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個月后,天宗派一行人來到望星城外。
望星城作為中央大陸十大仙城之一,自然方方面面都是高端上檔次的,一進(jìn)城門,撲面而來的便是濃郁的靈力,讓人身心舒爽。而今恰巧正逢百年一次的靈符大會被選在望星城舉辦,此時來自滄宇大陸眾多門派弟子聚集于此,使得這座城市場的大街小巷都熱鬧極了,放眼望去,人來人往,十分壯觀。
司凌曾經(jīng)去過極天城,見識過極天城的高端上檔次,是以十分hold得住。相比于那些沒怎么出過西境而被望星城的一切震得有些像土包子的天宗派弟子,司凌的淡定從容,也教這些不知真相的天宗派低階弟子崇拜地看著他。
天宗派前來參加靈符大會的弟子共有一百人,其中五十人的制符術(shù)皆在五品以上,而五品這個坎,卻是靈符大會規(guī)定的最低限度,其他的人是跟隨前來參觀學(xué)習(xí)交流,希望能在靈符大會上有所收獲。
進(jìn)入望星城后,蘇紅緋便先帶所有弟子去城中一座客棧包了一個大院子投宿,住宿的價格相當(dāng)昂貴,也讓暗中觀察的那些天宗派的弟子們?nèi)馓鄄灰眩@里的消費(fèi)簡直比西境貴上幾十倍,讓人感覺到了大城市與山旮旯的區(qū)別。
辦好住宿后,蘇紅緋又帶著那五十名將要參加靈符大會的弟子往極天城城主符而去,到那里去報(bào)名。
司凌和張如俠等人并沒有跟去,作為隨行的長老,他們在路上負(fù)責(zé)弟子們的安全,不過在望星城中是限制斗法的,倒也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
“楚道友,要不要出去逛逛?”張如俠一陣風(fēng)似地挾持了司凌出門,順便問隨同而來的楚昔風(fēng),“聽說望天城最有名的是樓望星城主所釀的星輝花釀,味道十分醉人,極難喝到,不如一起去品嘗品嘗?”
楚昔風(fēng)是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中年修士,擁有一手精妙的制符術(shù),據(jù)聞已經(jīng)是七品符箓師了,在天宗派也稱得上是宗師極別的符箓師,極得天宗派看重,時常被邀請去給天宗派靈符峰中的弟子對靈符之術(shù)的授課解惑,比司凌這個沾著司寒關(guān)系進(jìn)來的客卿長老盡職多了。
每次看到人家盡職的表現(xiàn),司凌每每只能汗顏了下,然后乖乖拿出自己收藏的靈酒靈草去天宗派執(zhí)事堂換取客卿長老的積分,當(dāng)作不能給低階弟子授課的補(bǔ)嘗——而天宗派發(fā)給他的關(guān)于客卿長老的年例他也照樣厚著臉皮領(lǐng)了。幸好,司凌在天宗派不太愛表現(xiàn),除了司寒和林洋,無人知道他的制符術(shù)已晉至八品,自然也沒有人關(guān)注他。
楚昔風(fēng)雙眼呆滯地看著他們,然后又低下頭去研究著手上的一張符箓,說道:“我就不去了,還有研究一下符文,你們玩得開心。”
張如俠并不奇怪,楚昔風(fēng)熱愛符箓,比修練還要瘋狂熱衷,所有時間都耗費(fèi)在靈符上了,是那種標(biāo)準(zhǔn)的技術(shù)宅,讓他出門去玩要了他的命一樣。
兩人相攜出了門,直奔望星城城主府不遠(yuǎn)處的一條巷子,那里有個酒肆,雖然巷子深,但仍是有很多修士排了很長的一條隊(duì)。不過排隊(duì)的都是低階修士,像司凌和張如俠這種元嬰修士,還真是少見。
司凌覺得臉上有點(diǎn)兒躁,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排隊(duì)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乖乖地蹲在他肩膀上的重天竟然跑了。
“重天!”
司凌只來得及喚了一聲,重天那丫的就像放風(fēng)的犯人一樣,幾下躥到人群中不見了。想到重天的尿性,司凌突然頭皮發(fā)麻,默默做好了它又開始蔫壞了的可能。
“放心吧,重天機(jī)靈著,不會有什么事的。”張如俠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別太擔(dān)心。
他不擔(dān)心重天,他擔(dān)心重天去找別人麻煩啊!
司凌默默地想著,重天跑得沒影兒了,也不好再說什么。
張如望對望星城頗為熟悉,她在幾十年前曾經(jīng)來過一次,住了近一個月,雖然靈石花了很多,但也將望星城一些地方摸清了,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她都懂,儼然就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穿著一襲寬大的法衣,若是忽略了那波濤洶涌的胸器,看起來就是個英俊的仙二代少爺,而司凌就是被仙二代少爺帶出門游玩的美麗小妾。
司凌:=口=!為毛是小妾不是正妻?錯了,為毛他現(xiàn)在一定得是女的?!
