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蝶思詩的調(diào)教方案(1)
尼洛神京,冷雨夜。</br></br>冰冷的雨點淅淅瀝瀝的灑落在街道上,濺起點點發(fā)黃的水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凄涼。細(xì)雨伴隨著寒風(fēng),吹打在居民房屋的窗戶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可是已經(jīng)足夠驚擾主人的好夢。街道上到處都是積水,辛勤的清潔工人來回的掃蕩,也無法及時地將寒冷的雨水完全清除。</br></br>根據(jù)藍(lán)羽軍氣象部門的預(yù)測,這是近百年來尼洛神京最寒冷的季節(jié),也是依蘭大陸氣溫最低的一個冬天,十月份氣溫就已經(jīng)降低到了往常十一月份的程度,寒冷給居民的生活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同時也有效的凝結(jié)了尼洛神京周以北地區(qū)的軍事行動,包括遠(yuǎn)方的伊麗納,戰(zhàn)事都逐漸的平靜下來了。依蘭國軍隊和藍(lán)羽軍,雖然還在沉香城的周圍繼續(xù)對峙,可是大型的軍事行動是不可能展開了,到處都是寒冷的雨水,戰(zhàn)壕里仿佛就是冰窖,呆久了能將活人凍結(jié)。</br></br>一輛馬車輕輕的碾碎了尼洛神京街道的黑暗,馬蹄濺起了寒冷的水花,車輪從水洼里面慢慢的碾過,也濺起了放射性的水花。馬車夫穿著厚厚的棉衣,蜷縮著哆嗦著時不時地?fù)]動馬鞭,調(diào)整著馬車前進(jìn)的方向。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人,只有不時巡邏地警察。但是他們看到馬車上的藍(lán)羽軍高級軍官標(biāo)志,都沒有上來檢查。</br></br>馬車直接來到了薔薇小筑所在的街道,就有意識的放慢了速度,將車輪和街道摩擦的聲音降到了最低,好像一艘小船,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薔薇小筑的旁邊,緩緩地停下。薔薇小筑的周圍居民房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燈光,只有薔薇小筑的二樓似乎還有燈光,不過一會兒以后也悄悄地熄滅了。在這個寒冷地夜里,抱著厚被子睡覺是最幸福的事情。</br></br>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一個女軍人從馬車上下來,默默地站在風(fēng)雨里,靜靜的看著薔薇小筑,眼神里面閃動著復(fù)雜的光芒。這座小巧而精致的建筑,曾是她生活了二十年地地方,她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可是,當(dāng)她現(xiàn)在站在不遠(yuǎn)處。在黑夜里眺望著這座建筑地時候,她忽然發(fā)覺,她對這里已經(jīng)有了嚴(yán)重的陌生的感覺了。</br></br>昏黃的路燈,不時地照射她有點蒼白的臉色,似乎是因為寒冷而變得如此,然而。寒冷并不能掩蓋她的一切,筆挺地腰肢,挺直的鼻梁,傲人的身材,靜靜的屹立在尼洛神京的寒風(fēng)冷雨中。她身邊的警衛(wèi)要給她打傘,都被她拒絕了。她愿意讓冰冷地雨點順著自己的脖子慢慢的滲透下來,讓刺骨的寒冷提醒她,這只是一個惡夢,一個即將醒來的噩夢。只可惜,冷雨即使讓她地每一根指尖都覺得透骨的冰涼。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她只好無奈地接受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她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做夢。</br></br>“大小姐……”她身邊的警衛(wèi)們實在無法繼續(xù)容忍自己的上級繼續(xù)在寒風(fēng)冷雨中傻傻的站立著,她的父親,已經(jīng)成功地將靈魂都印入了他們的腦海,在他們的意識里,這位佩戴著藍(lán)羽軍陸軍少將軍銜的女軍人,就是他們的一切,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無論這個世界怎么改變,他們對她的愛護(hù)和忠誠都是不會改變的。