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么
本就是意思意思地探望一下那位爺,溫疏自是不會再往昭陽閣跑一趟。
不料第二日竟有人親自尋來了,正是昨日在門口看到的那個侍衛(wèi)。
“王妃娘娘。”侍衛(wèi)小暗的臉上難得露出尷尬,道:“王爺找您。”
此時的溫順剛剛起身不久,此時正在喝溫水,聞言放下杯子,道:“有何事?”
“……更衣”
“……”箐沉默不語地看了自家王妃一眼。
王妃好手段,僅去了一躺昭王閣,便勾去了王爺?shù)男摹?br /> 溫順似笑非笑的回道:“本妃不是婢女。”
“這……王爺似乎并不知曉。”侍衛(wèi)道,來之前王爺是這樣吩咐他的:“昨日那個溫疏呢?喚她過來為本王更衣。”9
口氣頗為自然,略有不滿。
“你沒告訴你家王爺么?”溫疏淡淡看了他一眼:“本妃的名字叫溫疏。”
“說了。”侍衛(wèi)表示:“但王爺似乎沒記住。”
一般無關(guān)緊要的人,王爺?shù)牡拇_確是記不住的。
以前有一位姑娘糾纏了王爺十幾天,結(jié)果沒幾日,王爺連這個人都忘了。
“那便去一趟吧。”溫疏站起身來,依舊不溫不火,:“去表明表明身份,順帶,盡盡人妻的職責(zé)。”
伺候夫君么,自古以來,向來是妻子的日常行為。
昭陽閣前,溫疏轉(zhuǎn)頭對箐道:“在這侯著罷。”
“是。”
小暗不由瞥了眼這眉清目秀的婢女,跟了個性子溫淡的主子嗎,才顯得這般一板一眼,比他這個侍衛(wèi)還要像木頭。
依舊是隔著一障屏,便聽見了須景的聲音:“溫疏?”
“嗯。”她走進臥房,看著已經(jīng)起身的男人。
須景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弧度淺淺的:“是本王眼拙,昨日竟不識,姑娘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無妨,王爺?shù)故呛糜浶浴!?br /> 須景又是一個微笑,但溫疏并未從看出這微笑的意味,大抵是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罷,早聽聞?wù)淹跻云鉁睾统雒姸嗷首又校毸庾詈茫瑲饬孔畲螅盍硕迥贻d都未曾打罵過身邊的奴才。
不想笑起來確是這般……顯山不露水。
須景也是今早才憶起這個名字,一是因昨日便覺得這女子生的不凡,二是因他今早說完話后小暗那奇怪的臉色。
于是他仔細的想了一下,才恍然,溫疏,不正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么。
倒也才知,還有女人偏愛這么素色的衣衫,打扮上簡單得想個普通人。
“既然王爺需要一個合心的婢女,妾下午為您找一個?”溫疏問。
“有勞王妃。”
溫疏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道:“那么王爺,妾先……”
“別急。”須景道:“王妃都來了,可否幫本王更衣?”
“好。”溫疏應(yīng)了聲,走到高架旁取下那件淺灰色的袍服,然后等著須景自己解開身上的外袍。
不料須景只是看著她,沒動,她抬眸,琥珀色的瞳仁里露出淺淺的不解,須景迎上她的眸,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解,道:“王妃來解衣吧,本王的手傷了,動一動都疼。”
這話一出,不僅是溫疏愣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有些許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他心之所想,便不做否定。
為何讓一個僅見過一次的女子替他解衣呢?還是主動要求?
大抵,是因為她的身份與別人的確不同,或者,她對他的怠慢是他心生興趣,再者,見色起意么?
那光滑如水的肌膚,似若桃花的水汪汪的眸,長卷漂亮的羽扇睫,視若櫻花的紅唇,纖細有致的身段,真真是有叫男人見色起意的資本的。
他游走四方,見過形形色色的如花般的女子,但真正合胃口的,不多,至少……這個看著就很合胃口。
以至于他這么大年歲身邊還未曾有一個女子,被不少人認為是斷袖。
沉思間猛一回神后,須景一低頭,不由失笑,外袍已經(jīng)被脫掉了,王妃這動作之利落,神情之木然,看來是對他沒有半分心思。
“王爺。”溫疏感覺今天這男人特別不配合“您不站起來,妾沒法幫你穿衣。”
須景身伸手搭在溫疏肩上,借力起身,溫疏已經(jīng)當過一次扶手了,早已經(jīng)有了準備,男人站好后,肩上的手便撤開了,不在壓著她。
溫疏伸手給他穿衣,須景垂眸看著她踮起的腳,不動聲色的微微彎下腰,鼻尖剎那盈滿一股子清甜的……檸檬香?
須景微微閉上眸,道:“你這荷包中裝的,可是檸檬干?”
溫疏折了折須景微亂的衣襟,到:“是的。”
須景勾唇笑了笑,不再出聲。
溫疏很快給他穿好衣衫,退后一步,道:“王爺,好了。”
“多謝。”須景彎了彎眸子,陽光從外頭爬進來,映得他的眸仿佛鑲上碎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