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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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詠腦子沒大哥小弟好使,見弟弟這么做了也緊忙跟上,“請受小侄一拜?!?br/>
竹蘭忙起身扶起兩兄弟,“我們兩家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多年的交情勝似血親,既然你們喊我們叔嬸,這就是我們該做的。還有今個行大禮,吳聽,等你定親了,還想再行一次大禮嗎?”
吳聽臉紅了,“嬸子,我還小,我還不著急,我想等幾年?!?br/>
他和二哥不同,二哥考上秀才已經(jīng)不易,日后只能靠多年的積累,大哥說,二哥能考上舉人就到頭了,他比二哥有天賦,所以不想早成親分心。
竹蘭也就說說,吳鳴不拜托,她是不會主動接手的,而且吳聽小小年紀(jì)主意就大,津州吳聽當(dāng)家的,這孩子有自己的成算。
半個時(shí)辰后,竹蘭這邊吳家兩兄弟回家了,她剛想休息一會,昌義帶著酒氣進(jìn)了屋子。
竹蘭皺著眉頭,示意丫頭囑咐廚房熬醒酒湯,“你這是喝了多少?竟然一身的酒氣?!?br/>
周老二腦仁疼的要命,依舊有些暈沉沉的,“娘,兒子被灌了不少酒,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吃了醒酒的藥丸子了?!?br/>
“你被誰灌了酒?”
周老二的酒量還是不錯的,能醉成這樣,一定沒少喝了。
周老二灌了一杯茶壓下去酒臭味,“兒子出門些日子,這又要走,一些朋友就說聚聚,兒子沒多想就去了,吃了一會飯覺得不對了,這些人故意灌兒子,還好兒子一直都有帶醒酒藥丸的習(xí)慣,只是為了聽目的,兒子忍著沒離開,所以喝多了。”
竹蘭聽的心都提著,“你的膽子是真大,你也不怕自己扛不住真被灌暈了,最后陰溝里翻了船?!?br/>
周老二轉(zhuǎn)過頭避開娘打了個酒嗝,緩了一會味道才轉(zhuǎn)過頭,“娘,兒子做了兩手準(zhǔn)備,中間解手的時(shí)候,讓冬墨囑咐車夫回府喊了身手好的小廝候著,兒子沒魯莽行事?!?br/>
竹蘭看著周老二迷迷糊糊的,這是吃了醒酒藥丸子依舊醉醺醺的,“你先歇息一會吧,有什么事等一會再說,免得說不到重點(diǎn),我聽著也著急?!?br/>
周老二頭疼,也知道到家了,這一直繃著的弦斷了,腦袋靠著椅子閉眼睛就睡著了。
竹蘭一看,“這送回二房,趙氏還不知道怎么擔(dān)心呢,宋婆子,你去找兩個力氣大的小廝過來,將人抬到小炕上?!?br/>
宋婆子利索的出去了,很快帶了人回來。
竹蘭讓丫鬟將窗戶關(guān)上一些,這下午起風(fēng)了,昌義喝多了吹風(fēng)不好。
宋婆子很快又端了水過來,竹蘭伸手?jǐn)Q了帕子,“我來吧。”
宋婆子,“是?!?br/>
竹蘭用帕子給昌義擦臉,仔細(xì)看著昌義,這么多年,昌義都留了胡子,這有了胡子,好像老了許多,這人睡覺也不安穩(wěn),眉頭一直緊鎖著,瞧著額頭,她才發(fā)現(xiàn),周老二的抬頭紋是最深的,嘆了口氣,昌義喜歡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周書仁下衙門回來,人沒進(jìn)屋就聽到了鼾聲,抬腳進(jìn)了屋子順著聲音看過去,昌義正睡在小炕上。
周書仁走到竹蘭身邊,“昌義喝了多少?”
這走近了,濃濃的酒味迎面而來。
“被灌了不少酒,能堅(jiān)持醒著回來不容易,我就讓他歇著了。”
周書仁抓到了重點(diǎn),“被灌酒?”
“嗯,昌義人精明,為了套目的故意被灌酒的,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目的,這人就睡了,你先換衣服吧!”