</br></br>這位藍(lán)羽軍陸軍女少將,當(dāng)然就是蝶楓舞,她剛剛從元川道前線回來。</br></br>離開薔薇小筑已經(jīng)有很長的時間了,蝶楓舞感觸良多,去了一趟美尼斯以后,自己不但成為了楊夙楓的女人,而且成為了藍(lán)羽軍的高級軍官,種種往事,如果做夢,卻又偏偏歷歷在目,讓她無法自已。過了好長一會兒,蝶楓舞才慢慢的邁動凍得發(fā)僵的腳步,走向那座熟悉而陌生的薔薇小筑。</br></br>然而,在薔薇小筑的門口,蝶楓舞明顯的躊躇了很久,似乎有點近鄉(xiāng)情更怯的心理,最后還是她身邊的老年警衛(wèi)比較了解她的心思,主動地敲門。兩年的時間過去,薔薇小筑的木門似乎都顯得更加的單薄了,敲擊的時候發(fā)出特別大的聲音。</br></br>開門的是張媽,她狐疑的探出頭來看了看,然后看到了蝶楓舞的臉,表情慢慢的凝結(jié)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大小姐……是你嗎?”</br></br>蝶楓舞的眼圈有點兒發(fā)紅,點點頭說道:“張媽,是我。我回來了。”</br></br>張媽高興的眼淚水幾乎都要涌動出來了,連忙將門打開,顫抖著說道:“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外面可冷了,快進(jìn)來,我給你們生好壁爐暖和暖和……”</br></br>蝶楓舞的腳步?jīng)]有動,遲疑了片刻才說道:“二小姐在做什么?”</br></br>張媽沒有覺察到蝶楓舞的異常,絮絮叨叨的說道:“她睡覺了,她這些天精神不好……”</br></br>蝶楓舞眼圈有點兒發(fā)紅,深深的感到內(nèi)疚。在她離開依蘭大陸的這段時間里,蝶思詩一個人過日子,肯定很辛苦,唐川帝國的時候也就罷了,自從藍(lán)羽軍來了以后,她就成了舊社會的典型,是斗爭的對象,楊夙楓恨她,藍(lán)羽軍也恨她,她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br></br>張媽急忙說道:“我上去叫她……”</br></br>蝶楓舞搖搖頭,低沉的說道:“不用了……我明天再來</br></br>張媽愕然的看著她,似乎覺得她有些不同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大小姐……您今晚不在這里住?你要到哪里去住?”</br></br>蝶楓舞晦澀地說道:“不了。我……我今晚還有軍務(wù)。不要告訴二小姐我今晚來過,我明天再來。”</br></br>張媽愣愣的看著蝶楓舞轉(zhuǎn)身,更新最快就在這里不知道咋回事,怎么回來了又不在家住呢?</br></br>就在蝶楓舞回頭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二樓的燈亮了,接著就聽到蝶思詩有點嘶啞而好奇的聲音說道:“張媽,你在跟誰講話呢?三更半夜的還有誰來找我們啊?是警察嗎?”</br></br>蝶楓舞微微猶豫了兩秒鐘,又轉(zhuǎn)了回來。</br></br>張媽遲疑著說道:“是……”</br></br>蝶楓舞搖搖頭,于是張媽就沒有再說。</br></br>蝶思詩一邊下樓梯,一邊好奇的說道:“這么冷的天。誰呢?怎么不吭聲了?”</br></br>蝶楓舞轉(zhuǎn)身就走,快步離開。</br></br>張媽愣愣的叫道:“大、大……”</br></br>蝶思詩忽然察覺到什么,加快了腳步,飛快地沖到門口,剛好看到蝶楓舞準(zhǔn)備上車的背影,頓時愣住了。兩只眼睛睜得老大老大,好像覺得眼前地一切都非常的不現(xiàn)實。她知道那個背影就是她的姐姐。可是,她又覺得那個背影不是她的姐姐,熟悉而陌生,這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br></br>“姐姐!是你嗎?姐姐是你嗎?”蝶思詩帶著哭腔叫道,穿著睡衣跑入冷雨中。</br></br>蝶楓舞的腳步再也無法挪動,只好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低沉地說道:“是我。”</br></br>蝶思詩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木然地站在飄飛的冷雨中,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只有晶瑩的眼淚默默地流下。