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鬼摸人
我心里也咯登了一下,這三個女孩都不會,最多許晴懂點皮毛,張小曼也可能會點小伎倆,但真有事的話,她們估計很危險。</br> 我和胖和尚面面相覷后,兩人就奪門而出,她們房間門緊鎖著,但三人卻在房間里發(fā)出了尖叫聲,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br> 這種陳年舊門,我一腳就踹開了,等進去以后,看見她們?nèi)齻€抱在了一團,臉色蒼白的看著床前,最重要的是,她們每個人都衣衫不整,并且緊緊的抱住了胸口。</br> 我急忙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樣的陣勢,我還只是在電視劇看過。</br> 許晴說,她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她們熟睡的時候,突然就有人對她們上下其手,起初她還以為是張小曼和林雪睡著不小心碰到的,但后來那雙手越來越放肆,張小曼,林雪也和她有一樣的遭遇,可她們醒過來后,卻沒看見有任何人,三人受到驚嚇后,就叫了起來。</br> 我聽完后,頓時火冒三丈,真是豈有此理,到底是誰膽子這么肥,敢干出這樣的事,我非得把他的皮給扒了。</br> “有鬼,林施主!”胖和尚嗅了兩下鼻子,然后對我說道。</br> 靠,好你一只采花鬼,老子今晚不將你吊起來打,我就不姓林。</br> “胖和尚,那鬼走了沒?”我問道。</br> “沒走,還在這呢,如果我沒猜錯,估計現(xiàn)在躲在某個角落偷笑。”胖和尚說道。</br> 胖和尚說完后,我馬上一個轉(zhuǎn)身來到了門前,然后在雙肩包上掏出了一大捆紅線,將紅線纏在了門上,把門給封住,活人可走,死人難逃。</br> 封了門后,我又在其他三面墻貼上了黃符,防止那只鬼穿墻而走,自然,天花板上也不會漏掉。</br> 搞定后,我就給自己開了陰陽眼,然后睜大眼睛朝房間周圍看去,每一個角落都未曾放過,但就是沒找著那只鬼。</br> 我撓了撓頭,有點郁悶,我說胖和尚,那只鬼是不是早走了?</br> 胖和尚也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解,不過隨后他的眼睛落在了床底下,我馬上就明白了,剛才還有床底沒看呢,得抓緊了,我這陰陽眼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一般情況下都是十分鐘。</br> 我蹲下了身子,然后朝床底看去,頓時看到了床底下藏著幾張蒼白的臉,他們以為我看不見他們,正對著我做著惡心的鬼臉。</br>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更讓人可氣的是,說這話的人居然就是許晴的師兄,張航,其他幾只鬼也是跟許晴一起進來的師兄弟。</br> 真是豈有此理,都死了,居然還不肯放過許晴,更讓我炸毛的是,居然連張小曼和林雪都敢動手,行!不想去投胎是吧,那我就成全你!</br> “喂,各位老兄,床底下不擠嗎?要不要出來喝口茶解解悶?”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br> 床底下的幾只鬼有點驚訝,他們完全想不到我會發(fā)現(xiàn)他們,但即便如此,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害怕,反而對著我張牙舞爪的撲了出來。</br> 一共有七只鬼,他們成群結(jié)隊的撲了出來,跟一只狼狗一樣,胖和尚想出手幫我,但我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插手,這事,我一個人就能把它給辦了!</br> 我并不著急,而是向后退了幾步,等他們?nèi)笺@出來后,我五雷掌直接打在了頭一只鬼的額頭上,他的腦袋馬上就跟被雷劈了一樣,碎成了幾瓣。</br> 不過畢竟是鬼,沒有了頭,他的身子只是抖動了一下,并沒有倒在地上歇菜,他伸出了雙手,開始滿世界找自己的頭顱。</br> 我又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馬上他就變成了一灘黑色的膿水,并且膿水上還冒著青煙,一股灰塵在空中飄蕩,嗆得三女直咳嗽。</br> “師……師兄,這小子會捉鬼……我……不敢上了。”我將其中一只鬼打得灰飛煙滅后,其他的鬼對著張航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便開始四處逃散,不過這房間都被我堵住了四面,想要出去,哼,門都沒有。</br> 他們無論從哪邊逃,都被彈了回來,發(fā)現(xiàn)無處可逃后,張航的臉扭曲得厲害,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他喊道:“兄弟們,反正也逃不了,咱們跟他拼了,殺了他和那胖和尚,把妞搶過來。”</br> 喊完后,他就哇的一聲,嘴巴變得比一張桌子還大,然后朝我咬了過來,想把我活活吃掉。</br> 我也不躲,五雷掌直接拍在了他的嘴巴上,頓時他的嘴巴就被拍得焦黑無比,黑色的血跟舌頭一起濺了出來。</br> 我順勢抓住了他的舌頭,然后打了個結(jié),再扇了他十巴掌,把他的半邊臉都打掉了,現(xiàn)在看著血淋淋的半張臉,望上去有些駭人,腐爛的口腔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br> “兄……兄弟,們,救……救命。”張航的舌頭被我打了結(jié),說話也變成了結(jié)巴,不過他回頭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剩下的五只鬼原封不動站在原地,之前并沒有跟他一起上,也沒有要救他的意思。</br> 哼,真是可笑的師兄弟情!</br> 就在這時候,張航的舉動更加可笑,他撲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對著我痛哭流涕的磕頭道:“高人,饒命,饒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其他的師弟看見了,也跟著張航跪拜了起來,這次他們行動倒是一致了。</br> 我冷笑了一番,說就算我肯饒了你們,那旁邊三位姑奶奶也不愿意。</br> 我話音剛落,突然張小曼就氣得蹦了起來,他從我身上拿了一張黃符,然后直接一掌拍在了張航最男人的“位置”上。</br> 黃符隨即就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并發(fā)出了噼噼啪啪的響聲,張航捂著“那里”大喊大叫了起來,那酸爽的滋味,完全在他的表情上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br> 這鬼,多半是廢了,盡管他以后投胎,那也是個沒有用的“男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