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惡人一家
貓嬰看見安仔斷氣后,對著我們就是喵嗚喵嗚的幾聲,它的手瘋狂比劃著,好像在解釋著什么,但我聽不懂,也不想再理會了,殺小孩子的陰魂最不能原諒,我左手黃符,右手八卦鏡,誓要將這妖孽斬除。</br> 可就在這時候,貓嬰的瞳孔突然變大,眼珠子更是撲通的一聲,滾出了眼眶,掉在了地上。</br> 貓嬰的這一行為極其詭異,把我們三都嚇了一跳,林雪單純,說這貓嬰是不是在懺悔,所以自己挖了自己的眼睛來贖罪。</br> 我對著林雪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因為實在不想打擊她的善良。</br> 剛才貓嬰咬斷安仔那么果斷和兇殘,幾乎沒有一絲的停頓和猶豫,除了殘忍還是殘忍,它是不可能會懺悔的。</br> 就在這時候,突然貓嬰的兩只眼珠子滾到了一起,然后合二為一,變成了一顆大大的透明眼珠子。</br> 眼珠子發(fā)出了一道亮光,照在了墻上,就跟放電影一樣,很快就出現(xiàn)了畫面。</br> 畫面中顯示,翠蓮將一只黑貓引進了房間,然后關上了房間門,接著開始追捕那只黑貓。</br> 黑貓?zhí)颖埽瑨暝€是沒能躲過被抓住的命運,它被翠蓮裝進了一個麻袋里面,然后帶走。</br> 裝進麻袋的時候畫面變暗了,看來這畫面播放的是黑貓的記憶,貓嬰這眼球估計就藏著黑貓的記憶,因為貓嬰就是黑貓死后幻化成的。</br> 等恢復畫面的時候,黑貓已經被關在了籠子里,周圍還有許多籠子,籠子里面也一樣關著貓,偶爾會有穿著廚師衣服的男人走進來,這應該就是飯店。</br> 翠蓮把黑貓賣給了貓販子,貓販子又轉手賣給了飯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只黑貓將面臨著被端上餐桌的危險。</br> 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黑貓在人打開籠子的那一瞬間,居然逃了出來,這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黑貓?zhí)恿顺鰜恚⒖焖偬油业姆较颉?lt;/br> 不過頭疼的是,這只黑貓好像忘記了家的具體位置,它迷路了,可就在這時候,它看見了自己的小主人,安仔。</br> 安仔和一群小伙伴在玩耍,旁邊并沒有大人跟著,最重要的是翠蓮不在就行。</br> 黑貓放下了警惕,開心的跑到安仔腳下用頭蹭著,想要安仔帶它回家找自己主人老太太。</br> 可安仔見到它后,并沒有把它帶回家,而是找來了一條繩子將它綁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后一遍又一遍的用針扎著。</br> 安仔說,奶奶疼這只貓比疼他多,只要有貓在,他就無法完全得到奶奶的愛,他討厭黑貓,他要用長長的針將它扎死。</br> 最后,安仔真的用針將黑貓給活活扎死了,在黑貓眼睛最后閉上的那一刻,安仔在笑,笑的很天真無邪,但又無比惡毒。</br> 到這里畫面就結束了,然后眼珠子還原,回到了貓嬰的眼眶里,最后貓嬰化為一道黑氣,飄向了天空。</br> 看完這些畫面后,我不知道林雪和張小曼什么感覺,但我全身都毛骨悚然,這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嗎?這簡直就是惡魔,黃義成這一家到底是怎么了?難道全家都是惡人投胎嗎?</br> 我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是關于惡人投胎的,不知道真假。</br> 在古代刑場上有三個犯人,兩男一女,一男一女是中年人,另外一個是小青年,他們全都是無惡不作,犯下滔天大罪的大惡人,上刑場砍頭的那天,他們不哭不鬧,三人反而大笑了起來,他們還約定下一輩子做一家人,因為今世同年同月同日死。</br> 后來三人頭被砍下后,臉上一點驚恐和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而臉上殘留著狂妄和高興,劊子手都稱他們是最惡之人,說砍了幾百顆人頭了,從來沒見過這樣式的,太惡了!</br> 還真別說,他們下輩子居然真做了一家人,兩個中年男女做了夫妻,那個小青年成為了他們的兒子。</br> 那時候他們整條村都怕了他們一家,沒人敢靠近和得罪他們,他們這輩子比上輩子更惡,最后他們還做了一件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那就是放火燒村,將村里三百人口活活燒死,然后三人站在村口笑。</br> 村外有一座廟,這廟里的老和尚曾經被村里人救過,最后還幫他蓋了這座廟,后來廟里香火鼎盛,老和尚不但衣食無憂,還收了許多徒弟,這都多虧了村里人的恩惠。</br> 老和尚聽到自己的恩人全被燒死,氣得臉都發(fā)青,拿著禪杖就下山把那三個惡人給活活打死了。</br> 打死三個惡人后,老和尚也自知罪孽深重,于是就上吊自殺了,死前叫弟子把三個惡人葬在一起,然后把自己的頭蓋骨壓在他們的墳前,讓他們不能再投胎,以免他們下輩子又作惡害人害己。</br> 這惡人的故事是村里的老人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許真的有一種惡人,他們投胎成了一家人,然后繼續(xù)行兇作惡,不然一個五歲的孩子為什么會有這么惡毒的心腸?</br> 今晚黃義成一家都出了事,而我們三個人參與其中,自然少不了進局子的麻煩,不過這次有張小曼在,加上我們又是學生,所以很快就被放走了,我還看見張虎帶了一個黑色的箱子進了領導的辦公室,這事估計已經妥妥的了。</br> 不過張虎接走張小曼的時候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殺了我一樣,他還對張小曼說以后不能再接近我,不然這個月零花錢沒了。</br> 張小曼走了后,我就把林雪送回了家,走的時候還親了一口,但沒給親嘴,說怕她爸媽突然下樓看見,真是有點可惜了,這可是初吻,早拿早安心啊!</br> 回到學校后,我已經累成了狗,躺下就睡著了,可一睡著就做夢,夢見那個老太太了。</br> 老太太說謝謝我?guī)兔Γ约翰卦陔娨晞〉紫碌哪切╁X都不知道留給誰了,所以都給我當酬謝費,說完后我就醒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