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這丫頭是妙人
    回到大廳后。
    奚睿笑嘻嘻的對時卿落豎了豎大拇指。
    “我以前誰都不服,以后只服你?!?br/>
    不管是慫恿蕭老太等人去將軍府作妖,還是親自對付蕭元石,那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手段,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絕了。
    時卿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我謝謝你了!”
    她又笑著說:“今天你們的表現(xiàn)也很不錯,值得表揚!”
    梁佑瀟意味深長地道:“我們也是近墨者黑。”
    跟著時卿落混,他們也越來越黑了。
    奚睿興奮的點頭,“對對,咱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br/>
    以前哪里做得出這種顛倒黑白的事,不都是直接上去就是干。
    只是讓他憋屈的是,明明很多時候他都是幫人打抱不平,或者是被人惹到去出氣,最后卻被傳成是他仗勢欺人,他是壞人。
    還說他是京都紈绔之首,這完全是冤枉??!
    現(xiàn)在就不用了,明明是潑臟水,可大家不但信了,聽到他們是伸張正義,居然還很贊同。
    學到了,他真是學到了。
    時卿落白了兩人一眼,“什么近墨者黑,你們明明是近朱者赤。”
    “我是好人?!?br/>
    奚睿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不過他們也可以同樣不要臉,“對對,咱們都是好人,是近朱者赤,剛才說錯了?!?br/>
    侯宅在大廳伺候的小廝們:“……”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這年頭紈绔都能伸張正義了……
    席蓉也在時卿落身上學到了不少,“落落,你們明天真要回去了?”
    時卿落點頭,“嗯,我們來京城的時間有些長了,我們擔心家里,所以差不多該回去了。”
    席蓉不舍的看著她,“真想你們就一直在京城生活。”
    最近對外都在傳太后生病,她這會肯定不能再跑去南溪縣,否則就會引人懷疑了。
    席蓉和梁佑瀟也一臉的遺憾,“是啊,咱們這次是沒法和你們回去了?!?br/>
    家里這會盯得緊,他們沒法像是上次那樣離家出走開溜了。
    還是斐煜哲那廝好,能借著幫侄子看病的幌子,繼續(xù)跟著回下溪村。
    不過今天那廝估計要后悔死,陪著斐家老太太和夫人去上香,妥妥錯過了這一出大戲。
    時卿落哭笑不得,“等我相公來京城會試和殿試,咱們又能見面了?!?br/>
    只是不知道如果小相公考中進士后,會留在京城的翰林院,還是會外放。
    如果留在京城,他們就該在京城置辦一個院子了。
    如果外放的話,等會試的時候,他們手里的銀子也夠了,同樣可以先買一個院子,將來到京城住。
    她對席蓉說:“我在村里搗鼓出什么胭脂水粉或者護膚的,就給你送試用品和方子來?!?br/>
    她不嫌錢多,胭脂店得好好開下去。
    席蓉立即點頭,“嗯,我等你?!?br/>
    她也準備好好的經(jīng)營和落落的胭脂店。
    梁佑瀟提議,“那晚點咱們一起,去酒樓吃頓餞別宴吧?!?br/>
    時卿落和蕭寒崢都點頭同意,“行!”
    皇宮。
    皇帝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因為時卿落和蕭寒崢沒有掩飾的意思,所以皇帝拿到的情報,還包括了時卿落幾人在大廳里說話的全部內(nèi)容。
    看到時卿落喊蕭元石“前公公”,皇帝差點將口里的茶噴出來。
    那個小丫頭不會是是故意的吧?
    總覺得后面這兩個字有歧義。
    他又往下看。
    越看越哭笑不得,特別是看到最后時卿落跑到門外顛倒黑白,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出戲折子。
    這會他正好在太后的宮殿,看完之后將紙遞給太后。
    然后感嘆,“這個丫頭,不但鬼機靈,還真不是個好惹的?!?br/>
    傳說中生病的太后,這會紅光滿面的靠在單個的沙發(fā)上,接過紙看了看。
    這是奚睿從南溪縣回來之后,故意讓木匠做出來,送進來給太后盡孝的。
    太后很喜歡,平常都不愛再坐以前的椅子。
    看完后,她輕笑出聲,“這個丫頭真有意思。”
    愛憎分明,能言會道,她雖然沒有見過,都能想象的出來,這應該是一個很鮮活的姑娘。
    因為外孫女的關(guān)系,外加獻種的事,她對時卿落的印象是很好的。
    “蕭元石做的確實太過了,這丫頭也沒說出?!?br/>
    她看著情報上,時卿落懟蕭元石那些話都覺得舒爽。
    對于薄情寡義的男人,太后自然也是極恨的。
    當年要不是有她娘家的支持,以及幫忙聯(lián)絡(luò)各路諸侯一同起兵助陣,先帝要推翻腐朽的前朝,可沒那么容易。
    可那混蛋,當上皇帝,在朝堂站穩(wěn)腳跟后,就開始寵妾厭妻了。
    她娘家只能趕快交出兵權(quán),行事越發(fā)的低調(diào),不讓那混蛋抓住把柄,這才避開了那次大清洗。
    可不少跟著先帝打天下的人,卻都遭了殃。
    宮里那些家族的女子,也都因此被找借口,降了分位,或者打入冷宮。
    所以不管是為了娘家,還是為了兒子,她都一直隱忍著。
    讓那個同樣是當年先皇還未登基前養(yǎng)在外面,登基之后接到宮里做了貴妃的外室,很是囂張得意了那么些年。
    主要也是先皇藏得緊,讓她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女人存在。
    不然她可能也不會下嫁。
    只能換個角度想,她兒子還是名正言順的登基成了皇帝,她們母子才是最后的贏家。
    否則這口氣真出不了。
    但一想起還在邊疆封地的那個女人,還有對方那個想要造反的兒子。
    太后都想將先帝拉出來鞭尸了,這混賬為了護著那對母女,臨死都要給她和兒子添堵。
    不但給那女人的兒子封王,給了邊疆重要的封地,還在死前讓人將那個女人送到邊疆。
    就是怕她和兒子會讓那個女人陪葬。
    哼,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她才不會那么便宜對方。
    那些忍讓憋屈的日子,還有大兒子差點被害好幾次,小兒子因為她被害摔跤導致早產(chǎn),現(xiàn)在身子骨都不好的仇,怎么能就那么算了。
    她很快回神,笑道:“這丫頭是妙人,下次有機會,哀家要見一見!”
    見太后剛才的樣子,皇帝自然也沒忍住聯(lián)想起曾經(jīng)。
    同時想著,難怪他看著也那么解氣。
    蕭寒崢倒是找了個好媳婦。
    他頷首笑道:“下次讓蓉蓉帶她進宮給您看看,那丫頭確實是個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