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蛇毒
“你走吧,不用為難,我們本來就是仇人,不用你可憐我。”鬼黎可我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對著我淡淡的說道。</br> 說實話,我本來也沒想給她吸,就背她下去然后叫救護車過來算了,但這蛇毒好像很猛,現(xiàn)在鬼黎的嘴唇都已經發(fā)紫,如果再遲一點,蛇毒攻心,估計人就嗝屁了,還哪里等的到救護車。</br> “靠,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老子才懶得理你!”</br> 我剛開始掀開她褲腳的時候,她拼命掙扎著,大嚷著叫我滾,不準碰她,還罵我臭男人,王八蛋,但聽到我認識她姐后,她就不掙扎了,只是有點扭扭捏捏,我趁機嘴巴直接湊了上去。</br> 嘴巴趴在了她的小腿上,然后一口一口的將蛇毒給吸了出來。</br> 吸出來的時候,鬼黎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發(fā)出一下下怪聲,我叫她閉嘴,別影響我,煩死了!后來她只好咬緊了嘴唇不說話。</br> 本來是被蛇咬完的瞬間將毒吸出來最好,但現(xiàn)在已經過去了一會,有些蛇毒已經擴散到了血液中,我只能吸出個七成,但這樣也夠了,到時候把她背下山,再送去醫(yī)院應該問題不大。</br> “你說什么?你認識我姐?”鬼黎咽了咽口水,臉居然紅得有些發(fā)燙,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什么原因,不過這也說明她身上的蛇毒已經減少了許多。</br> “對,鬼娘嘛,雖然不是很熟,但也算朋友那種吧!”我吐出了一口血沫,然后擦了擦嘴,這蛇毒真猛,就連我的嘴唇現(xiàn)在都有些燙燙的,還感覺有些腫,不知道有沒有變成香腸嘴,就連我整個嘴巴都麻了。</br> 一說起鬼娘她好像有些興奮,一直問我是怎么認識她姐的,還說她姐已經死了幾年,她好想鬼娘,她就這么一個姐姐,沒想到就這樣被男人害死了,說完突然瞪了我一眼,好像又想起我是男人了一樣,還趕緊把褲腳放了下去,擔心我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br> 我也懶得再跟她計較,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送她去醫(yī)院,不光她,現(xiàn)在就連我的嘴巴也要消毒了。</br> 可她又不肯走,就那樣賴坐在地上,一副為難的表情。</br> 我說姑奶奶又怎么了?我不計前嫌,解藥幫你拿了,蛇毒幫你吸了,現(xiàn)在還不肯走,想留在山上過夜?那我可走了?</br> 這女人也真奇怪,她也不挽留我,說你走吧,她也沒拿繩子綁著我。</br> 我搖了搖頭,還沒見過這么死倔的女人,不過我看她臉色還是不太好,如果將她拋棄在這里,我怕明天她尸體都發(fā)臭了。</br> 我說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樣,以后再說,算我求求你了,再不走我嘴巴估計都要爛了。</br> 現(xiàn)在嘴唇越來越辣,嘴巴越來越麻,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br> 鬼黎臉色突然變得有點難看,而且好像很難為情,我說你到底咋了,扭扭捏捏的,是抽筋還是發(fā)癲。</br> 鬼黎白了我一眼,說你才發(fā)癲,然后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屁股,我這才想起來,剛才那蛇也咬了她那個位置。</br> 這可麻煩了,在那個位置,我咋把毒吸出來?</br> “要不……”我話還沒說完,鬼黎就拒絕了,還叫我臭男人,想都不要想,哼!</br> 我說不吸拉倒,搞得好像我還樂意吸一樣,只不過這可是蛇毒,不是感冒,在耽誤下去,蛇毒擴散了,我怕到時候你整個屁股都要爛掉,你自己是醫(yī)生,這個你自己最清楚。</br> 鬼黎聽了后,漸漸陷入了沉思,表情有些為難,眉頭更是皺成了八字。</br> 過了大概半分鐘,她才紅著臉緊緊閉上了眼睛,一副趕赴戰(zhàn)場視死如歸的樣子,叫我要吸趕緊吸,她只給我一分鐘,如果一分鐘后還搞不定,她就挖了我的眼珠子。</br> 切,還挖我眼睛,就這一副虛弱的樣子,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給撂倒。</br> 我也懶得跟她爭執(zhí),對于這種又神經又麻煩的女人,還是少說兩句為妙,我現(xiàn)在只想趕緊下山去醫(yī)院不然我這舌頭就廢了。</br> 鬼黎閉上眼睛后,我就去除她的褲子,她穿的是緊身黑色牛仔褲,要除去還是挺麻煩,最重要的是她本身心里就有些抗拒,我手還沒碰到她就扭了扭身子,讓我有些郁悶,這我怎么除褲子。</br>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來硬的,直接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腰部,另一只手去除,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我顧不得她的呼喊,直接一氣呵成,如果被人看見的話,還以為我要欺負她,估計要被扭送到局子里去,幸虧這后山晚上幾乎沒人敢來。</br>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女生這么重要的位置,而且還趴那么近,除了屁股,還有很多東西都能微微看得清,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br> 鬼黎看我久久不動,還以為我在偷看,對著我破口大罵了起來,嚇得我趕緊大口的把蛇毒給吸了出來,然后轉過了身子去,等她重新把褲子提上去后,我再回頭。</br> “哼,臭男人,說,你剛才都看到什么了?”鬼黎現(xiàn)在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現(xiàn)在說話也有力了,如果送醫(yī)及時,應該基本沒有什么大礙。</br> 我說該看見的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也看見了,趕緊下山吧,我懶得理你,然后就把她甩在了后頭,自顧自的朝下山路走去,反正她現(xiàn)在的蛇毒已經減輕了許多,應該可以獨自下山。</br> 可我還沒走出幾步,突然就聽到背后傳來了哎呀的聲音,好像鬼黎摔倒了,我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又回去扶她去。</br> “姑奶奶,你又怎么了?”我都有點不耐煩了,真想把她從這山上扔下去。</br> “我,我剛才被蛇咬的那條腿好痛,一走就疼得冒汗。”鬼黎說道。</br> 我又嘆了口氣,說算我倒霉,我背你下去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以后我掃地擦黑板的活你得全包了。</br> 鬼黎這次好像不再抗拒了,我蹲下來后她就爬到了我的背上,只是我馬上“啊”了一聲,因為感覺到了有兩個跟棉花糖一樣的東西頂住了我的后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