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趁機(jī)報(bào)復(fù)
白老夫人終于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白世祖這一次怕是來不及保下這個嬌妻了,誰讓前日皇帝下旨,讓他出京辦差去了。
陸氏頹然地倒在地上,看著白老夫人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白世祖遠(yuǎn)在京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在今日趕回來,而她這一回去,肯定就會被逼著進(jìn)祠堂,忍受那殘酷的刑罰。
白木槿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頭,自己這個祖母還真是睚眥必報(bào),這口氣怕是憋了很久了,所以才能趁機(jī)狠狠地折騰陸凝香吧?
不過,正合她意呢,陸氏也囂張的夠久了,該是她吃點(diǎn)兒苦頭的時候了,而且……這次回去,必須得加緊時間讓白世祖納了穆欣萍,往后陸氏應(yīng)該會忙得很啊。
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呢,她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怎么折磨陸氏和白云兮才能讓自己內(nèi)心稍稍平靜一點(diǎn),那些恨,太深太深,深得她日夜難安啊!
陸凝香覺得被人帶下去之前,猛然回頭看了一眼白木槿,冷笑道:“別得意,我不會輕易就被你害死的!”
白木槿對她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眼里冷芒乍現(xiàn),幽暗如千年寒潭,似乎能凍傷人心,陸氏只覺得背脊生寒,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白木槿那一閃而逝的眼神簡直太可怕了。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鬼,要向她索命。
白木槿有些委屈,頗為無奈地看了一眼白老夫人,道:“祖母,槿兒真的沒想過要害母親和妹妹!”
白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祖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放心,祖母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你只管放心地做你的寧國公府嫡長女,將來也會有一門好親事,你會如明遠(yuǎn)禪師所說,富貴一生!”
白木槿感動地眨了眨眼睛,似乎要隱去那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強(qiáng)笑了道:“多謝祖母體恤,只是母親如今誤解了我,怕是將來也不得太平,孫女即便有個三長兩短倒沒什么,就怕辰兒……他可是寧國公府的嫡長子,將來要繼承家業(yè)的!”
白老夫人一聽,頓時擰了眉頭,她似乎也疏忽了這一點(diǎn),把精力都集中在了白木槿身上,忽略了白慕辰才該是陸氏的心頭大患,她連白木槿這個注定要嫁出去的女兒都不放過,怎么會甘心放過白慕辰?
白老夫人捏了捏白木槿的手心,嘆了一口氣,然后堅(jiān)定地道:“槿兒放心,有祖母在,誰也別想動辰兒一根汗毛!”
白木槿點(diǎn)點(diǎn)頭,道:“多謝祖母,槿兒和辰兒都托賴祖母照顧,才能得以周全,將來定會好好孝順祖母,辰兒必定也會如此!”
老夫人這才露出了笑容,十分欣慰,她所求也不過如此,一方面要光耀門楣,另一方面就是能夠讓子孫孝順,百年之后她才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見泉下的老國公。
“槿兒,往后你也得加倍小心才是,昨日若不是你僥幸,恐怕連小命也難保,往后切不可再輕易相信那對母女,別拿自己冒險(xiǎn),知道嗎?”白老夫人突然意有所指地道。
白木槿眉心跳了一下,方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槿兒謹(jǐn)記祖母教導(dǎo)!”
看來白老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自己那番說辭,她恐怕也不是全然相信了,雖然此次陸氏賠了夫人又折兵,但白老夫人恐怕也疑心自己故意鉆圈套吧?
不過,白老夫人的提醒也不無道理,她不可太輕視那對母女,能夠隱忍十幾年討好嫡母嫡姐,換得她們的信賴,一招爆發(fā),才打的外祖母和母親措手不及,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好對付。
因著這件事,頭香也沒得成,幸而得見了明遠(yuǎn)禪師,所以白老夫人還是覺得不虛此行,添了許多香油錢,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白云兮一早就被人悄悄送走了,送到了離此不遠(yuǎn)的家廟里,又差了白老夫人的親信看管,回去的時候,陸氏單獨(dú)一輛馬車,她仍和白老夫人一起。
一到國公府,白老夫人就著人壓著陸氏進(jìn)了祠堂,完全不給她機(jī)會拖延,白木槿可無心去看,只是事后聽喜鵲這個多嘴的丫頭提起,陸氏那一次叫破了喉嚨,聽著那凄慘的聲音,老遠(yuǎn)的連鳥兒也嚇走了。
白木槿并沒有像鴛鴦和喜鵲那般興高采烈,因著那一晚的驚魂,兩個丫頭也是恨毒了陸氏,所以見她吃苦,自然喜不自禁。
白木槿還是如往常一般平靜,該做什么做什么,沒有一絲得意,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大小姐,您難道不高興嗎?”喜鵲奇怪地問。
白木槿搖搖頭,道:“有什么值得高興的?陸氏不過是吃了點(diǎn)兒皮肉苦,她可還是寧國公夫人,依然手握管事權(quán)!”
喜鵲也皺了眉頭,不過仍然高興地道:“可是二小姐被關(guān)進(jìn)了家廟啊,也不知什么時候能放出來,而且……夫人此次徹底失了老夫人的歡心,以后定然不會好過的!”