雨水順著她的頭發(fā)往下滴,糅合了她的淚水。慢慢的滴落在冰冷地街道上。</br></br>蝶楓舞快步走過來,將她拉起來,兩人快步的走入門口。兩人的衣服都被冷雨打濕了,頭發(fā)上也有雨水往下滴落,蝶思詩凍得嘴唇都有點發(fā)白了。想要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姐姐,可是當(dāng)接觸到蝶楓舞的身體地時候。她卻猶豫了,然后好像觸電一樣的彈開。</br></br>蝶思詩茫然的說道:“你……”</br></br>她看到了蝶楓舞身上的藍(lán)羽軍陸軍少將制服的軍裝,這套軍裝在以前是那么地刺眼,那么的讓她不舒服,她不知道寫了多少篇文章來攻擊這套最難看地衣服,可是,現(xiàn)在,這套她自認(rèn)為最難看的衣服,卻穿在了自己的親姐姐的身上。</br></br>蝶楓舞默然無語,只是示意張媽拿來大衣給蝶思詩披上,她知道蝶思詩想說什么,想問什么,想要了解什么,但是她不想解釋,也無法解釋。她在美尼斯地區(qū)的故事,除了刺激蝶思詩以外,沒有任何的用處。</br></br>蝶思詩神情復(fù)雜,欲言又止:“你……”</br></br>蝶楓舞的聲音顯得很空洞,似乎沒有絲毫的感情,生硬的說道:“我現(xiàn)在幫藍(lán)羽軍做事。我這次回來……是匯報工作的……”</br></br>蝶思詩的臉色慢慢的有點變了,眼神也變的有點怪怪的,木然的看著蝶楓舞,冷冷的說道:“你在幫楊夙楓做事?”</br></br>蝶楓舞猶豫片刻,然后默默地點點頭。</br></br>蝶思詩忽然像一個受到挑戰(zhàn)的刺猬,所有的尖刺都露了出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帶著哭腔尖銳的說道:“那你回來這里做什么?”</br></br>蝶楓舞的神情有點痛苦,好想好想和妹妹抱頭痛哭,訴說被楊夙楓侮辱的痛苦,不過最后還是將這些秘密深深的掩藏在了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艱澀的說道:“我想帶你去見楊夙楓,你們之間也許有些誤會是可以消除的……”</br></br>蝶思詩極其抗拒楊夙楓這三個字,哭叫著尖銳的說道:“什么誤會?我和他之間沒有誤會!我和他是敵人,他是我的敵人,我也是他的敵人,我們之間只有敵對沒有誤會!他有本事就殺了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你走開……”</br></br>蝶楓舞靜靜的聽著,眼睛慢慢的紅透了,表情也非常的痛苦,直到她說完了,才緩緩地說道:“其實他也有些事情想和你談?wù)劇?lt;/br></br>蝶思詩歇斯底里的尖叫著說道:“談什么?我和他之間有什么好談地?”</br></br>蝶楓舞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只說如果你愿意的話,他想和你見見面。”</br></br>蝶思詩不屑的冷笑起來,似乎連自己的姐姐也要不認(rèn)了,諷刺的說道:“楊夙楓要見我?他為什么要見我?我這種小人物怎么能浪費(fèi)最高統(tǒng)帥的時間?”</br></br>蝶楓舞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br></br>蝶思詩毫不猶豫地說道:“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想見他。”</br></br>蝶楓舞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好吧。你繼續(xù)睡覺吧,他那里我會跟他說的。”</br></br>蝶思詩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眼神古怪的看著蝶楓舞,仿佛覺得她隱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冷冷地說道:“不!我不想讓你為難,我和你去見他。我就要看看他能夠?qū)⑽以趺礃樱 ?lt;/br></br>說著。她突然推開蝶楓舞,冒著冷雨沖上了蝶楓舞的馬車。馬車邊站著四個藍(lán)羽軍的警衛(wèi),年紀(jì)都不小了,蝶思詩依稀記得,這些都是蝶楓舞當(dāng)初率領(lǐng)的青顏飛鷹,沒</br></br>想到他們也已經(jīng)全部換上了藍(lán)羽軍的軍裝了。