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佳人有約(上)
察覺到唐咨的臉色陰沉不定,楊夙楓冷冷的說道:“我的條件只有這一個,但是我希望帝國不要朝令夕改。我希望皇帝陛下可以公開發(fā)表聲明,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事,美尼斯和帝國內(nèi)陸之間都可以自由貿(mào)易通商,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里應(yīng)該如此。”</br></br>唐咨簡直可以滿口答應(yīng),這實在是沒有難度,自己所撈到的好處實在太多了,皇帝唐明絕對不會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和念頭,在現(xiàn)在這種強敵入侵的情況下,也許他早已忘記了那個曾經(jīng)該死的楊氏家族,而明山桂等人的觀點和楊夙楓幾乎是如出一轍,那就是要求廣泛的開放通商。</br></br>“我想這個沒有大的問題。”唐咨用外交辭令說出這樣的話,那已經(jīng)是答應(yīng)得相當(dāng)?shù)乃炝恕?lt;/br></br>“那就好,我期待著皇帝陛下的公開聲明。”楊夙楓不動聲色的說道。</br></br>留下謝菲爾德公爵和唐咨商討具體的事宜,楊夙楓離開了偏廳。隨著默靈頓公爵的黯然離去,謝菲爾德公爵適時地被楊夙楓提名為格萊美的商業(yè)大臣,他絕對是一個對美尼斯非常友好的人物,他所屬的造船廠已經(jīng)因為楊夙楓的介入而將訂單排到了天元1732年以后,光是替楊夙楓建造新型戰(zhàn)列艦這一項就令他的產(chǎn)業(yè)幾乎翻了數(shù)番,所以楊夙楓絕對不擔(dān)心他會出賣美尼斯的利益。</br></br>楊夙楓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冷笑:“唐咨啊唐咨,你地眼光畢竟短淺了一點,以為得到這些武器就是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些使用黑色火藥的前膛槍在我看來,簡直和燒火棍沒有區(qū)別。就算它們的數(shù)量再多,也不可能和米奇爾步槍同日而語,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至于那五條生產(chǎn)線,那完全是讓你們從此束手束腳,停留在前膛槍的階段。格萊美的軍事工業(yè)要完全升級換代了,這些生產(chǎn)線留在那里只會讓人們地觀念停滯不前,那些前膛槍如果不賣給你們,我還要想辦法銷毀,要不然有些人會不安分,整天有非分之想。至于海軍戰(zhàn)艦。明年年初你也不用想了,永遠都不會有海軍戰(zhàn)艦賣給你的……”</br></br>忽然間聽到風(fēng)飛宇狐疑的說道:“楓領(lǐng),你剛才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笑容好詭異,你想到什么了?”</br></br>楊夙楓收起嘴角邊的冷笑,神態(tài)恢復(fù)正常。淡淡然的說道:“我在想我這個尼斯公爵的權(quán)力到底有多大……女王陛下走了沒有?”</br></br>風(fēng)飛宇回答:“她們正在等你呢。”</br></br>中午十一點,已經(jīng)接任格萊美女王職位的伊莎貝爾公主正式乘船離開尼斯港前往格萊美王國的首都斯多克,同時離開的還有克萊烏迪馬等人。</br></br>送走了伊莎貝爾公主,楊夙楓躊躇了大約半個小時,終于決定還是來見蕭紫葑。他靜悄悄地來到尼斯港碼頭上。遠遠地就看到蕭紫葑的畫舫靜靜的停泊在距離海岸大約三四海里遠的地方,也許是為了躲避昨晚的戰(zhàn)爭,又或者是為了別地原因。畫舫的周圍一海里的距離內(nèi)沒有任何的其他船只。它顯得孤零零的,雖然華麗,但是卻非常寂寞。</br></br>“這么遠地距離,我過不去,這樣不算失約了吧。”楊夙楓暗自忖道,僥幸逃過這一劫,他的確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樣和蕭紫葑相對,雖然懷里帶了五四手槍,但是難道真的還要朝她再開一槍?</br></br>忽然間。背后有人溫聲細語地說道:“公爵大人,你遲到了。”</br></br>楊夙楓急忙回頭,立刻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正靠在一間花店的門口冷冷的看著自己,但是只是那么一瞬間,那女子極具東方美女特色的瓜子臉上便換上了溫柔的微笑,仿佛是看見了親人一般,透露這無邊的溫柔和親密。一頭烏黑的發(fā)絲長及香肩,在海風(fēng)的吹拂下自由地飄動。