這可比殺了我還要難受。</br> 天一剛剛走不久,突然一個聲音在我后面哼了一聲,叫了我一句老公。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