她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聲,帶著鄙視他們地心理。鉆入了馬車。</br></br>一會兒以后,蝶楓舞也上了馬車,兩人相對無言。</br></br>馬車在尼洛神京孤寂的街頭上慢慢地前進(jìn),四周都寂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能夠聽到,馬車夫時不時落下的鞭子聲,打碎了黑夜的沉靜。偶爾間。有巡邏的藍(lán)羽軍憲兵經(jīng)過,沉重地軍靴踩在冰冷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沉悶,但是卻能給人非常強(qiáng)烈的安全感。</br></br>蝶楓舞似乎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沒有看蝶思詩。</br></br>蝶思詩想說什么,但是又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br></br>馬車經(jīng)過了英雄廣場以后,在專用的御道上接受檢查以后,直接進(jìn)入了未央宮。原來地南海楊家住宅,經(jīng)過翻新擴(kuò)建,已經(jīng)成為了藍(lán)羽軍總參謀部的所在地。鳳采依領(lǐng)導(dǎo)的總參謀部就在那里辦公。楊夙楓則遷移到了未央宮里面辦公,不過距離宮門還是很近的。進(jìn)了宮門就到了。</br></br>蝶楓舞首先下車,結(jié)果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藍(lán)楚燕地身影,不過藍(lán)楚燕沒有穿軍裝,而是家常女人的打扮,她率領(lǐng)地藍(lán)羽軍陸軍第103步兵師,剛剛從伊云大陸海運(yùn)到依蘭大陸,到龍川道地區(qū)擔(dān)任御林軍的工作。藍(lán)楚燕也看到了蝶楓舞,不過卻沒有過來和她打招呼,而是遠(yuǎn)遠(yuǎn)的揮揮手,就直接的走了。她是往未央宮里面走的,她在未央宮的住處也已經(jīng)安排了。</br></br>蝶思詩冷冷的說道:“妖艷!”</br></br>蝶楓舞微微一震,想說什么,但是又沒有說。的確,剛才的藍(lán)楚燕顯得有點妖艷,脫下了軍裝的她,穿著粉紅色的絲綢旗袍,將女人的曲線完全表露無疑,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在蝶思詩的眼里看來,的確是應(yīng)該鄙視的。可是,內(nèi)情只有蝶楓舞自己才知道,進(jìn)入未央宮的每個女人,誰不愿意打扮得更加有誘惑力一點呢?誰不愿意在婚禮舉行之前能夠的到更多的寵幸呢?未央宮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楊夙楓,想要討他的歡心,所有的女人都會花樣百出的,哪怕是十四公主也不例外。</br></br>“走吧。”蝶楓舞淡淡的說道,她不想將自己和楊夙楓的關(guān)系透露給蝶思詩知道。</br></br>帶著蝶思詩繞過兩道回廊,就看到了正在值班的蘇菲瑪韻。蘇菲瑪韻看了看氣嘟嘟的蝶思詩,古怪的笑了笑,然后放她們進(jìn)去了。蝶思詩現(xiàn)在這時候看誰都不順眼,這時候看到蘇菲瑪韻的笑容,立刻覺得這個女人真卑賤,真淫蕩,在寒風(fēng)中替別人看門口也幸福的好像女神一樣。</br></br>推開大門,蝶思詩馬上就看到了楊夙楓。</br></br>楊夙楓還沒有睡,正在聽別人的匯報,他斜斜的躺在靠背椅上,兩條腿蹬著皮靴,擱在辦公桌的上面,姿勢說要多難看就多難看。他給蝶思詩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毫無素養(yǎng)的暴發(fā)戶,粗魯無禮,而且恬不知恥,因為他看到了蝶楓舞和蝶思詩進(jìn)來,這個難看地粗魯?shù)膭幼饕矝]有絲毫的改變。</br></br>反而是正在匯報情況的那個人很入蝶思詩的法眼。這個人,就是東海堂貿(mào)易商團(tuán)的老板虞嫚媛。在蝶思詩眼里看來,虞嫚媛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都是那么的標(biāo)準(zhǔn),那么的文雅有禮,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著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和楊夙楓比起來,她就是九天之上地仙子。