她穿著合體的藍白相間的連衣裙,仿佛是現(xiàn)代的某些大公司的職業(yè)裝,纖薄的絲質(zhì)大開口處凸起兩座尖尖的小山,隱約感覺到里面那兩粒小櫻桃是如何堅挺誘人,而明顯裸露的乳溝更是象深深的山谷一樣動人心魄,最要命的是她一對丹鳳媚眼,美目流盼,秋波含春,令楊夙楓不得不謹慎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免得上當(dāng)。</br></br>這名女子雖然沒有蕭紫葑那種出塵脫俗的美麗,但是其舉手投足之間表現(xiàn)出的誘惑力卻令楊夙楓大加警惕,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會沒有來頭的。</br></br>果然,她流光輕盼,笑語嫣然的說道:“公爵大人,小女子乃是蕭紫葑的結(jié)拜妹妹,你叫我藍楚燕便是。”</br></br>楊夙楓點點頭,卻沒有說話。自從吸取星夢石上面的神秘能量以后,他似乎感覺自己的視覺、聽覺和嗅覺都敏銳了很多,而且更神奇的是,在隱隱約約之間,自己仿佛可以在看人的第一眼就能隱約看透他的本質(zhì),那是一種很玄奇的感覺,又或者是純粹的直覺,沒有辦法解釋出來,就像古語所說的那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br></br>在眼前的這個名叫藍楚燕的女子,在這種玄奇的感覺里,藍楚燕絕對是一個深思縝密但又心如磐石殘忍冷酷的女子,然而,她的外表卻是如此的甜美,甜美的好像春天里盛開的絢麗花朵,令他不得不對自己的感覺產(chǎn)生某種懷疑。</br></br>藍楚燕的肌膚中透著一點淡淡的棕紫色,眼睛里似乎隱隱有藍色的光芒流動,似乎不是純正的唐族人,但是也不是普通的唐人和白種人的混血兒,這種非常特別的淡淡的棕紫色和眼睛里的藍色光芒都是血色高原上地羽真人貴族才有的。難道她竟然是羽真人的貴族?但是羽真人的貴族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蕭紫葑的畫舫里?而且還是蕭紫葑的結(jié)拜姐妹?</br></br>笑語嫣然春風(fēng)滿面地她真地會如此的殘忍冷酷嗎?</br></br>藍楚燕腳步輕盈的走過來,不經(jīng)意的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海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纖纖玉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展示出令人眩目的潔白,潔白的就像是霄川道的雪,那手指上唯一的裝飾就是一只鉆石戒指,在陽光地映照下。透射出五顏六色的五彩繽紛的光芒。</br></br>一艘小船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輕輕地靠在岸邊,一個中年婦女走上岸來,甕聲甕氣的說道:“二姑娘,這個就是你要接地人了吧?長得怎么跟個小白臉?biāo)频模抗媚锏钠肺对絹碓搅饔诹?xí)俗了。”</br></br>藍楚燕笑嘻嘻的說道:“三姑婆,你就嚼舌吧,姑娘的哪個客人是你地看得順眼的?上次連云錚那樣的小伙子你都不滿意,說別人長得太黑。白得太白,黑得太黑,究竟要怎么樣才能過得了你這關(guān)呢?”</br></br>楊夙楓本著少說多聽地原則。沉默是金,朝那個不知道什么來路的三姑婆點點頭表示示意,然后踏上了那艘船。不料腳剛要落下,才發(fā)現(xiàn)那艘船居然是沒有船底的,居然是一艘好像是西游記神話里面才有的無底船。從現(xiàn)代科學(xué)原理來說。這樣的船是沒辦法浮起來的,但是它偏偏浮在水面上。</br></br>“怎么樣?曾經(jīng)殺退烏曼勒斯千軍萬馬扭轉(zhuǎn)格萊美政局創(chuàng)下不世功勛的公爵大人,難道居然害怕一艘無底船?”藍楚燕依然是笑語嫣然的說道,隨意的坐在船舷邊上,雙腳跑進去海水里。輕輕地閉上眼睛,似乎在細細地品嘗著海水的冰涼,她的外表是如此的甜美可愛。又有誰能夠想到她會是殘忍冷酷的人?楊夙楓再一次懷疑自己的感覺。</br></br>楊夙楓搖搖頭,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坐了下來,不過雙腳卻搭在船舷上,沒有放進去水里。他的游泳技術(shù)不錯,但是在這茫茫大海,萬一落水那就難看了。</br></br>三姑婆吆喝一聲,用力搖櫓,無底船很快就離開了岸邊。</br></br>“你為什么總是不說話呢?”藍楚燕忽然睜開眼睛,好奇的說道。</br></br>“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楊夙楓謹慎的說道。