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對了,司小弟,接下來你們有什么計(jì)劃?”柳成風(fēng)又問道。
    司凌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去找我大哥了。”說罷,心中一動,一枚傳音符出現(xiàn)在手中,不過卻如過去一般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讓他有些失望。
    傳音符雖然傳訊方便,若是距離太遠(yuǎn),或者不在同一個位面,也傳遞不了信息。自從流落鬼界和無盡虛空后,這傳音符一直沒有反應(yīng)。
    柳成風(fēng)點(diǎn)頭,往月千夜那兒看了一眼,恰巧瞧見蕭濯望向司凌的那種不加掩飾的怨恨目光,還有紀(jì)長歌與月千夜親密說話的情景,將手中的重劍插-入地面,嘿嘿笑道:“司小弟,你知道為何你剛從空間隧道出來,蕭師兄會直接對你出手么?我猜啊,應(yīng)該是他想為月千夜報(bào)仇。”
    “報(bào)仇?”司凌挑眉,“他還惦記著通天塔里的事情?”雖然通天塔中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不過當(dāng)時彼此都受傷頗重,也由此撕破了那層偽裝,變成敵對。只是在這種非常時期,沒有人會那般沒眼色地在魔界對同為人修動手。
    想罷,司凌看向另一邊,發(fā)現(xiàn)那邊竟然分成了兩撥人馬,看起來仿佛互不相干。月千夜與蕭濯、紀(jì)長歌坐在一起,秋暮歸、祁沉眉、許翩然三人離他們有一些距離,仿佛與月千夜并不對付。
    “不,這次你算是倒霉被連累的。”柳成風(fēng)一副“你就是個倒霉催的娃”的表情看著他,笑道:“你不知道吧,聽張師姐說,月千夜曾經(jīng)被司師兄冰封,那冰是異冰,花了好長時間月千夜才能從冰中出來,受了很多苦呢,她對司師兄可是恨之入骨。”
    “我大哥?”司凌瞪大了眼睛,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家大哥又變得更牛逼了么?
    “是呀~~”柳成風(fēng)雙眼放光,“我一直知道司師兄很厲害,倒沒想到會厲害成這樣。司小弟,你真幸福啊,有這么厲害的靠山。當(dāng)然,如果司師兄不要這么冷冰冰就好了,每次面對司師兄,我心里很發(fā)憷哎。”
    “嗯,我知道了,見到我大哥后,會將你的話誠實(shí)轉(zhuǎn)告他的。”
    “喂!”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蘇紅緋和林洋都面露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
    這算是第一次真正聽到大哥的消息,知道他已經(jīng)成功結(jié)嬰了,司凌心里也十分高興,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還是高興太早了,柳成風(fēng)雖說見過司寒,但了解的情況不多,倒是蘇紅緋從上輩子的記憶中了解一些內(nèi)幕,只可惜她也不會主動告知,于是在不知情的時候,小凌子高興得太早了。
    了解了情況后,蘇紅緋才將禁制撤了。
    禁制一撤,原本坐在秋暮歸身邊的許翩然便站起身,往這邊走來。也因?yàn)樵S翩然的動作,原本互不相干的幾人,也紛紛將視線投過來,不過只是看著,竟然沒有一人阻攔許翩然的行為。
    大抵在場的人皆知道許翩然曾經(jīng)公然站在司凌這邊,且這姑娘對司凌有著異樣的感情也是眾所周知的。
    “司公子,許久不見了,很高興見到你。”許翩然落落大方地笑道,不過從她面上的紅暈可看出她心里的羞澀緊張。
    “你好。”司凌禮貌性地回答,好歹這姑娘曾經(jīng)站在自己這邊,怎么也得給個面子。
    柳成風(fēng)看了眼仿佛漠不關(guān)心的秋暮歸,忍不住道:“許姑娘,你這樣秋家少主會不開心吧?你們不是要結(jié)為雙修道侶了么?”既然都要和別的男修結(jié)雙修道侶了,就別來給司小弟拉仇恨了吧。
    聞言,許翩然皺起眉頭,有些煩悶地說:“他開不開心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你們別聽信那些流言,那只是秋家的意思,我爹可是說一切以我的意愿為主。”許姑娘有些結(jié)巴地解釋著,眼角的余光一直瞄著司凌,見他面無表情,心里有些失望。
    這時,蘇紅緋出聲了,說道:“許姑娘,不管是不是流言,秋家少主和祁公子近段日子來皆對你照顧有加,看來對你是不錯的。”
    司凌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來這姑娘真的是對他有別樣情愫,不禁有些尷尬。不過柳成風(fēng)和蘇紅緋先前會那般說,也是想讓他了解下情況,免得被坑了也不知道。
    “他們只是和我爹有交易……”許翩然有些底氣不足,又看了眼司凌,見他仍是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有些難過。
    突然,蘇紅緋將許翩然抓住往一旁挪移,在許翩然的腳下,黑色的泥土炸開,一條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黑影鉆進(jìn)了泥土中消失了。
    蘇紅緋目光如炬,望向不遠(yuǎn)處,沉聲道:“月道友,咱們都是滄宇大陸的修士,此時對同為人修出手不好吧?”
    所有的人皆看向月千夜,面上皆不動聲色,倒是蕭濯冷冷地看著他們,冷笑一聲道:“蘇師妹,我知道你與對千夜有誤會,但也不要將些臟的臭的都怪到她身上?就算是千夜出手,那么一定是這位許姑娘做得不好!”
