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整死你
我現(xiàn)在不知道張小曼和鬼黎的位置,她們已經(jīng)躲了起來,但她們知道我的位置,而且她們結(jié)伴,所以我也不用擔心。</br> 至于我自己,巴不得那雪女來找我,最好把我?guī)ё摺?lt;/br> 可能走了一天太累了,抱著伏羲琴也不覺得冷,居然坐在雪地上睡著了。</br>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冷風吹醒了,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向我靠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動聲色,繼續(xù)閉眼裝睡。</br> "喂,醒醒,在雪地可不能睡覺的喲。"這時候一只手推了我一下。</br> 我假裝驚醒了過來,急忙睜開眼看了一下,果然有一個女人站在我的面前。</br> 這個女人白衣白裙,連頭發(fā)眉毛都是白的,她身材高挑,容顏甜美,一臉微笑的看著我。</br> "你是?"我抱緊了伏羲琴,假裝很緊張的樣子看著她。</br>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大半夜的雪地,就算遇到個絕世美女,應該也會害怕的吧?</br> 不過這個女人跟霜傲南說的特征很像,莫非……這就是雪女?</br> 看不出她是鬼還是妖,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只有雪的氣味,所以很難辨別,但絕對不是人。</br> 這里出現(xiàn)人的幾率很少,跟別說大美人了,而且我呆的這個雪山角落,很偏很陰暗,周遭的雪結(jié)成一團一團的,是人是妖都不會來。</br> "你不用怕,我是人,我住在這里的。"女人說道。</br> "你住在這里?雪山?"我假裝不相信,然后環(huán)顧著四周。</br> "對,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騙你,我世代都住在雪山的。"女人一臉甜甜的笑,讓人心花都要綻放開來了,只不過她越笑,我的眼睛就越模糊,意識好像在慢慢被剝奪,頭開始發(fā)暈了,但我的眼睛始終很難從她的身上移開。</br> 糟糕,這貨開始用術迷惑我了,一般有點警惕心的,都要一開始用術,妖騙人也是,只是我沒想到這貨的術這么厲害。</br> 我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到眼淚都落下來我才清醒了一點。</br> "哎,你怎么哭了?"女人感到有點奇怪。</br> "哦,我太驚喜了,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到人,我都感動哭了,我迷路了,你能帶我下去嗎?"我撒謊道。</br> "啊?現(xiàn)在嗎?還是等明天吧,晚上路不好走,我也有可能迷路,你今晚去我家過一晚,明天我?guī)阆律剑趺礃樱浚⑴苏f道,然后又露出了一個招牌微笑。</br> "啊?這樣好嗎?"我假裝推辭。</br> "沒關系,走吧,你看這里多冷!"女人不再和我羅嗦,直接挽著我的手臂就拉著我要走,身體還不知覺的靠在我手臂上。</br>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也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微笑。</br> 魚兒上鉤了,沒想到張小曼這個辦法還真行,就是不知道她們兩個在后面怎么樣了,能不能跟上。</br> 一路有說有笑,我盡量扮演著一個懵懂無知的人類,大概一個小時后,我們就回到了這個女人所謂的家。</br> 她的家是用冰搭建的冰屋,還挺大的,跟四合院差不多,門倒是都用木頭做的,進門后,一個人都沒有。</br> "美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還有,你父母,兄弟姐妹呢?"</br> "我啊,你叫我雪姬就行,我父母已經(jīng)去世,兄弟姐妹不愿意住這,他們下山謀生去了,這偌大的房子,就剩我一個了。"女人說完后,居然情不自禁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br> 如果是普通男人,肯定忍不住撲上去了,這已經(jīng)不是暗示,是明示了啊!</br> 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偌大的房子,一個孤獨的美人,誰忍得住?不上就是傻子。</br> 可我并不是普通人。</br> 女人一靠我身上的時候,我直接躲開站了起來,她差點沒摔在地上打滾,而我站起來后,假裝沒發(fā)現(xiàn)她要靠我身上,而是自然站起來,然后去欣賞這屋子。</br> "哎,你屋子的這些冰雕,是真人嗎?"我突然發(fā)現(xiàn)屋子的角落放有很多冰雕,大部分都是人形的。</br> 女人被我躲開后,表情有些不悅,不過她并沒有發(fā)作。</br> "你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是妖魔鬼怪,怎么會拿人作冰雕,都是我用冰刻的!"女人解釋道。</br> "是嗎?雕的太像了。"</br> 我情不自禁的把手放了上去,但我發(fā)現(xiàn),這冰雕居然有心跳。</br> 果然,這貨真是雪女,而這些冰雕都是活人,只是魂魄被吸取了,算是活死人。</br>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已經(jīng)確定她就是雪女了,和霜傲南說的一模一樣。</br> "不是,有一個這么大的活人美女在你眼前,你還有功夫去欣賞冰雕?"雪女撩了撩頭發(fā),然后身體又往我身體上靠。</br> 我再一次假裝不在意躲開了,這一次她沒那么好運,一下子猝不及防的撞到了冰雕上,那冰雕是真硬,直接給她的額頭撞出了一個包。</br> "你……"</br> "怎么了?"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回頭看了她一眼。</br> "沒,沒什么。"女人也不敢埋怨我,還真能忍。</br> 我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呵呵,看老子不玩死你。</br> "你,冰雕看完了嗎?"過了一會女人問道。</br> 我點了點頭,表示看完了。</br> "你的手藝不錯,雕的跟真人一模一樣。"我說道。</br> "還行吧,看完了,我們進房間里聊一聊,里面更暖一點。"女人開始用手指在我心口戳著。</br> "好!"我笑了一下,然后大步走進了房間,不過在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我突然就把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br> 只聽見一聲慘叫,女人蹲在地上捂住了鼻子,樣子極其痛苦。</br> "你……"</br> 我還沒等她發(fā)怒我就急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怎么也跟進來,這不是給我的房間嗎?"</br>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里都笑傻了。</br> "你個木頭,我剛才不是說我們聊聊嗎?"女人埋怨道。</br> "要聊你可以在門外面,我在里面,不沖突啊。"</br> "算了,先扶我進去,我痛死了。"女人要求道。</br> "好!"我急忙把她扶進了房間,然后讓她坐在凳子上。</br> "都紅腫了。"我假裝心疼的說道。</br> 其實,我內(nèi)心不知道多開心。</br> 還想吸我魂魄,我不得整死你。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