從直覺里,他能感覺到藍楚燕對于自己有好感,不過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而是那種追求功名追逐名利的好感。他隱約覺得,藍楚燕絕對不是蕭紫葑那樣的人,喜歡游離于世俗之外,而她,更愿意踩在別人的頭上看到別人的痛苦和苦苦哀求。</br></br>這的確是很古怪的事情,在自己的感覺里,藍楚燕怎么會這樣?</br></br>藍楚燕粉臉上仿佛笑開了花,如同春風(fēng)吹過原野,帶來春天的溫暖的氣息。她的眼睛輕輕的眨著,猶如兩潭深不可測的秋水,沉靜而富有內(nèi)涵,饒有趣味的看著楊夙楓,溫聲細語的說道:“你知道么?在我們這個團隊里,蕭紫葑是老大,我是老二,蕭紫葑喜歡的東西,我都不喜歡。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不需要臉紅心跳,凡是他看中的男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坨狗屎。”</br></br>楊夙楓頓時無語,有人這樣說話的嗎?還說得這么甜蜜蜜的。</br></br>藍楚燕雖然說的雖然是很令人反感的話,但是她依然是笑瞇瞇的,充滿了甜美嫣然的神情,似乎它能夠完全將自己的表情和自己的內(nèi)心割裂開來,只聽到她繼續(xù)笑語盈盈的說道:“但是就純粹的狗屎而言,你是我所見過的最不出眾的狗屎。你懂得什么?武功?琴棋書畫?書法丹青?茶道?歌舞?我看你什么都不懂,除了拿槍桿子……”</br></br>楊夙楓繼續(xù)保持沉默。</br></br>在旁邊搖櫓的三姑婆粗魯?shù)慕涌谡f道:“就他長的這個樣子也是最難看的,沒有絲毫的特色。身上沒有一處明顯的標(biāo)志,往大街里一放,金睛火眼都認不出來。”</br></br>楊夙楓只有洗耳恭聽。</br></br>他終于相信自己的那種神乎其技的直覺了,藍楚燕的內(nèi)心真的和她的外表是完全分離的,表面笑語嫣然,但是她的內(nèi)心,卻仿佛曾經(jīng)遭受過巨大的壓抑和傷害,以致對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強烈的厭惡感,似乎只有不斷的挖苦和刻薄的語言才可以發(fā)泄她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如果自己不時時牢記這一點,只怕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吧?</br></br>在藍楚燕的綿綿不斷的挖苦和刻薄的語言中,無底船終于靠近了畫舫,而這時候的藍楚燕,卻不再表現(xiàn)出殘忍冷酷的一面,而是顯得彬彬有禮,溫柔賢淑,十足一個大家閨秀的模范,雖然沒有蕭紫葑那樣的艷射四方,但也是傲立當(dāng)場了,她在冷酷和溫柔之間的轉(zhuǎn)換仿佛是天生的,是那樣的自然而然,不留絲毫的痕跡。</br></br>“公爵大人,請吧!”藍楚燕親切的溫聲細語的做了個手勢,還微微彎腰,仿佛是日本的女子送丈夫出門時的躬身相送,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殷勤備至,可是楊夙楓卻情不自禁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實在是太可怕。</br></br>畫舫上放下懸梯,將楊夙楓拉了上去,在舞臺上看到的兩個負責(zé)收取禮物的宮裝少女已經(jīng)在船頭上迎接他了,只不過,這時候的她們,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笑容,反而像臉凝寒霜一般,看到楊夙楓一出現(xiàn),就毫不猶豫地上來將他拽住,將他夾在中間,往船艙里面送,仿佛押送犯人一般,她們的纖纖玉臂此時力大無窮,根本容不得楊夙楓掙扎分毫。</br></br>楊夙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群女人真是變態(tài),離開了舞臺之后個個都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不知道蕭紫葑會不會也變成兇神惡煞的模樣。行走之間,兩個少女胸前的隆起不可避免的壓著他的手臂,令他在無奈之下也能暫時享受片刻的旖旎和溫柔,不過兩名少女卻仿佛沒有察覺,或許是她們雖然察覺了但是并不在乎。要不是察顏辯色之中能夠肯定這兩個少女都是守身如玉的處女,胸脯生澀而堅挺,他幾乎要將她們當(dāng)作是人盡可夫的妓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