    聽到這話,司凌心中頓時浮現(xiàn)一句話:腦殘粉,沒救了!
    蘇紅緋也冷笑道:“月道友,你敢對心魔起誓剛才那條影蛇不是你的寵物么?”
    月千夜沒有被激怒,用一種十分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們,傲然道:“有何不敢?那是我的影蛇,不過它的脾氣不好,誰讓許姑娘幾次三翻控制不住脾氣拖累大家?你們應(yīng)該知道,影蛇是最記仇的妖獸,我也是很努力才讓它不找許姑娘麻煩。”
    聽到這話,眾人倒是相信幾分。相信只要知道“影蛇”這種妖獸的人,皆知這種在蛇類妖獸中排名前三的妖蛇,是一種十分不可理喻的妖獸,分外記仇,身體如影如形,可以在任何地方隱藏身體,面對仇人,可以如影隨行地跟著仇人,直到將對方殺死。
    而且這一路來,許翩然不改嬌縱任性,十分討厭月千夜,時常挑釁月千夜,影蛇作為月千夜的妖寵,自然也會被主人的心情影響,想要為主人報(bào)仇。
    “月千夜,別說得這般冠冕堂皇,誰不知道你這是嫉妒我了,嫉妒我能和司凌說話。”許翩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被欺負(fù)了馬上要報(bào)復(fù)回來,加上她有個在丹符宗當(dāng)掌門的父親,在中央大陸也是頗有地位的,連秋暮歸、祁沉眉也得顧慮她幾分,這也是為何一路上秋暮歸等人要護(hù)著她的原因。“哼,自己水性揚(yáng)花,男人好幾個,還不許旁人離開,你以為自己是誰,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圍著你轉(zhuǎn)?只有那幾個沒自尊的男人才會和那么多男人一起跟著個女人屁股后頭跑……還有你蕭濯,明明先前大家都在戰(zhàn)斗,你卻為了一已之私,向旁人出手,未免太卑鄙了……”
    司凌沒管許翩然和月千夜他們的恩怨情仇——即便這事情似乎與他有些關(guān)系,此時他倒是有些驚訝蘇紅緋的敏銳,如此近距離,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影蛇,沒想到蘇紅緋竟然能在瞬間發(fā)現(xiàn)。剛才好像蘇紅緋的眼睛滑過一種紫色的玄奧眸色,莫非她擁有時魅之瞳?
    時魅之瞳是修仙界中一種十分神秘罕見的血瞳,據(jù)聞是一種很稀有的血脈傳承,擁有這種血瞳的人能窺破一切隱身及潛伏,連時間也不能欺騙過他們的眼睛。怨不得當(dāng)初在十萬山脈,蘇紅緋能看破他的隱身,這倒是說得通了。
    那么,蘇紅緋應(yīng)該是有血瞳的血脈之人吧?據(jù)聞她的家族是遭到仇殺,父母臨死之前,將她托負(fù)給當(dāng)時還不是天宗派的掌門清元真君撫養(yǎng)。
    不過司凌不知道的是,這種血瞳即便擁有血脈也無法覺醒,蘇紅緋上輩子到死時也不知道家族的血瞳這種事情,而這輩子重生后,在極度的憤怒刺激中覺醒了血瞳,后來從師父清元真君那里知道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們蘇家遭到滅族也是因?yàn)檠脑颉2贿^時魅之瞳確實(shí)是個好東西,往往能發(fā)現(xiàn)一切潛藏的危險(xiǎn),能在第一時間做出防備,比強(qiáng)大的神識還要敏銳,這也造成了蘇家被滅的原因,血瞳的技能太逆天了,知道這種血瞳能力之人皆想要得到它。
    就在司凌沉思時,這場爭斗在秋暮歸的出面中平息了,不過許翩然仍是沒有歸隊(duì),反而湊到司凌身邊搭起話來。
    秋暮歸雖然在通天塔時與月千夜合作,不過因?yàn)楹糜哑畛撩紝υ虑б鼓a(chǎn)生的好感及那些在他看來極不符合祁沉眉性格的行為,讓他對月千夜極為防備,覺得這個女人是個邪門的,極會腐蝕男人的本心及驕傲。
    至于許翩然這姑娘對司凌的特殊感情,秋暮歸很早前就知曉了,先前還曾嘲笑過這事,并不以為意。不過等秋家提出欲與丹符宗掌門愛女聯(lián)姻時,他就笑不出來了,心里頗有些憋屈。只是他素來將女人看作是一種玩物,更是對那種心有所屬的女修不屑一顧,可是當(dāng)自己未來的未婚妻心有所屬時,那種憋屈感實(shí)在是難言。
    祁沉眉睜開眼睛,看向身邊的好友,突然道:“那個司凌……”
    “怎么了?”秋暮歸挑眉,能讓這個冰山開口,讓他有幾分好奇。
    “若阻礙了,便殺了他。”祁沉眉冷冰冰地說,在他看來,秋暮歸是秋家少主,一個散修哪里比得上,許翩然竟然喜歡一個散修,實(shí)在是不智。
    秋暮歸嘴角微抽,“他沒阻礙我。而且,他那張臉比女人還美麗,殺了多可惜。”
    祁沉眉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不再言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