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貓嬰
貓慘死后,它的怨氣就有可能變?yōu)榘雼氚胴埖膵雰海@也是為什么現(xiàn)實(shí)生活中貓的叫聲和嬰兒哭聲那么相像,而這個好像就是傳說中的貓嬰。</br> 我急忙問黃義成,他母親有沒有養(yǎng)過貓?后來怎么樣了?是不是慘死了?</br> 黃義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他母親的確養(yǎng)了一只黑貓,而且有三年多了。</br> 母親和貓的感情很深,幾乎每天都形影不離,但在母親離世的前兩天,貓就失蹤了,黃義成怎么找都找不著,后來母親也因?yàn)檫@個病情加重了不少。</br> 黑貓?我看著貓嬰脖子上那一圈尖尖的黑毛,急忙問黃義成是不是這只黑貓?</br> 黃義成本來有點(diǎn)怕那貓嬰的,連看都不敢看,但在我的堅(jiān)持下,他又不得不看。</br> 黃義成盯著貓嬰看了一會,才突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對的,這只黑貓就是他母親養(yǎng)的貓,幸虧貓嬰的頭是貓頭,不然他還真認(rèn)不出來,以前那么可愛的一只貓咪,怎么就變成了這么恐怖的鬼樣,看著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背后發(fā)涼。</br> “怨氣,是怨氣!這只貓不是失蹤了,是被人殺了!”我說道。</br> “被人殺了?被誰殺了?”黃義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后來他又說會不會是貓販子或者別的什么人使壞。</br> 我搖了搖頭,說既然貓嬰回你家,那殺它的人就在屋子里。</br> “不可能,這里面只有我媳婦和兒子,他們是不可能殺我母親的貓,不可能。”黃義成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話,聽見我這樣說情緒有些激動,這也正常,畢竟陌生人污蔑自己的妻兒,任誰都會控制不住情緒。</br> 廢話不用多說,只要跟著這老太太進(jìn)去屋里面看看就知道咋回事了!</br> 可這時候黃義成的母親對著我們嘿嘿的笑,好像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她笑完后,貓嬰就擋在了我們前面,對著我們齜牙咧嘴,好像只要我們向前一步,它就會撲過來撕碎我們的腦袋,所以我們四人都暫時沒敢動。</br> 這時候我們大家都聽見了屋里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完了,黃義成的媳婦真的過去開門了。</br> 一般的房院,門前和屋里都有貼門神和對聯(lián),甚至有的人屋里更是供奉著菩薩,神仙啥的。</br> 如果鬼不請自入,那遇到這些東西,魂體會被彈出去,然后受到極大的損傷,即使是自家的鬼也不行。</br> 但是鬼敲門的話,主人家開了門,那她就可以隨意的進(jìn)入,所以如果大家半夜聽到古怪的敲門聲,千萬別開門,一是提防壞人,二是小心鬼怪趁虛而入。</br> 什么?看貓眼?看清楚外面是誰再開門?呵呵,黃義成的媳婦就是著了這個道。</br> 我們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差不多到了門這邊的時候,人就停了下來,好像在透過貓眼看外面是誰,可這時候我們突然聽見了黃義成的媳婦說了一句:“老公,你咋出去不帶鑰匙,我正在睡覺都被吵醒回來開門,煩死了!”</br> 黃義成聽見這話后,嚇得臉色都發(fā)青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對著門那邊大喊道:“翠蓮,不要開門,那不是我,聽見沒有,別開門!”</br> 可翠蓮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只聽見吱呀的一聲,門就被打開了,然后一陣陰風(fēng)吹過,老太太不見了,翠蓮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有些懵逼,她奇怪的問道:哎?等一下,我老公呢?哎,我老公呢?</br> 黃義成還想開口說著什么,突然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了,翠蓮發(fā)出一聲尖叫,屋里的所有燈都滅了,自此屋里面再也沒了動靜,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br> “不行,媽,她是你兒媳婦,你不能傷害她,媽!”黃義成一下子就急了,忘了貓嬰還在前面擋著,他人一下子就沖了出去。</br> “喂,小心,你不要命啦?”幸虧我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一下子將黃義成撲倒。</br> 我們兩個人剛倒下,突然貓嬰就化為了一道黑影撲了上來,我只感覺到一股寒氣從頭上刮過,貓嬰就沖向了后邊的兩個女孩。</br> “快躲開!”我已經(jīng)來不及再去救她們兩個,所以只能對她們大吼了句,讓她們及時躲開。</br> 但貓嬰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了,她們兩個女孩子壓根就不可能躲得過,這時候張小曼在前,林雪在后,所以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張小曼。</br> 等貓嬰跳到張小曼面前的時候,它突然張大了嘴巴,它那嘴巴大得讓人吃驚,直接比張小曼的頭還要大,但它好像不想將張小曼的頭給整個吞下,而是直接咬向了張小曼的臉。</br> 糟糕,這玩意想吃張小曼的臉,這什么邪門的鬼東西!</br> 我雖然在心里咒罵著,但卻已經(jīng)來不及救下張小曼,而她又躲不開,這一口下去,估計(jì)張小曼整張臉直接就能變成白骨。</br> “啊!走開,走開,走開!”張小曼看見貓嬰朝它撲過來,下意識的一只手捂住臉,另一只手則胡亂的在面前揮舞著。</br> 其實(shí)這是很危險(xiǎn)的,以貓嬰的嘴巴寬度,這一口下去,直接就能將手帶臉一起咬掉。</br> 但不可思議的是,張小曼胡亂揮舞的手碰巧一掌扇到了貓嬰的嘴巴上,它馬上就跟一陣風(fēng)一樣飛了出去,等它落地的時候,滿嘴牙都不見了一半,四肢朝天在地上喵嗚喵嗚的叫著。</br> 看到這一幕,我馬上想起了上次張小曼變成僵尸時候的樣子,也是這個威力,莫非,那五個老鬼只是清除了張小曼的僵尸狀態(tài),并沒有清除留在她身上的僵尸力量?</br> 別說貓嬰是魂體,就以它的實(shí)力,張小曼一個普通女孩子不可能一巴掌就將它扇飛的,張小曼的體內(nèi)肯定有別的力量。</br> 貓嬰吃了虧后,在地上哀嚎了一陣子,然后又掙扎爬了起來,它看了一眼張小曼,又看了看滿地的牙齒,馬上身子打了個激靈,好像有些害怕了,于是它很快就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看向了最后邊的林雪。</br> “林雪,小心!”我急忙一下子竄起了身,朝林雪沖過去,但那貓嬰比我還快,一秒不到就繞到了林雪的身后,然后再次張開跟冰箱一樣大的嘴巴。</br> “喵……”突然一聲尖銳的貓叫劃破長空,整個小區(qū)的院子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一群老鼠跟見了鬼一樣逃竄了出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