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土地改革(一)
軍議開的非常成功,至少王振宇自己是這么看的。
5月26ri,王振宇又召開了湘桂地方zhèngfu工作會議。隨著王振宇奪下了廣西的地盤,原來的湘西鎮(zhèn)守使府的管轄范圍就變大了。但是因為上調běijing的緣故,這個地方zhèngfu的改革一直沒有落到實處,很多東西到了現(xiàn)在還是混沌狀態(tài)。
所以這一次回來,王振宇決定好好改改,這首當其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同時撤銷了湘西鎮(zhèn)守使府和廣西省zhèngfu。廣西省省長王芝祥的職務不變,同時升任湘桂巡閱副使。
接下來就是zhèngfu的工作分配問題了,不過這一次會議和往常不同,王振宇把國社黨的幾個頭頭腦腦的都請進了會議室,陳紹,李不韙,曾琦,陳公博,周斕等黨內主要干部全部坐在會議室內。由于目前zhèngfu系統(tǒng)的兩大巨頭周質云和葉祖文本身也是國社黨的副主席,所以大家雖然有些不快卻也不好多說什么。
“今天把國社黨的幾位部長請來,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從現(xiàn)在起,為了保證我們湘桂地方更好的發(fā)展,同時進一步增強我們這個團隊的戰(zhàn)斗力,我們要全面加強黨對于湘桂地方zhèngfu政治生活的監(jiān)管參與力度”王振宇在會議一開始就為今天的會議定下了一個調子。
四大公署的頭頭周質云,覃振,田應全,葉祖文對此沒有異議,畢竟現(xiàn)在的王振宇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事事需要他們指點的政治小白了。
不過一直以刺頭自居的律政署主任覃振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請問大帥,您剛才說的全面加強黨對湘桂地方zhèngfu政治生活的監(jiān)管參與力度,我很想知道該如何加強?監(jiān)管、參與的力度又到那一個層次?”
王振宇很大度的點點頭微笑道:“眾所周知,國社黨成立差不多**個月了,我這次回來看了一下,除了發(fā)展黨員,加強政治思想宣傳,積極參與教育建設以外就沒有其他突破了。這是對國社黨這種戰(zhàn)斗型政黨制度優(yōu)勢的一個巨大lang費。所以今天在這里,我要明確一個主題,我們計劃通過廣西省議會和湘西地方議會,正式把國家社會黨推上執(zhí)政黨的位置上去。這個黨要對ri后zhèngfu的各項工作起到監(jiān)管和參與的作用,甚至很多涉及到基層落實的工作,國家社會黨還要以工作隊和調研組的方式派出黨務干部,政工干部和zhèngfu的行政官員,文職官員一起參與進去。當然我依然堅持一點,軍隊的士兵,zhèngfu的文職人員都不允許參加任何政黨。如果要參加,必須放棄現(xiàn)有的軍籍和文職,,反之亦然。這一個基本點永遠不變,因為我不希望把政治信仰和所謂的升官發(fā)財放在一起,我不希望在我的地盤上出現(xiàn)能上不能下,能進不能出的情況。”
這下子大家聽明白了,這意思就是一方面要擴大黨的權力,擴大黨對軍隊領導層和zhèngfuri常事務的控制以及影響;另外一方面又要限制黨的權力,不允許黨的觸角深入到軍隊和zhèngfu的每一個角落,換句話說,黨掌握了軍隊的人事權,掌握了zhèngfu的監(jiān)督權。而要真正控制一個團隊,最重要的是人事權和財權。王振宇在這里埋下了一個伏筆,因為沒有財權,盡管當可以通過軍委會掌握軍隊的人事調度,但卻無法完全意義上的控制軍隊。而因為沒能掌握zhèngfu的人事權,使得zhèngfu和議會可以通過財權和人事權繼續(xù)保持行政部門的dulixing,換句話說,換那個黨上來執(zhí)政,zhèngfu都會照常運作。而名義上隸屬于黨的青年軍,因為吃喝拉撒都要靠zhèngfu和議會的財政支持,那么隨時就可以從黨的軍隊變成國家的軍隊。由此可見王振宇在這上面還真的是下了一番苦功,既要保持自己對軍隊的絕對控制以適應這個時代斗爭的需要,又要努力避免黨和軍隊成為有思想的活物,最終凌駕于國家和社會至上的悲劇發(fā)生。要知道世界上最難找的是什么,就是平衡點。
