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六章 白貓來襲
“居然要縫我的嘴,我最近發(fā)現(xiàn)你這大頭兒子有點飄了哈!”胖子又打了個酒嗝,然后搖搖晃晃的,還把我當(dāng)大頭鬼,“額,你以為你吃的香都是誰燒的,是老子,你這白眼狼。”</br> 我翻了翻白眼,也懶得跟這個酒鬼計較,胡言亂語,什么鬼話都說得出來,頭昏眼花的,也認(rèn)不準(zhǔn)人,跟他說話白搭。</br> 我把胖子扶了進(jìn)來,然后扔到了沙發(fā)上,接著從他身上掏出手機(jī)找到阿清的電話撥了過去。</br> “阿清,胖子怎么回事?咋又過來店鋪了。”我朝著電話那頭問道。</br> 阿清欲言又止,好像有點害羞,最后她小聲說道:“他剛才回到家跟我喝了點酒,然后就要和我“那個”,我說要做安全措施,他就下樓買去,現(xiàn)在都沒回來。”</br> 我去,這是喝了一點酒嗎?人都迷糊了,走路跌跌撞撞的,這叫爛醉如泥!</br> “行了,他喝醉了,今晚讓他在店鋪里過吧!”我說完就掛了電話。</br> 掛了電話后,詩言突然從房間里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喂,老板,他走了沒?”</br> 我把手機(jī)塞回給胖子后,往外面瞅了一眼,霜傲南好像已經(jīng)走了,而且門外也沒了任何動靜。</br> “走了,走了,別緊張。”我說道。</br> 詩言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終于是走了,還以為要以死相抗,看來這只狐貍還挺好說話的嘛,沒我想象中的那么難對付。”</br> 我苦笑了一下叫詩言別這么天真,那只狐貍可不會就這么算了,他肯定會回來的,千年婚約,怎么可能就這樣算了!</br> 詩言嘆了口氣:“唉,能躲過一時是一時,這事也不怪他,誰叫我們諸葛家欠了他的,何況……”</br> “何況什么?”</br> “何況還這么帥……”詩言雙手放在了胸口笑道。</br> 我翻了翻白眼,花癡妹,沒藥可救了。</br> 還以為今晚會有多兇險,沒想到事情暫時就這樣解決了,這只九尾白狐雖然實力強(qiáng)悍恐怖,但狐品也還算可以,沒有想象中的兇神惡煞,就是有點渣,不過多金又帥,實力也強(qiáng),要是放在人類這,怎么著也是個高富帥級別的,可惜是只狐貍。</br> 種類不同,詩言自然會有膈應(yīng),而且第一次見面,感情不深,希望這事以后會有個完美結(jié)局吧!</br> 霜傲南等了千年,諸葛家的人估計也等了千年了,這事遲早得有個了結(jié),債還清了,諸葛家也活得自在,只是詩言任性,暫時還沒懂得身上的責(zé)任。</br> 詩言打了個哈欠,然后就回房睡了,胖子則在沙發(fā)上鼾聲如雷,我一聲長嘆,只能選擇打地鋪。</br>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屋頂上有咯噔咯噔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上面走,而且一股妖氣從門窗外面涌了進(jìn)來。</br> “有妖!”我心里咯噔了一聲,腦海里閃過了剛才黑如墨的狠話,她該不會是想……</br> 霜傲南已經(jīng)離開,她回頭殺個回馬槍很正常,女人吃起醋來很可怕,女狐貍也一樣,剛才她走的時候那一臉兇相,暴戾的眼睛都已經(jīng)發(fā)紅。</br> “妖眼赤瞳,開!”我睜開妖眼,頓時朝著屋頂看去,直接透視屋頂上的所有磚塊。</br> 居然不是黑如墨,是林雪養(yǎng)的那只白貓!它來我這干什么?</br> “出來,林原,我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冷淡而兇狠,是白貓的聲音。</br> 我怕自己出去后黑如墨會來傷害詩言,所以故意用妖眼掃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任何危險才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后一躍翻上了屋頂。</br> 在月光的照射下,白貓的毛色有些發(fā)光,好像渡上了一層銀皮一樣,它的妖氣又重了,看來變強(qiáng)的不止我一個。</br> “林原,你聽著,我再給你說最后一遍,林雪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誰都不能阻止她,不能打擾她,今天的事你以后如果還敢做,我就殺了你,再殺光你身邊的人。”白貓?zhí)蛄颂蜃ψ樱郧耙粯樱弥粮邿o上的姿態(tài)要求著我,然后慢悠悠的轉(zhuǎn)身離去。</br> 我知道它說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今天我打地中堂臉的事,還真是愛屋及烏,現(xiàn)在林雪換地中堂當(dāng)男朋友了,現(xiàn)在白貓就要護(hù)著他了是嗎?</br> “嗯,是嗎?我拒絕!”我冷冷的回道。</br> 三日不見,當(dāng)刮目相看,今時不同往日,我可不會再怕這只妖貓,以前我不是它的對手,甚至被它完虐,但現(xiàn)在,所有的牌我都要重洗一遍了。</br> “嗯?”