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有同伙
剛才我一路小心翼翼的上來,根本不可能有人下去我沒看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下面的慘叫聲告訴我,肯定是有人下去了!</br> 如果真是那黑衣人,我肯定得小心了,這個人,可能極其厲害!</br> 反應(yīng)過來后,我一口氣跑了回去,差點木梯都給踩摔了。</br> 下到地下室后,地面上全是血,一大堆老鼠被屠害,可謂血流成河。</br> 鼠妖們到處逃竄,可能夠幸免于難的寥寥無幾,符火如同炎劍一般,將眾鼠妖們廝殺殆盡,而始作俑者,正是之前在村里遇到的黑衣人。</br> 我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剩不了幾只鼠妖了,張爺爺和那個新村長還活著,其他的也就剩三五只,看到我后跟見到救星一樣,瘋狂朝我腳下涌來。</br> 這時候黑衣人突然抽出桃木劍,噗嗤的一聲,木劍崩出雷霆般的斬擊,砰的一聲,所有的鼠妖被攔腰斬斷,只剩下張爺爺了。</br> 張爺爺這只年邁老鼠可謂經(jīng)驗豐富,它跑了一半后,突然拐彎,其他的老鼠倒沒有那么多心眼,所以直接被斬成了兩半,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來就一命嗚呼了。</br> "救我,救我!"張爺爺恐懼的躲到了我的腳后。</br> 就一會的功夫,大概三分鐘左右,所有的鼠妖都被這個黑衣人給殺了。</br> "哼,當(dāng)初就不該留你們,寧愿讓這個村子成為空村。"黑衣人擦了擦桃木劍上的血。</br> "你到底是誰?當(dāng)年有什么目的?"我握緊了拳頭大喝道。</br> 要小心了!這個人不簡單,在這種地方如果被打倒,我必死無疑。</br>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我需要動用背后的伏羲琴嗎?</br> 黑衣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淡淡的說道:"還有,一只……"</br> 說完后,他的桃木劍一揮,一陣劍影跟疾風(fēng)一樣朝我砍了過來,但我知道,他是想殺張爺爺,因為他眼睛撇的方向不對。</br> 不能讓張爺爺死,它如果一直活著,這個黑衣人就不會心安,如果所有人都死了,這個黑衣人或許就會永遠消失。</br> 我急忙一爪打了出去,果不其然,黑衣人劍影一閃,急忙劍鋒對準(zhǔn)了我腳后跟。</br> 我也早有準(zhǔn)備,腳后跟一抬,喊了一句閃開,張爺爺立刻被我一腳踢飛了出去,那個黑衣人刺了個空。</br> 他注意力不在我這,趁著這空檔期,我同時一掌打了出去。</br> 這個人反應(yīng)很快,急忙舉起桃木劍相擋,砰的一聲,我把它桃木劍都打得彎型了,這一掌隔著劍打在了他的左胸口上。</br> 黑衣人悶哼一聲,退后了幾步,然后干咳了兩聲。</br> "除非過了我這關(guān),不然你休想殺它。"我冷哼道。</br> "好,那就先殺你,以免夜長夢多!"黑衣人好像有些憤怒,渾身迸發(fā)出了殺氣。</br> 我也警惕了起來,雙食指一掐,法力在全身涌動,只要把這人逮住,那真相就不遠了。</br>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勁風(fēng)從我背后刮來,我立刻明白背后有人,急忙閃了過去。</br> 轟的一聲,我旁邊的墻立刻破開了一個大洞,又有一個黑衣人從洞中收回了拳頭。</br> 好險,差點就被這個人偷襲成功了,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有兩個黑衣人,這下事情麻煩了,一對二,我勝算可不高,我背后靠墻面對著他們,以免背后再次遭襲。</br> 可奇怪的是,新來的那個黑衣人給之前那個黑衣人一個眼色,好像在示意他走。</br> 果不其然,兩人發(fā)出了一張黃符,砰的一聲響,頓時掀起了一陣火光,我急忙捂住口鼻后退,等火光熄滅,煙霧散去的時候,那兩個黑衣人已經(jīng)消失了。</br> "張爺爺,張爺爺你在哪?"我急忙呼喊著。</br> "你踩著我了!"這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在我腳底下響起。</br> "我靠,不好意思!"我急忙松開腳,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腳底下有一只大老鼠,都快要被我踩變形了。</br> "張爺爺,你沒事吧?"我急忙扯著它的尾巴把它拽了起來。</br> "放手,放手,我的尾巴!"張爺爺痛苦的呼喊著。</br> "行了,行了,別叫了,你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再叫又把剛才那兩個黑衣人引回來了。"我嚇唬它道,這還真有用,張爺爺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身體微微顫抖。</br> "黑衣人什么身份你知道嗎?"我問道。</br>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先放開我!"張爺爺說道。</br> "行,放開你。"我松開了張爺爺?shù)奈舶停缓蟮男Φ溃贿^正如我想的那樣,我手一松,張爺爺撒腿就跑,直接往木梯上跑。</br> "走,拼命走,你能走到哪里去,出去你能活嗎?"我拍了拍身上的血跡,看了看滿地的鼠尸,不知道為什么,我對它們并沒有同情,只有感到惡心,或者這是人類對老鼠天生的厭惡。</br> 張爺爺止住了腳步,突然不跑了,它害怕的回頭看著我,然后支支吾吾的問道:"那……我要怎么樣才能活下來。"</br> "很簡單,帶我找出這些黑衣人的身份,我來解決他們,不然,你必死無疑!"我說道。</br> 我原以為只有一個黑衣人,可這樣看來,黑衣人不止一個,他們是有同伙的。</br> "可我再幫你,肯定比它們死的還慘!"張爺爺看著滿地的鼠尸。</br> "不幫,也一樣是死,這事雖然已經(jīng)塵封了幾十年,是時候掀開真相了,你也做了幾十年的人,還想逃避,那就帶著真相去見閻王爺吧!"我狠狠的說道。</br> "我真不知道他們是誰,我本來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一只老鼠。"張爺爺委屈的說道,"不過,或許他知道。"</br> "他?誰?"我急忙問道。</br> "鼠王!"張爺爺望向了出口。</br> "走,找鼠王去!"張爺爺都沒有回過神來,我就已經(jīng)拽著它的尾巴跑了出去,砰的一聲,我一腳把木板蓋了回去。</br> "疼,疼,疼,能不能別拽我尾巴。"張爺爺急忙喊道。</br> "行,你說鼠王在哪吧?"我松開了它。</br> "它一直都在這個村子,從未離去。"張爺爺說道,"它被黑衣人囚困在了村廟下面。"</br> 哼,好家伙,這群黑衣人真狠,真是用完就扔,連鼠王也沒有好下場啊!呵呵!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