周書仁嗯了一聲,他身上的官服有些厚, <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些厚,今個下雨下午悶熱,起了風(fēng)也是熱風(fēng),渾身不舒服,“我想先洗個澡。”
“我讓婆子去準(zhǔn)備?!?br/>
“好?!?br/>
周書仁洗的快,沖了涼就出來了,竹蘭給周書仁擦頭發(fā),說了王菱不錯,她給吳鳴的信也送走了。
周書仁身上去了汗,舒服了許多,“嗯,這也算不錯的姻緣了?!?br/>
周昌義做夢,夢到了爹,想要仔細(xì)聽清楚爹說什么,可是他聽不清楚,夢里好多人圍著他,趙氏哭,兒子失望的眼神,娘好像也說了什么,不,不對,猛的睜開眼睛。
周昌義大口的喘氣,果然是夢。
周書仁回頭,“醒了?”
昌義聽到爹的聲音哆嗦了下,回頭有些猛了,本來小炕就不大,又是睡在邊上,一下子摔到地上,疼的吸了口氣,“爹,您回來了?!?br/>
周書仁無語的看著昌義,他就出個聲至于嚇成這樣嗎?
竹蘭等昌義起身了,“既然醒了將醒酒湯喝了?!?br/>
昌義看到桌子上的湯碗,利索的拿起來喝了,雖然頭依舊有些疼,睡了一覺已經(jīng)好了許多,“娘,兒子讓您操心了?!?br/>
竹蘭坐在一旁示意周書仁頭低一些,邊給周書仁梳頭邊道:“現(xiàn)在清醒了,你朋友為何灌你酒?”
昌義瞄了爹一眼,后悔的要命,他怎么就沒堅(jiān)持一會呢,跟娘說了就不用面對爹了,現(xiàn)在好了爹也在。
周書仁淡淡的道:“你看我干什么?”
昌義,“兒子覺得爹辛苦了,您的白發(fā)好像又多了,這都是為兒子們操心操的?!?br/>
周書仁,“.”
還真不是為兒子們操心操白了頭發(fā)!
竹蘭免得緊張的昌義踩雷,“說吧,為何被灌酒?”
昌義臉紅了道:“這些人想送兒子女人,兒子一直拒絕,今日想灌醉了兒子先斬后奏,兒子知道目的了,強(qiáng)撐著精神溜了。”
他不傻,如果沒算計(jì)一定會讓他清醒,而不是想灌暈了他,背后一定有針對周家的算計(jì),他越想越害怕,坐上馬車讓車夫快些走。
周書仁看著昌義,周老大很少交友,津州城的朋友也不多,老大沒事的時(shí)候就窩在府內(nèi)哪里也不去。
昌廉那是從小練出來的,想算計(jì)昌廉難。
昌智那就更宅了,除了去書鋪或是書院轉(zhuǎn)轉(zhuǎn),基本宅在府內(nèi)。
只有老二腦子活交友廣,府內(nèi)又是弱勢的一房,這算計(jì)可不就找上昌義了。
昌義被爹看的后背都冒了冷汗,急忙道:“爹,兒子在外一點(diǎn)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咱家的事?!?br/>
周書仁信昌義不敢,“我沒不信你,今日的事不會只有一次,昨個我聽你娘說了,爹很欣慰你的變化,今日既然出了這事,你也算長了教訓(xùn),別怕,吃一塹長一智,你日后多加小心就好,時(shí)辰不早了,你也回二房吃晚餐,早些歇著吧。”
昌義暈乎乎的出了主院,對著冬墨有些不確定的道:“老爺子竟然沒罵我,也沒怪我交朋友不當(dāng),還安慰我?”
冬墨也很吃驚,“二爺,您睡著的時(shí)候,主母照顧的您?!?br/>
他真的被驚到了,今個主母和家主竟然這么和藹!
昌義咧著嘴,“啊,竟然不是做夢啊,爹和娘是信任我了?!?br/>
主院,竹蘭笑著,“你竟然沒說昌義?!?br/>
周書仁聽到昌義的笑容,笑容也深了幾分,“他都快三十了,這孩子既然改變,我也愿意付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