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一家全死
本來翠湖是打算讓朱曉燕死后都不得安寧,沒想到這些東西全都用在了二傻子的身上,翠湖錯殺了自己的兒子,所以那晚她哭得特別的凄慘,也更加憎恨朱曉燕和劉屠夫,她認為如果不是這對狗男女,二傻子也不會死,由于朱曉燕早已經(jīng)是個死人,所以她把所有的憎恨都發(fā)在了劉屠夫的身上,再也沒有任何的夫妻情面可以講。</br> 說來也巧,劉屠夫今天凌晨起床尿尿的時候,剛剛好撞破了翠湖養(yǎng)小鬼的事情,而且還是養(yǎng)得自己大兒子,他馬上就大怒起來,扇了翠湖一巴掌。</br> 翠湖冷笑了一下,這下剛好,是時候拿劉屠夫去喂兒子了。</br> 可沒想到這時候我和詩言居然來她家墻角蹲著,小鬼報告翠湖后,她馬上就想出了借刀殺人的辦法,但很可惜,我也懂陰陽術(shù),二話不說就把劉屠夫身上的小鬼給趕走了。</br> 后來的事情我和詩言都知道了,她自然不必再說,雖然我破壞了她的計劃,不過幸好她殺了劉屠夫,這筆賬也算清了,免得不清不楚,下輩子投胎還做冤家。</br> 說完后,翠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這次的血液是黑色的,跟膿液一樣,看著惡心。</br> 翠湖再也沒有任何力氣,渾身虛弱的躺在床上,她臉色蒼白,奄奄一息,估計離死也不遠了。</br>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床底和天花板上鉆出了許多小鬼,它們個個長毛紅眼,額頭凸出來一大塊,臉色白得跟擦了粉底一樣,把我和詩言嚇了一大跳,它們不但樣子可怖,數(shù)量也極多,突然出現(xiàn)能把平常人嚇?biāo)馈?lt;/br>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小鬼?”我驚訝的問道。</br> 詩言嘆了口氣,可憐的看著翠湖,她說這就是養(yǎng)小鬼的下場,死后尸體要供小鬼啃食,特別是這種奴役小鬼做傷天害理事情的,死后絕對連骨頭都不剩。</br> 詩言話音剛落,那群小鬼就一擁而上,跟群餓狼一樣啃咬著翠湖的身體,連骨頭都不放過,啃得嘎嘣響,沒一會床上的翠湖就如同消失了一樣,只剩下一套衣服和染了血的床單。</br> 小鬼吃完后,各自抹了抹嘴就消失了,我和詩言看完了整個過程,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爬滿了全身,直到它們消失后我們才長吁了一口氣,但背后還是有點陣陣發(fā)涼,一想起那個場面就會感覺又可怖又惡心。</br> 除了二傻子尸變沒找到外,劉屠夫家的慘劇已經(jīng)快要劃上一個句號了。</br> 不知道是因為人性丑惡,還是劉屠夫家祖上缺德,他們一家四口全部死光,劉屠夫綠了自己二兒子,然后又被大兒子咬死,真是天理循環(huán),最可憐的當(dāng)數(shù)朱曉燕了,本來是個前途光明的大學(xué)生,沒想到卻落個這樣的悲慘命運,但劉家還算有一點幸運,因為還剩唯一一個血脈,那就是朱曉燕生下的李開心,現(xiàn)在正被瞎子李撫養(yǎng)著,希望她能夠健康成長。</br> 我叫來了村里人,把劉屠夫家的事給善后了,一開始有點麻煩,因為死了兩個人我解釋不太清楚,幸虧瞎子李幫忙,不然我和詩言得忙活好一陣子。</br> 搞定后我和詩言已經(jīng)困成狗,回到家簡單處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兩人就睡成了死豬,一直睡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被抱著嬰兒的瞎子李給叫醒了。</br> 我揉了揉眼睛,問他有什么事?</br> 瞎子李說二傻子的尸體今天中午的時候找到了,就在村外面的山洞上,有人去那放牛看見了他,然后急忙回來告訴了瞎子李。</br> 瞎子李立即就抱著嬰兒帶上村里的人上那個山洞查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二傻子躲在了山洞里。</br> 尸變的尸體怕太陽,躲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可以避光,估計一到晚上肯定會出來作祟。</br> 瞎子李說事不宜遲,得趕緊把二傻子這尸體給解決了,之前劉屠夫一家不同意,現(xiàn)在他們兩公婆死了,直接就把二傻子的尸體給燒了吧,免得他跑出來害人就不好了。</br> 瞎子李說完后,村里人急忙抱來了許多干木柴扔進了山洞,然后倒了一罐汽油進去后就開始點火,幾秒過后山洞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舌還往外冒,嚇得眾人都不敢靠近。</br> 山洞這時候響起了詭異的哀嚎聲,沒多久大伙看見一個火人從山洞里面沖了出來,一開始他還不停掙扎著,但遇到了太陽他只趴在地上抽搐,沒一會就不動了,身上的火燒得啪啪作響,而且越燒越大,很快尸體就燒成了灰。</br> 等火徹底滅了后,村民將二傻子的骨灰裝回了他自己的棺材,然后重新修了一下墓,希望他能夠安息。</br> 我聽完后嘆了口氣,二傻子是最無辜的,但下場也有點凄慘,尸體都被燒成了灰,希望他以后能投個好胎,下輩子別在做一個傻子,也更加不要攤上這樣的父母。</br> 瞎子李走后,我和詩言簡單吃了點飯,洗了澡然后又開始重新睡覺了,缺一覺得用雙倍時間補回來,這就是我們的宗旨。</br> 第二天醒來后,我們收拾好就打算回城了,期間我去看了一下傻姑,發(fā)現(xiàn)她的房子已經(jīng)修好,畢竟木頭房子,容易弄。</br> 傻姑雖然傻,但也知道我要走了,她摘了一朵小黃花送給了我,對著我嘿嘿的傻笑,我抱了她一下就走了。</br> 出到村口的時候,有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停在了村口,這時候下來了兩個賊眉鼠眼的青年人,看見我急忙招手。</br> “喂,小子,劉佳偉的家知道在哪不?”其中一個青年對我喊道,聲音極其粗魯,而且一點禮貌都沒有。</br> 劉佳偉是我們村的一個大齡青年,今年已經(jīng)四十了,還沒有媳婦。</br> 我說你找他什么事?</br> “關(guān)你屁事,問你就說,這么多嘴干什么?”另外一個青年朝我吐了一個煙圈,惡狠狠的說道。</br> 我本來還想為他們指路的,可就憑他們這態(tài)度,不好意思,哥不買賬,有本事自己找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