而楊夙楓,則是地獄里挖煤的礦工。</br></br>虞嫚媛正在輕輕的皺眉說道:“……蝸牛不好運(yùn)輸,生命力又強(qiáng),要不我們拉到境外,立刻就焚燒掉,只要不讓瑪莎國的人知道就行了。”</br></br>楊夙楓雙手托著自己的后腦勺。緩緩地說道:“也行,反正。只要讓瑪莎國人覺得,他們養(yǎng)殖蝸牛會有錢掙,愿意舍棄種植糧食養(yǎng)殖蝸牛就行了。不需要很多瑪莎國的農(nóng)民都去養(yǎng)殖蝸牛,只要有四分之一乃至五分之一地人就行。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們可以繼續(xù)投放到依蘭國地區(qū)。不過依蘭國地區(qū)水田很少,亞森回廊我又不舍得。唉,算了,還是繼續(xù)折騰瑪莎國吧,聽說他們地糧食儲備可以支撐三十年……”</br></br>虞嫚媛嫣然笑道:“你又來胡說八道,他們還能支撐一年的時間就不錯了,否則可憐的宇文芬芳元帥也不用被你敲詐勒索的自己快要上吊了……”</br></br>蝶楓舞在門口立正敬禮。</br></br>楊夙楓朝她點點頭。微微一笑,隨手示意她們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一會兒。他自己慢吞吞的說道:“哪有那么夸張,別人說什么也是元帥,你看,部下謀逆造反這么大地事情。被她一紙命令就掩蓋過去了,現(xiàn)在反而輪到瑪莎國的軍務(wù)部不好做。要真的撤了這些人的職務(wù),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亂子,現(xiàn)在多事之秋,他們肯定不敢下這么大的決心,可是要不撤了他們,這口憋氣他們吃得下嗎?以后影響也不好,個個都這樣要抰上級,軍隊還叫軍隊嗎?嘿嘿,宇文芬芳大大地狡猾……”</br></br>虞嫚媛眉開眼笑的恭維著說道:“這么厲害的人,還不是被你逼上了絕路了嗎?</br></br>楊夙楓無言的笑了笑,沒有贊同虞嫚媛的話,宇文芬芳被逼上絕路了么?未必,這個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認(rèn)輸?shù)兀駝t,別人</br></br>也不會混到元帥的稱號了。</br></br>蝶思詩冷冷地打量著楊夙楓,眼神里蘊(yùn)含的怒火仿佛要吃了他。他終于看到了這個大惡人,他實在太可惡了,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都是那么的令人憎惡。仿佛只要看到他,最美好的事情也會變得丑陋無比,偏偏他的辦公室還布置得這么簡約整潔,細(xì)致溫馨,實在是暴殄天物了。</br></br>虞嫚媛似乎覺得氣氛有點不對,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蝶思詩,立刻溫柔的說道:“我現(xiàn)在回去準(zhǔn)備實施方案和資金調(diào)度計劃,明天再來跟你商量。”</br></br>楊夙楓看了看蝶思詩,沒有什么表情,點點頭說道:“也行,這牛蹄殼和蝸牛的事情,不急,明天你有時間再過來。資金的問題,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你放心去做就好了。如果有好處,我們還是老規(guī)矩,五五分帳。”</br></br>虞嫚媛微笑著告辭,臨走的時候深長的目光似乎留戀在蝶思詩的臉上。</br></br>蝶思詩立刻站了起來,上前兩步,對著楊夙楓毫不客氣的吼叫起來:“楊夙楓,你叫我來,有什么目的?說吧,你想要怎樣處置我?姑娘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br></br>楊夙楓還是沒有改變那個粗魯?shù)淖藙荩矝]有理睬蝶思詩的吼叫,而是側(cè)側(cè)身子,朝蝶楓舞招招手,蝶楓舞恭謹(jǐn)?shù)恼酒饋恚p手遞給他一份文件。楊夙楓將文件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慢慢的翻閱著,根本不理睬蝶思詩在旁邊被氣的越來越通紅的粉臉。</br></br>蝶思詩被別人這樣晾在一邊,越來越覺得不是滋味,她什么時候嘗試過這樣的滋味了?