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強大的祖師爺
“哪個小子把老子請過來的?我正和老太太聊著天呢!”突然一個聲音從我腦中直接傳了過來,而且我覺得自己體內(nèi)好像多了一點東西,具體多了什么我又說不出來。</br> “是……祖師爺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br> “嗯?你小子是誰?”體內(nèi)的聲音奇怪的問道,“等等,我好像看著你很眼熟。”</br> “眼熟?莫非祖師爺見過我?不太可能吧?”</br> “等等哈,我想一想,哦對了,想起來,你長得好像跟最小那個小師弟有點像,我死的時候他好像才三歲,對了,對了,這眉毛,這鼻子,簡直一個餅印一樣,哈哈,那小調(diào)皮,終于又見著你了。”體內(nèi)的聲音說著說著,我的眼角居然流出了一絲眼淚。</br> “祖師爺,你哭啦?”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滴。</br> “胡說,我怎么可能哭,明明是你自己哭。”體內(nèi)的聲音居然還狡辯,真矯情。</br> 不過我請他來是幫忙的,不是認(rèn)親的,我急忙把事跟他說了。</br> 他聽了后,居然控制著我的身體走向了皇甫婉兒,他東瞧瞧,西瞧瞧,也不說話,倒把女鬼惹怒了,本來皇甫婉兒就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很不爽,現(xiàn)在我又跟看動物一樣看著她,她馬上就跟火山爆發(fā)一樣吼了起來:“體內(nèi)的老頭,別擱這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今晚也不好使。”</br> 說完她用屬于自己的那只手臂一拳錘在了皇甫婉兒的麻筋上,皇甫婉兒的手立即一軟,然后垂了下去。</br> “我要殺了你!”搞定了皇甫婉兒后,女鬼突然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她那半張臉猙獰可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br> 可奇怪的是,我居然一點都沒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而且全身輕松,一股暖氣好像從靈魂深處涌了過來。</br> “哈哈,小小女鬼,居然敢口出狂言,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敢在我茅山鬼道面前逞能?”我體內(nèi)突然傳出了一個老頭的聲音,把旁邊的皇甫青云嚇了一大跳。</br> 老頭聲音剛落,突然我自己的手就如同鋼筋水泥一般,將女鬼的手反抓,然后直接扭到了后背上。</br> “三拍后腦勺,鬼怪后門逃。”老頭的聲音又從我體內(nèi)傳出來,然后直接控制我的手掌拍了三下皇甫婉兒的后腦勺。</br> 其實我拍的力度并不大,但是皇甫婉兒的身體卻發(fā)出了如同殺豬般慘烈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女鬼還是皇甫婉兒在哀嚎。</br> “啊……啊……老頭,你放開我。”皇甫婉兒的身體不停在掙扎著,但卻始終掙扎不開我的手,我覺得自己的手好像從來都沒有這么有力氣過。</br> 拍完后腦勺后,我的身體又不受控制的咬破了中指,然后在皇甫婉兒的天靈蓋上畫了一道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符。</br> 畫完符后,我的手掌又用力的往天靈蓋上一拍,剛才那道符居然從猩紅色變成了金色,而且還發(fā)著微亮的金光。</br> “金符灌頭頂,魑魅無從抵。”老頭的聲音又再次從我的體內(nèi)傳了出來。</br> 說完后,我居然不受控制的松開了屬于女鬼的那只手,我心里馬上咯登了一下,松開她的手不等于放虎歸山嗎?一直壓制著她,她掙扎不開受不了后自然就會離開皇甫婉兒的身體了。</br> 可我的擔(dān)心明顯是多余的,我松開手后,皇甫婉兒的身體馬上從椅子上滾落了下來,屬于女鬼的那半張臉居然蒙上一層金色的光芒,屬于她的半個身體在不停抽搐著,而皇甫婉兒那半個身體卻一點事都沒有。</br> 靠,這祖師爺老頭可真神了,用了兩招就把這女鬼治得服服帖帖的,現(xiàn)在倒在地上抽搐,站都站不起來。</br> “怎么樣?還得瑟不?”老頭在我體內(nèi)咯咯的笑道。</br> 女鬼害怕的搖著頭,看著我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而她臉上的金光慢慢向下移,將她半個身子都渡成了金色。</br> “還不滾?等金光包圍你那半個身子,再想逃就來不及了,還是你想讓我再抽一次?”老頭不客氣的警告道。</br> “好,我走,我走,別在打我了。”女鬼說完后,突然眼睛一翻,另外一半身子就倒了下去,十幾秒過后,那半張臉就恢復(fù)了原樣,皇甫婉兒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好像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了。</br> “祖師爺,這事……搞得了嗎?”我問道。</br> 這時候我的身體又不受控制的走到了皇甫婉兒的身邊,然后蹲下來仔細(xì)看了看她的眉宇和印堂,接著又看手心,最后老頭才嗯了一聲,說這女娃的命算救回來了,陽壽也回來了,只不過身體還有些虛弱,為了提防那個女鬼再回來撒潑,得買些黃符貼在門窗上,然后把菩薩的神位擺在家中,早中晚燒香拜祭一次,那女鬼估計想進來也夠嗆,等女娃的身體好了后,那女鬼就再也拿她沒有辦法了,因為她已經(jīng)離開了皇甫婉兒的身體,借命的事再也無法重來,除非皇甫婉兒再一次答應(yīng)她。</br> 聽老頭祖師爺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總算是將皇甫婉兒從鬼門關(guān)里拉了回來,她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死了。</br> 既然事已經(jīng)完成,我也該把祖師爺送走了,但這老頭居然不肯走,我說祖師爺你不是吧?難道你要跟那女鬼一樣,和你弟子撒潑?</br> “胡說,我只不過是想再抽一回旱煙,有嗎?好弟子?嘿嘿。”老頭笑著說道。</br> “有,有,旱煙而已,要多少都有。”皇甫青云好像也能聽到老頭說話,雖然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女兒已經(jīng)被我救了回來,旱煙這種小要求,他自然不會吝嗇,沒一會就命人拿了一條旱煙進來。</br> 老頭一看到旱煙,就跟看到了寶一樣,控制著我的身體狂抽了起來,但我由于之前沒抽過,身體受不了,抽一口就咳幾聲,身體別提有多難受,但那個老頭卻大喊過癮。</br> 抽完煙后,不用我送,那老頭祖師爺自己就走了,他一走,我的身體就好像被抽空來一樣,渾身無力倒在了地上,皇甫青云想來扶我,可他一碰到我馬上就疼得臉抽筋,渾身上下都疼,一碰那種疼痛就會加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