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四章 再找辰寧
這個夢妖估計只在夢里出現(xiàn),可在夢里他可以為所欲為,我就算在夢里見到他了,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他能隨便控制夢境,幾乎是無敵的。</br> “梅林,夢里那個男人,你見到他的樣子了嗎?”我問道。</br> 蘇梅林點了點頭:“見到了,他前額剃光,后面有鞭子的,跟電視里的清朝人一樣,我還以為自己被清朝的鬼給纏上了。”</br> 清朝人?這個夢妖是清朝的?聽蘇梅林這樣一說,他應(yīng)該是正常人的樣貌跟體型,那他為什么會是妖呢?</br> 鬼肯定不是鬼,鬼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也不會有這么邪門的能力。</br> “還有別的特征嗎?”我繼續(xù)問道。</br> 蘇梅林皺著眉頭仔細(xì)想了一下:“這個男人挺瘦弱的,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個子大約一米七左右,臉色蒼白,兩撇胡子,笑起來有點猙獰。”</br>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這還是清朝末年的人,當(dāng)時鴉片滿地都是,國人差不多都這個樣子,臉色蒼白,瘦弱不堪,走路都好像要摔倒一樣,不過夢妖在夢境里可以為所欲為,不排除他是變的樣子。</br>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這一切都是夢妖作祟,不過麻煩的是我暫時沒有辦法降他,而且蘇梅林被他弄大了肚子,這可怎么辦?</br> 我嘆了一口氣如實跟蘇梅林說:“纏上你的妖,老實說,有點棘手,我一時之間無法降服他。”</br> “啊……那,那這可怎么辦?我,我害怕,我只是想過正常的生活,嗚嗚嗚,我這樣,怎么出去見人,明天就開學(xué)了……”蘇梅林大哭了起來。</br> 我急忙安慰她別害怕,不管怎么樣,至少沒有生命危險,那夢妖應(yīng)該暫時不會殺她,至于孩子,去醫(yī)院打了吧,沒有其他的辦法。</br> 蘇梅林掩面哭泣,也沒有說話,最后滿臉淚痕的問道:“沒有其他辦法嗎?”</br> 我嘆氣搖頭道:“暫時沒有,你回去等等吧,我會盡量想辦法解決那個夢妖的。”</br> 蘇梅林有點沮喪,她沒有說話,然后失魂落魄的走掉了。</br> 這種內(nèi)向性格的女孩子很容易出事,我非常擔(dān)心她,而且走的時候那樣子,我怎么叫都沒有反應(yīng),好像魂都丟了一樣。</br> 也不能怪她,在夢里被人上就算了,還懷孕,一個黃花閨女哪受得了,換誰都崩潰。</br> 不行,這事不能耽擱,我得趕緊想辦法把夢妖給降了,不然蘇梅林可能會出事。</br> 現(xiàn)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天一,怎么對付夢妖他可能有主意,我喊了一句胖子,叫他詩言如果回來了就給我發(fā)微信,然后就直奔天家了。</br> 天家白燈籠高掛著,估計天一還在守喪,這才一兩天,過頭七得七天。</br> 我急忙敲門,這時候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好像是管家啥的,看了一眼就問我什么事?</br> 我說找天一有急事,麻煩通報一下,十萬火急!</br> 那管家臉色一沉說:“不好意思,天家守喪不見外人,有什么急事,頭七過后再來。”</br> 我還想懇求一下他,但砰的一聲,門就被緊緊關(guān)上了,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br> 我去,這么絕情嗎?不給一點點機(jī)會?也不能怪他,守喪一般的確不見外人,身上有喪很多事,很多人都不能做,不能見。</br> 既然天一不能見人,那沒辦法了,只能找辰寧老頭。</br> 這老頭兒媳婦給他兒子帶了綠帽,還生了個別人的兒子,這老頭那個氣啊,養(yǎng)了十幾年才發(fā)現(xiàn),有這把柄在手,我估計依然能從他嘴里挖出來很多東西,這個家丑可不是一般的恥辱,本來我是很同情他的,但這個老頭不是什么好人,殺了人還嫁禍給林雪,所以我一直用這件事威脅他。</br> 來到辰寧家后,他的管家看見我都怕,哭喪著臉說道:“我喊你一聲大哥了,你又來做什么?上次來老爺發(fā)的火夠我們受一個星期了。”</br> 我嘿嘿一笑:“小事,你配合一下快點去通報,我盡量不跟他杠。”</br> “別,別,老爺說了,你要再來,就算拼了條命也得攔住,不然就收拾行李滾蛋。”管家急忙攔著我說道。</br> 我陰險一笑:“是嗎?”</br> 說完后,我一個紅砂勾魂手打在了管家的胸口上,然后奮力一抓,管家身體馬上僵住,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的魂魄已經(jīng)被我勾了出來。</br> “切,就憑你還想擋我,我來你們辰家都是來去自如的。”我雙手插腰踢開門,然后走了進(jìn)去。</br> 我已經(jīng)熟門熟路了,人直奔大廳,果然還是跟上兩次一樣,辰寧老頭正坐著喝茶嗑瓜子,看見我后噗的一聲,喝的一口茶水立刻噴了出來,然后不停咳嗽著。</br> “怎么又是你,誰放你進(jìn)來的,管家,管家!”辰寧老頭急忙喊道。</br> 我坐在了辰寧老頭旁邊然后抓起了一把花生吃著,接著揮了揮手道:“別喊了,他的魂魄已經(jīng)被我勾出來,沒個把小時魂不會附體,省省氣吧!”</br> 辰寧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茶杯往桌子上一砸怒道:“林原,你別仗著自己是陰行小盟主就可以為所欲為,打我管家,硬闖我家?你當(dāng)自己是誰?”</br> 我嘿嘿一笑,然后急忙拍著辰寧老頭后背說道:“消消氣,消消氣,我這不是來看你一下嗎?用得著一副吃人的樣子嗎?”</br> “滾,別碰我,趕緊走,不然我不客氣了,我辰家不歡迎你。”辰寧憤怒拍掉我的手然后下逐客令。</br> “哎呦,我都說了,你別這么生氣,要是被你孫子知道了,可能得從棺材里跑出來喲。”我依然嬉皮笑臉的說道。</br> 他的孫子辰宇是他親手殺的,哦,不,那不是他孫子,不過不管怎么樣,他都是殺人兇手,用陰術(shù)行兇!</br> 被條子知道了,就算沒有證據(jù)將他打入牢里,那也肯定會多出不少麻煩,還有陰行,這事可不小。</br> 辰寧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他對我怒目而視道:“怎么,你還想用這件事威脅我一輩子?”</br> 我翹了翹二郎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知道哦,反正能威脅就威脅著咯,哼,害人終害己,要不是你想害林雪,我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你說你自己是不是作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