</br></br>忽然間,楊夙楓似乎從蝶楓舞的文件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狐疑的說道:“孫可也這里……他能行嗎?”</br></br>蝶楓舞立正回答:“我和他詳細(xì)的傾談過,他的傷勢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不會影響作戰(zhàn)行動,而且,他對于這一帶的情況,要比……”</br></br>楊夙楓忽然說道:“你坐下來啊!我又沒有讓你罰站,你這么拘謹(jǐn)?shù)淖魇裁矗俊?lt;/br></br>蝶楓舞遲疑了片刻,坐在了辦公桌的旁邊,繼續(xù)說道:“對于赤煉神京周圍的地形和人員組成情況,孫可也要比洛桑還熟悉的多,他和那里的巴巴爾族人也有一點交往,可能會比較好開展工作。小天王已經(jīng)被抓,周易鏘被殺死,畢升穹現(xiàn)在也控制在我們的手中,根據(jù)他提供的資料,目前穆紫熏能夠控制的赤煉教武裝,最多不過萬把人,而且分散的七零八落的,根本不可能阻止大的行動了。因此,我們部隊進(jìn)入銀川到以后,主要的工作還是剿匪,然后配合地方政府開展工作。”</br></br>楊夙楓微微苦笑著說道:“剿匪不是輕松的事情,銀川道這些王八蛋,當(dāng)年你父親用了三十萬人,還是沒有能夠?qū)⑺麄儚氐椎溺P除,這次我們只有你們一個步兵師不到四萬人,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山地部隊,加起來也就五萬人,不足你父親當(dāng)年的六分之一。說老實話,對付這些小兔崽子我還真的沒有什么信心,他們要是明刀明槍的干,我倒是無上的歡迎,可是別人又不愿意。嗯,銀川道的事情還是要拜托你了,希望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也能夠保護(hù)我們……”</br></br>蝶思詩冷冷的嘟囓著說道:“我父親的在天之靈才不會保佑你!你也不想想你算什么東西!”</br></br>蝶楓舞頓時色變,臉蛋兒漲的粉紅。</br></br>楊夙楓也不生氣,甚至沒有看她,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父親的保佑,他只需要保佑你的姐姐就可以。嘿嘿,我說句讓你生氣的話,你父親還不一定保佑得起我呢!”</br></br>蝶思詩頓時柳眉倒豎,尖銳的說道:“你!你說什么?”</br></br>楊夙楓不理睬她,繼續(xù)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道:“方國強(qiáng)這個人,是很精明的,對于赤煉教的內(nèi)部情況也很熟悉,他對形勢研究的很透,知道赤煉教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蹦跶不了幾天了,所以,你們不妨多聽聽他的建議,他現(xiàn)在要比我們還著急消滅穆紫熏和其他人,要不然他的安全就沒有保證,他手上沾了這么多同伴的鮮血,別人不會放過他。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他會很積極很努力的配合我們的工作的……”</br></br>蝶楓舞謹(jǐn)慎的說道:“那有關(guān)飛艇空降的秘密……”</br></br>楊夙楓淡然地說道:“告訴他。”</br></br>蝶楓舞點點頭。</br></br>楊夙楓又說道:“還有個事情,就是寧波港的步兵401旅,明年初可能會撤出,到時候?qū)幉ǜ勰抢锏姆绖?wù)也需要你們104兵師來執(zhí)行,應(yīng)該沒有大的問題,一個步兵營就可以守住那些囚犯。海上沒有問題,瑪莎國的海軍應(yīng)該沒有什么活力了,艾菲尼帝國山長水遠(yuǎn)的,大概也來不到銀川道這邊。不過,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就……全殺了!”</br></br>蝶楓舞點頭答應(yīng):“我知道。”</br></br>蝶思詩冷冷的說道:“楊夙楓,你除了殺人還會做什么?”</br></br>楊夙楓凝視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還會讓女人生孩子。”</br></br>蝶思詩頓時被氣的當(dāng)場翻白眼,差點兒就昏厥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