“呵……你錯了,她之所以這么容易受罰,那是因?yàn)楦赣H不在,她又不愿徹底得罪了祖母才會隱忍一時,你瞧著,等父親回來,她定然會反咬一口!”白木槿一邊修剪花枝,一邊平靜地闡述。
瑞嬤嬤聽了連連點(diǎn)頭,道:“還是主子看的明白,那陸氏的確是個難對付的,一個會隱忍不發(fā)的人,才是可怕的對手!”
喜鵲一聽,撅起來嘴巴,不高興地道:“那怎么辦?難道任由她繼續(xù)逍遙下去,再迫害咱們?”
瑞嬤嬤笑而不語,白木槿剪掉了盆景的最后一個雜枝,冷笑道:“沒關(guān)系,讓她蹦跶下去,否則怎么能一點(diǎn)點(diǎn)剪掉她的枝節(jié)呢?”
鴛鴦仿佛聽懂了一般,笑道:“奴婢相信大小姐,陸二娘絕對不是小姐的對手,哼!”
喜鵲似懂非懂,問道:“為何在相國寺,二小姐會突然發(fā)狂?”
白木槿看了一眼瑞嬤嬤,道:“那可就得感謝瑞嬤嬤送的那盆夜來香了,長期聞那花香必然無法安眠,加上她動怒,引起潛伏的毒性順著血?dú)馍嫌浚院苋菀拙褪ダ碇牵 ?br/>
“啊?原來那個時候小姐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要讓二小姐發(fā)狂了啊?瑞嬤嬤和小姐都好厲害啊!”喜鵲驚訝地道,簡直忍不住要膜拜大小姐和瑞嬤嬤了。
鴛鴦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別大驚小怪的,嚷嚷什么?被人聽了去,你是要害小姐嗎?”
喜鵲摸摸被敲的地方,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再不敢說話。
瑞嬤嬤笑著解釋道:“那夜來香白日里倒沒什么,可是夜晚才會香氣四溢,所以每逢晚上我都會囑咐你們把花搬出去!”
喜鵲聽了,連連點(diǎn)頭,不住地伸大拇指,道:“嬤嬤果然是高手,往后可得教教我,也讓我學(xué)習(xí)一下,就多個人幫助小姐了!”
“就怕你這丫頭沒耐心,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瑞嬤嬤笑道。
喜鵲皺了眉頭,她自知自己是個最耐不住性子的,若是天天埋在一堆草藥里研究,估計(jì)還真是會悶壞她,倒是鴛鴦眼里光芒一閃,趕緊道:“那我呢?嬤嬤覺得鴛鴦是否可以學(xué)?”
瑞嬤嬤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鴛鴦,點(diǎn)點(diǎn)頭,道:“鴛鴦是個好的,細(xì)心,又耐心,性子又沉穩(wěn),倒是可以一試!”
鴛鴦聽了,喜不自禁,連忙跪下,磕了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呀,鴛鴦姐姐,你好賊啊,這就拜師了!”喜鵲在一旁調(diào)皮地道。
白木槿點(diǎn)點(diǎn)頭,鴛鴦的確很聰明,又懂得把握時機(jī),如果她也能學(xué)到一手好本領(lǐng),將來自己也多個助益。
瑞嬤嬤自然高興,她這一身毒術(shù),還沒有個傳人,如今鴛鴦肯學(xué),又是個可造之材,她沒有不樂意的,連忙將她扶起來道:“你我共同侍奉主子,不必多禮!”
“鴛鴦還喊你嬤嬤,可是心里已經(jīng)將嬤嬤當(dāng)成了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嬤嬤無兒無女,鴛鴦以后就是您的女兒!”鴛鴦一臉誠摯地道,自從在竹林里患難與共之后,鴛鴦已經(jīng)從心底里接納了瑞嬤嬤。
瑞嬤嬤聽了話,難得的紅了眼睛,用帕子輕輕擦了一下,道:“哎,好鴛鴦!”
白木槿看她二人情投意合,也樂觀其成,鴛鴦和喜鵲都是孤兒,瑞嬤嬤又一直在宮中伺候,到老才放出來,如今她二人能互相扶持,倒也是美事一樁。
喜鵲見了,也趕忙道:“雖然我笨,學(xué)不了嬤嬤的本事,但也愿意做嬤嬤的女兒,和嬤嬤一起服侍小姐,將來也照顧嬤嬤!”
瑞嬤嬤這下更加感動了,看著鴛鴦和喜鵲,鼻頭都有些發(fā)酸,看了看一旁微笑不語的白木槿,見她朝自己點(diǎn)頭,忙道:“哎,你們都是乖孩子,既然你們肯待我以誠,這一對同心佩就送你們了,往后咱們就是一家人!”
兩人也不推辭,將同心佩收好,甜甜地喊了嬤嬤,白木槿笑著從匣子里掏出三支碧玉簪,道:“這簪子雖不是什么名貴之物,就算我的一份心意,賀你們?nèi)说南玻 ?br/>
瑞嬤嬤忙道:“怎么能收主子的禮,切莫折煞了奴婢們!”
白木槿搖頭,將簪子塞給她,道:“若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送的東西,你們能互相扶持,于我也是好事,鴛鴦和喜鵲自幼就跟隨我,她們無父無母,您老也無子無女,如今能湊成一家,也算了了我一樁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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