王振宇有時間也覺得自己整的這個東西有點四不像,有點太理想主義了,但是他能做的就這么多了。如果按照最有戰(zhàn)斗力的路線,把國家社會黨建設成一個無產(chǎn)階級政黨,堅持黨對軍隊的領導,那么百年之后,就算最高領導人想結束****,還政于民,龐大的既得利益者也會不同意的,戈大大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產(chǎn)品的質量,還是源頭控制比較好。此外王振宇自己心里也有一個數(shù),就是隨著自己的勢力不斷膨脹,跟隨自己的這些人的野心也會不斷膨脹起來的,到時候,圍繞黨權,政權,軍權三者之間的關系,大家還有皮扯,甚至會流血。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真的要是自己目前的這個模式搞不定,玩不轉,那自己也不建議跟孫大炮一樣,徹底走上**的道路,讓大家寫血書,發(fā)誓言效忠自己這個領袖,貌似這個也不錯。
王振宇走神只有一瞬間,他很快還是把思路轉回到會議上來:“諸位,接下來二件大事,是需要大家踴躍發(fā)言,獻計獻策。第一個是zhèngfu的改革,我的想法是同時撤銷了湘西鎮(zhèn)守使府和廣西省zhèngfu,設立一個湘桂巡閱使府,下設四個公署,負責湘桂十三府的ri常事務。實際上就是把咱們目前的湘西鎮(zhèn)守使府升一級,合并掉廣西省zhèngfu的職能,大家有沒有意見。”
誰會對自己升官有意見呢,何況王芝祥這個省長本來就是個空頭省長,于是大家紛紛贊成。
王振宇笑著看著大家都贊成之后,臉sè突然一變,十分肅穆的說道:“接下來的這個問題,就關系到我們國社黨生死存亡的大問題了,準確的說,就是我們這個團隊能走多遠,在歷史上是個什么角sè的問題了。”
所有與會人員聽到這個話之后,注意力立刻高度集中,目光投向坐在正中的王振宇。
王振宇不疾不徐:“我這人閑來無事的時候總喜歡看看書,尤其是歷史書。我一直對一個問題很感興趣,這王朝的興衰更迭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在座的有誰能告訴我嗎?”
大家都很奇怪為什么大帥突然想起問這個?這個問題可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論了幾千年也沒有一個結果。幾乎每一個朝代在鼎立之初都會去修史,目地無非有二:第一是你死了,你徹底的死了,蓋棺定論了,回不來了,不要再指望搞什么復辟了;第二則是希望通過對前朝的治政得失總結些東西出來,由此建立一套合理的制度,從而讓自己的王朝能夠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歷史在這里跟所有人都開了一個大玩笑,幾乎所有的總結者最后都擺脫不了被后人總結的命運,興衰變化,周而復始。
周質云雖然是商人,但也是讀圣賢書長大的,一直以來也是以儒商自居,所以他很自覺得給了王振宇一個儒家標準的答案:“亂世之源,土地也,凡是新朝初立之時,地多無主,人主平均分之,天下自然大治。而承平ri久,治政者窮奢極yu,導致吏治**,百姓哀哭。權貴者恃強凌弱,土地多兼并于此輩名下,如此民無可耕之地,故流民叢生,顛沛四野,只能揭竿而起,天下如何不亂,王朝如何不更迭?一句話說,就是失德且無仁。”
這個觀點是儒家的老觀點了,事實上還是玩圣人政治那一套,只要當政的能夠天下為公,公平公正公開,這天下自然就太平了。全然忽略了人口滋生的問題,難怪康麻子那句人丁滋生,永不加賦的話能讓這幫子秀才馬屁如cháo,要知道這可是嚴重違背經(jīng)濟學原理的。
王振宇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似乎還很認同,他只能自己來了:“周主任的前半句是沒錯的,我華夏神州,千百年來王朝興衰,治亂更迭的原因確實是在土地的問題上。但是絕對不是為政者不仁這么簡單,如果只要為政者仁,那這國也太好治了,當官的只要沒事就去抱著老百姓哭哭不久好了,這夠仁義了。”
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王振宇沒有笑,他繼續(xù)道:“有一個賬大家要算一算,打個比方,每個男丁你分給他十五畝地,這十五畝地的收成可以讓他在辛苦勞作之后幸福的生活。而他生三個兒子,每個人分五畝地,也能勉強溫飽,那么再往下呢?隨著人口一代代繁衍,這地卻是不變的,只會越來越少,而農(nóng)民再怎么辛勞,也吃不飽穿不暖啊,這個時候地租就成了要命的東西了,矛盾想不激化也難啊。”
大家一片沉默,這個問題有些沉重,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痛。
這個時候宣傳部部長陳公博略帶討好的起身問道:“那么大帥,這個問題該怎么辦?難道要限制生育,避免人口滋生嗎?”
王振宇突然怒道:“當然不是,zhèngfu是做什么的,為國民服務,為國民帶路的。生存空間不足,就要想辦法開拓出來,怎么可以用閹割自己國民的辦法來推卸原本屬于zhèngfu的責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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