白貓突然回頭瞪了我一眼,那鴛鴦眼射出兩道寒光讓人不寒而栗。</br> “你有種再說一遍?”白貓見我還是無動于衷,徹底轉(zhuǎn)過了身來,身上的妖氣跟白毛一樣綻放,然后發(fā)出恐怖的低吼聲。</br> 我也回瞪了它一眼,表情毫無波瀾,跟以前見到它時候那種恐懼的慫樣完全不同:“林雪的事,我一定要管,怎么樣,聽清楚了嗎?”</br> “哈哈,好,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白貓發(fā)出一聲尖銳的笑聲和嘲諷,然后嗖的一聲,身影就不見了,只是在空中多了幾道肉眼難以發(fā)現(xiàn)的重影。</br> 五秒之后,一股妖風(fēng)帶著恐怖的力量快速接近著我,無數(shù)的寒光在空氣中炸現(xiàn),但卻看不見任何身影。</br> “左邊!”我冷哼一聲,雙腳朝著右側(cè)一跳,然后快速逃離,前后時間相差不到一秒,一只重如千斤的貓爪就拍向了我剛才的位置,轟的一聲,空氣中的五道寒光炸現(xiàn)出了一道恐怖火花,如果剛才那一下拍在我的身上,我半個身子肯定要廢掉。</br> 白貓此時驚呼一聲:“什么?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得清我的速度。”</br> 當(dāng)初大戰(zhàn)雨玲瓏的時候,白貓跟她打了個不相上下,也就是說,白貓的實力跟雨玲瓏相差無幾。</br> 要知道對于那時候的我來說,雨玲瓏已經(jīng)是個頂天的存在了,她完虐整個陰行的人,跟她比,我當(dāng)時只是個小菜鳥,所以白貓也壓根沒把我放在眼里。</br> 但蜀山之行受益良多,黑如墨也是跟雨玲瓏差不多,但我已經(jīng)能跟她打了個平手,再加上妖眼,白貓的速度雖快,但我已經(jīng)能清楚看見,也能跟上了!</br> “小貓咪,我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fù)威脅的林原了,林雪的事,我一定要管!”我冷哼道。</br> “小貓咪!你敢叫我小貓咪!”白貓渾身的毛都跟炸裂似得,根根倒立豎了起來,“我今晚必須宰了你。”</br> “那就來吧,誰宰誰還不一定呢!”我雙掌帶雷,雷聲轟隆隆的響了起來,電光中浮現(xiàn)了一只光獅子,符咒跟蝌蚪一樣在掌中游離著。</br> 一道白影閃過,白貓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以前它的速度在我面前真跟神一樣,但現(xiàn)在,無論多快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要知道我不光能控制妖眼了,還進(jìn)化成了赤瞳。</br> 嗖的一聲,一股妖風(fēng)襲來,白貓一秒不到就沖到了我的臉上,兩只貓爪帶著一股恐怖的妖力朝我臉門拍了下來。</br> 我急忙后退一步,然后雙五雷掌同時轟出,跟白貓的雙爪抵在了一起。</br> “轟“的一聲,雷聲跟妖氣相撞,一股巨大的能量爆發(fā)了出來,我和白貓都悶哼一聲,一人一貓都被相互震退了十幾步,差點從屋頂上摔了下來,我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白貓也一樣,不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它受傷,它有些驚訝,也有些生氣。</br> “林原!”白貓怒吼一聲,妖氣跟白霧一樣從身上升起,而屋頂慢慢顫抖著,好像要裂開一樣,黑云很快就將天上的月亮給遮住了。</br> 我雙掌合一,然后食指置于拇指之下,十指貼合,然后嘴里念念有詞,如果它還不罷休,我就用瞬獄影封陣將它給封印了,動起真格來,還指不定誰贏,茅山鬼道的封印術(shù)極其厲害,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封它完全不是問題,現(xiàn)在找死的已經(jīng)不是我,是它。</br> 白貓妖氣沖天,一聲凄厲的貓叫后,白影化為了無數(shù)道,然后帶著寒光將我圍了起來,然后漸漸逼近。</br> 我撤出了右手,然后拋出一張黃符,接著手一掐,咒語改念了一句,頓時九條火蛇盤天而下,炙熱的天火朝著白影撲了過去。</br> 多余的白影立刻消失,然后化作了一團(tuán),白貓在空中撲騰了幾下后,沖出了天火的包圍,九條火蛇撲了個空,噗嗤一聲消失在了地面。</br> “瞬獄影封陣!”趁著白貓沖緩的時候,我急忙用出了封印術(shù),幾張黃符化為我的影子將白貓團(tuán)團(tuán)圍住,周圍都是雷電,白貓的腳下多出了一個黑洞洞的虛空,接著打開門,下面猶如地獄,炙熱的火焰和冰冷的冰霜往上升了起來,一半炎熱,一半寒冷,最下面是個油鍋,旁邊則是刀山火海,恐怖的哀嚎聲涌了上來。</br> 白貓狂叫著,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妖氣形成了一只龐然大物,然后朝天咆哮著,它的利爪變得又尖又長,和長刃一般,閃著寒光還燃著火焰。</br> “封!”我大喝一聲,十指合在了一起緊扣著,頓時影子相通放出了幾道雷電和符咒將白貓纏住,然后一起往地獄中下陷而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