司凌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yuǎn)處幾個修士,說他是張如俠帶出門的小妾的就是其中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師妹。
可能作為小師妹的都是清純無瑕的,這樣才能激起作師兄的無微不致的關(guān)心愛護(hù),被司凌這么兇神惡煞地看著,雖然那張臉是美絕人寰,可是卻莫名的相排斥,于是小師妹傲驕地瞪了他一眼,扯著旁邊的修士說道:“師兄,那個人好兇,咱們快走啦~~”
小師妹的師兄是個元嬰后期的修士,劍眉星目,一表人才,只可惜繃著張臉,看起來就是個狂拽酷霸叼的拽哥,這種類型雖然有裝b的嫌疑,但不可否認(rèn),還是十分吃香的。
那師兄下意識地看過來一眼,看到司凌的臉,眼神閃了下,不僅不走,反而朝司凌行來。
“師兄……”小師妹緊張得快哭了,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家?guī)熜郑路鹨谒樕隙⒊龆浠▉怼?br/>
“這位可是司凌司道友?”拽哥師兄問道。
司凌有些疑惑,但仍是點(diǎn)頭,同樣繃著張臉,比起人家酷哥,這張臉雌雄難辯,男的失神女的嫉妒,所以沒有拽哥來得吃香。
拽哥師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頷首道:“在下許少離,丹符宗弟子,曾聽許師妹提起過司道友。”
司凌恍然大悟,原來是許翩然的師兄,想起許翩然那姑娘,不禁又有些尷尬了。
那小師妹也嚇了一跳,雙目圓瞪地看著司凌,然后臉上多了抹嫉恨之色,咬著唇垂下腦袋,原來這就是紀(jì)師兄提起過的司凌,果然很討厭,只有許師姐那種人才會看上這么個比女人還美麗的男人,真是沒眼光。
司凌感覺到一道敵意,不過很快消逝了,便也不在意,與許少離寒暄幾句話,方知道他為何主動與自己打招呼,原來是許翩然的原因。在許少離不著痕跡地打聽著他的事情時,司凌心中越發(fā)的尷尬,好像這許少離是不是誤會什么了?許翩然雖然是愛慕于他,可是他從來沒有給過什么暗示,也與她保持一定距離,許少離怎么一副看師妹夫的表情?
相對于司凌的尷尬,張如俠在一旁捂著嘴笑起來,然后想起若是小師弟司寒還在,那就更精彩了,相信小師弟也會十分關(guān)心未來的弟妹人選的。
買好了那什么星輝之釀,司凌忙不迭地告辭離開了,身后依然是許少離打量的目光,還有那小師妹許翩躚略帶敵意的目光。
“喲,司弟弟,艷福不淺啊!”張如俠八卦兮兮地道。
司凌面無表情,正氣凜然道:“張師姐,司凌雖不才,卻是一心追求大道,斷不會為兒女私情所滯。”
張如俠瞠目結(jié)舌,一時間仿佛被他的正氣凜然給震住了。
“好個一心追求大道!”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司凌臉色微冷,目光如電地望向不遠(yuǎn)處街角下紅衣如火的女子。在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樣時,張如俠收斂了方才的懶散,神情戒備,勢待即發(fā)。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簡直是可笑之極!”
司凌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站住!”
張如俠上前一步,亮出本命法寶,一副她若上前便會出手的模樣。
見狀,月千夜突然笑起來,慵懶地撩了下落到頰邊的碎發(fā),冷艷中又添了幾分嫵媚,光艷照人,成為街角一道明亮的風(fēng)景色,吸引了眾多目光。
“在望星城出手,按望星城的規(guī)矩,可是要被丟出望星城百年不得入內(nèi)呢。”紅唇翹起,月千夜笑得好不囂張,“張如俠,離我的男人遠(yuǎn)點(diǎn)兒!”
司凌突然感覺到胃疼了,這個女人腦子怎么想的?難道他剛才說了什么讓人誤會的事情,然后讓月千夜誤會了?可是攪盡腦子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讓人誤會到這程度啊。
張如俠也一臉不可思議,“你的男人?司弟弟么?”她掩著嘴,一副驚駭?shù)哪樱霸鹿媚铮F(xiàn)在還是白天,不是做夢的時候,不若你先去洗洗睡吧。”
月千夜憋紅了臉,瑩亮雙目怒濤劃過,手指抽動。
司凌突然抓著張如俠倏然后退,在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方,一條黑影倏然而過,沒有人知道,他們所站在地方,潛伏著幾條影蛇,一不小心便被攻擊,無聲無息,真是偷襲的好東西。
“月千夜,這里是望星城。”司凌警告道,若不是怕連累了天宗派弟子,司凌倒也不懼于她,就算樓望星是望星城的城主又怎么樣,百年一次的靈符大會,可由不得他肆意妄為。
月千夜雙手抱臂,冷傲地嗤笑一聲:“我自然知道是望星城,但若我要動手,一個望星城還阻止不了我。”說著,嫣然一笑,柔聲道:“司凌,還記得當(dāng)年在小圣境時的事情么?”
“……”
司凌面無表情地道:“往事已矣,月姑娘現(xiàn)在身邊所伴之人不少,少司某一人也不要緊。告辭!”
說著,司凌飛快地遁了,怕自己再呆下去,真的會直接動手打上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嗯,因得不到生恨的黑暗瑪麗蘇是很可怕的,月千夜和司凌注定再有一戰(zhàn),而且是你死我活那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