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茅山道人
一頓收拾后,這鼠王尾巴沒了,腳也給我打斷了一條,它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然后悲慘的哀嚎著。</br> "還跑嗎?還騙我嗎?"我冷笑道。</br> 我可不是善茬,對付這種出爾反爾的妖,我是不會留情面的,其實想想這黑衣人可能也沒有那么壞,這種妖囚禁起來,或者是為百姓造福,看這鼠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 "不跑了,不跑了!"鼠王痛苦的搖著頭,沒想到一出來就被打斷了尾巴和腿,也算悲慘的了。</br> "說吧,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也該兌現(xiàn)了。"我說道,然后警惕的看著周圍,我怕說著說著,那些黑衣人又突然出現(xiàn)把鼠王給殺了,跟之前在河邊一樣。</br> "說,我說,但我說完后,你得放我走!"鼠王哆嗦著說道,它沒想到,我的手段可比爺爺強硬多了。</br> "放你走?呵呵,剛才你還有提條件的權(quán)利,可你騙了我,你覺得自己還有嗎?再說了,黑衣人到處找你,你以為自己出的了這條村嗎?"我踢了它一腳,它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下來,但就算這樣也使我泄不了多少憤,我真想殺了它!</br> "行,我說,我說。"鼠王急忙求饒。</br> "那些黑衣人,是茅山道士!"鼠王看著我說道,說完后又擔(dān)心的看著四周,生怕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樣。</br> 茅山道士!我果然沒有猜錯,真是茅山的人!</br> 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殺鄭云,為什么要設(shè)套給我爺爺,為什么要屠村!</br> 難道是因為我們鬼道叛出了茅山,所以他們要搞我爺爺?</br> "說下去,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我繼續(xù)問道。</br> 鼠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有一天突然就有幾個茅山道士找到了我,然后交代了我一些事,如果我不從,就殺了我,我沒辦法,只能聽話。"</br> "他們都讓你做了些什么?"</br> 鼠王回憶了一下,它說,一開始那些茅山道士只是讓它過來制造饑荒,把這個村的糧食都給毀了,后來,茅山道士們又讓它假扮鄭云,把我爺爺引過去后,設(shè)計打傷我爺爺,再后來,茅山道士們把它的一半妖體剝離,然后打進了鄭云的體內(nèi),讓鄭云半妖半人。</br> 聽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了,原來鄭云真不是妖,而是他與鼠妖王的一半妖體結(jié)合了,所以我爺爺一施法,鄭云就變成了老鼠,而且他身上的妖氣還不小。</br> 怪不得這個鼠王妖氣挺大,實力卻有點弱,原來只有一半的妖體,現(xiàn)在估計連變成人都難。</br> 這樣看來,鄭云雖然是被人冤枉了,可爺爺沒有錯,只是這一切,都是有人設(shè)計的。</br> 這個套爺爺沒有識破,所以人就一直往里鉆,想要出來,卻很難了,不過爺爺肯定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他才會內(nèi)疚。</br> "接著說,后來呢?"我繼續(xù)問道。</br> 鼠王說,后來鄭云被鼠妖化作的村民打死了,薛雪芹瘋掉,等我爺爺離開這個村子的時候,鼠王就被囚禁了起來,一直關(guān)在廟中,不過茅山道士卻答應(yīng)鼠王,不會殺這些鼠妖,讓它們代替村民一直呆在這個村子。</br> 鼠王說完后,好像極其的憤怒,爪子握得緊緊的:"這些茅山道士欺人太甚,用完我后,怕我泄露他們的秘密,于是就把我囚禁起來,太可惡了!"</br> 事情沒想象中的復(fù)雜,只是這背后一直有人搞鬼,一群圖謀不軌的茅山道士利用鼠妖害了鄭家五口,害了一村人,害了我爺爺!</br> 他們到底想怎么樣?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br> 奇怪,這些茅山道士這時候應(yīng)該出來殺了鼠王的,不然他們的秘密不是泄露了嗎?</br> 果不其然,黑夜中突然多了幾道魅影,而且不停的來回穿梭著。</br> 來了,可有點奇怪,出來的時間好像有點晚,如果早一點出來阻止,或許能封住鼠王的嘴巴,甚至殺了它。</br> 不過還有更讓我擔(dān)心,這遠遠不止兩個黑衣人,最少有五六個。</br> 真正的茅山道士實力不容小覷,我已經(jīng)跟兩個黑衣人交過手了,實力絕對不低,五個的話,我估計夠嗆。</br> "出來吧,都這時候了,還藏什么?"我掃了一眼黑夜中的魅影,然后大聲喝道。</br> 我話音剛落,嗖嗖的幾聲,有五個黑衣人從黑夜中鉆了出來,他們站在不同的方位,離我雖然不近,但看上去卻好像把我圍起來了一樣。</br> "不出來是怕打擾你知道真相,去黃泉的時候,也好安心。"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br> "是嗎?"我冷哼了一聲,掃了他們一眼。</br> 怪不得不出來阻止鼠王,原來是打算把我也給殺掉了,這樣的話,那我知不知道真相都無所謂了。</br> "去不去黃泉我不知道,但我要的真相,只知道一半!"</br> 這時候是最好套出話來的,因為在他們眼中,我或許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對死人來說,什么秘密都不算秘密。</br> "那剩下的,你可以去問閻王!"</br> 這些黑衣人很聰明,他們居然沒上我套,他們幾乎一個字都不說,直接就朝我發(fā)起了進攻。</br> 五個人同時使出了桃木劍,然后朝我頭上劈了過來。</br> 桃木劍本是驅(qū)邪的武器,現(xiàn)在他們卻用來殺人,可真是悲哀,不過他們實力很強,手上的桃木劍居然能發(fā)出紅光,而且兇意十足,就算是木劍,我也毫不懷疑它能抹掉我的脖子。</br> 我急忙閃躲,可五個人的進攻很兇猛,而且劍影繚亂,紅光下的桃木劍居然能發(fā)出恐怖的劍氣,我一下子就被他們逼得上躥下跳,而且連連后退。</br> 這時候突然退出了一個人,只見這個人身影一晃,朝著鼠王的方向奔去。</br> "早知道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殺光你們這群鼠妖,留你們到今日,還是沒能守住這張嘴!"</br> "別,別,別,不要……"</br> 鼠王的求饒根本沒有用,桃木劍的紅光變成了金光,白色的符咒一現(xiàn),鼠王立刻變成了兩半,血濺當(dāng)場,被囚禁了幾十年,沒想到一出來就死了,也算可憐了。</br> "大……大王……跑,快跑啊!"張爺爺嚇得腿一軟,直接從我肩膀上摔了下來,他覺得我絕無可能是這五個人的對手,急忙撒腿就逃命去了。m.</br> 嗖的一聲,張爺爺因為驚嚇而沒合攏的嘴都沒來得及閉回去,它就身首異處了,桃木劍連一滴血都沒沾。</br> 這幾個家伙,出手快準(zhǔn)狠,絕對是難纏的主,不過這張爺爺如果不逃,或許能活下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