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 推鐘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老尼姑一臉的暴戾,她陰笑道:"這個尼姑庵很邪門,但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經常有其他人闖進來,于是我就殺了他們,而那些小孩子我就養(yǎng)了起來,以后把她們培養(yǎng)成自己的的部下。"</br> 哼,這個老尼姑性格可真是殘忍無情,居然見人就殺,而那三個小尼姑的親人已經被她剁了。</br> 這個尼姑庵的進口可能會不定時出現(xiàn)在衡山的半山腰上,有些人會不小心闖進來,而尼姑庵的出口卻被封住了,不知道在哪里。</br> 闖進來的人會被老尼姑殺掉,而小孩子就會被老尼姑養(yǎng)起來,想著以后為自己效命,想的可真美。</br> 大概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不過這個老尼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很多謎底也沒有解開,她提供的最有用線索就是這口青銅鐘是以前的人運上來的,那個大佐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老尼姑是一點的不清楚。</br> 還有一點,這個尼姑庵以前是真實存在的,在這之前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異常,也就是這口鐘運來尼姑庵才發(fā)生了怪事,莫非,出不去是因為這口鐘?</br> 這樣說來,謎底都在青銅鐘上,如果搞清楚了這個青銅鐘,說不定就可以出去了。</br> 我不再理會老尼姑,直接走了出去,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br> 這時候老尼姑卻對我畢恭畢敬的鞠躬道:"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請務必帶我出去,我要回去見大佐,阿里嘎多!"</br> 這時候我回頭冷笑道:"不用謝我了,你那個大佐,估計早就進黃土了。"</br> 老尼姑好像還沒明白我說的話,她只是嘆息道:"原來他早已經去世,感謝他們?yōu)槲覀冏龀龅呢暙I。"</br> "哼,你們的人都這么傻的嗎?"我冷哼道。</br> "什么意思?"老尼姑頓時發(fā)現(xiàn)不不對勁了。</br> "還什么意思?你們早就敗了,幾十年前就滾回了老家,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的,我也不是什么來救你的使者,只是套你話的,醒了沒?"</br> 我的話跟巴掌一樣,啪一聲狠狠扇在了老尼姑臉上。</br> 老尼姑拼命搖著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不可能輸,不可能,你騙我的,你不是大佐派來的人,你是來騙我的。"</br> "切,白癡!"我懶得理她,還是找出路比較好,如果我們也被這個尼姑庵困幾十年,那就真的欲哭無淚了。</br> 可老尼姑卻暴怒了起來,額頭上全是青筋,她的愿望破滅了,又被我騙,怎能甘心!</br> "我殺了你!"老尼姑發(fā)出了怒吼聲,然后一陣勁風就朝我吹了過來。</br> 這個老尼姑并不是等閑之輩,我不敢怠慢,急忙轉身躲避著,她一掌拍了過來,我感覺門窗都在顫動,內勁極其的大,我也一掌打了過去。</br> 兩掌對抗,砰的一聲,桌椅頓時被一陣狂風掀翻,老尼姑發(fā)出一聲悶哼,人被震退了十幾步,直到后背貼墻才停了下來。</br> 我有老怪物幾百年的功力,這老尼姑再厲害也是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是我對手,不過在普通人中,她算很厲害的了。</br> "在纏著我,我就殺了你,跟當年先輩一樣,我敬老,但你別逼我!"我指著她的鼻子罵道。</br> 老尼姑臭罵了一句,她還是不服,雙掌齊出,然后化掌為爪,直接撕抓向了我的喉嚨。</br> 我急忙轉動脖子躲著,只聽見砰砰的幾聲,門被她抓出了幾個小洞。</br> 我躲過去后,一腳踢了出去,速度快到她看不見,轟的一聲,她的胸膛發(fā)出一聲悶響,然后整個人飛了出去。</br> 倒地后老尼姑臉色慘白,然后吐出了一口血,衣服被染紅了一大片。</br> "哼,殘黨,有什么好掙扎的,如果你想去見大佐,我成全你。"我冷哼道,但老尼姑不敢說話了,這次被打趴在地,她不服也得服。</br> 出去以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剛才的事情都跟張小曼還有詩言說了。</br> 詩言這時候聽完哇的一聲把我們嚇了一大跳:"我就說怎么在青銅鐘上找到了傲南的毛,原來是這個鐘在作怪,難道說,傲南的失蹤跟這個鐘也有關系?"</br> 我點了點頭,這絕對有可能,而且最詭異的是,我在帳篷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鐘在響,可壓根就沒有人能敲響這個鐘,除了我。</br> 我還在想,這個鐘該不會就是東皇鐘吧?</br> 我們三個急忙出了房門來到了鐘前,開始研究起了這個青銅鐘。</br> 可這個鐘并沒有什么異常,除了敲不響外,和平時寺廟那些鐘一模一樣。</br> "這也沒有什么不一樣啊,就破鐘一個,從何下手?"詩言托著下巴一臉的無奈,看了一個多小時,她的傲南也沒有從鐘里出來。</br> "把鐘搬到門口試試,如果真不行,直接把鐘扔下去,我就不信邪了!"我破罐子破摔的說道。</br> 我們三人說干就干,急忙合力把青銅鐘搬到了門前,打開門后還是一樣,外面猶如高空,周圍什么都沒有,白茫茫的一大片。</br> "把鐘推下去!"我毅然決然的說道。</br> 這個尼姑庵就是因為有了這口鐘才變成這樣的,如果鐘不見了,那尼姑庵是不是就能恢復如常?</br> "推!"想到這里我立刻決定了,推!</br> 三人開始拼命的把鐘往門外拱,外面是懸空的,一推鐘保準會掉下去。</br> "不準推!"老尼姑突然沖了出來阻止道,她捂著胸膛,嘴角的血都沒有擦干凈。</br> "還沒被打夠是嗎?"我提醒道。</br> 這時候老尼姑手一揮,頓時三個小尼姑跑了出來,然后用身體擋在門前,如果要把鐘推出去,那這三個小尼姑也會一起掉下去。</br> 這三個小尼姑,她們是無辜的,而且父母還被殺了。</br> "可真卑鄙!"</br> 我們三個都氣的牙癢癢的。</br> "下來,跟鐘一起,都下來!"</br> 就在這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個位置傳來了天一的聲音。</br> "天一,你在哪?"我急忙喊道,可這尼姑庵壓根就不見他人影。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