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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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爺說的哪里話,七爺是自己要求進(jìn)去的,可他進(jìn)去前啥話都沒留下,我還納悶他怎么沒找我,反而單獨見了施文斌,還把流城交給你,也沒跟我說明白。你這么說我,那我還真是冤枉的很。”
東哥的為人我知道,他說沒有就一定沒有,他對七爺?shù)闹倚哪钦媸歉芨艿模瑹o人能比。
“得,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咱們把那個唯一見證人給揪出來聊聊。”
東哥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起身朝外走去。他沖著胖子問道:“小二爺這是啥意思?”
胖子笑呵呵的勾住東哥的脖子道:“許久不見,你咱還那么不開竅啊!流城的小二爺回來啦,笨死你得了!”
聽到后面的哎呦中,嘴角自然上翹,沒錯,王栓回來了!
施文斌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望著落地窗外風(fēng)景發(fā)呆!
美女秘書把我們引進(jìn)辦公室,施文斌淡淡的掃了我眼,說了一個字‘坐’。隨即從抽屜柜里取出檔案推到我面前道:“既然來了,就把文件簽了。”
“你知道我會來?”
施文斌扯了下嘴角道:“嗯,猶如你知道我會去找你一樣。”
當(dāng)我要簽字的時候,胖子不放心的把文件搶了過去,一字一句的把內(nèi)容讀完后,才笑哈哈的把文件交給我道:“看過了沒問題。”
“再加個附屬說明吧,我這個代理只做到七爺回歸。”
“小二爺就這么不想被束縛?”施文斌找來自己的秘書,根據(jù)我的要求重新起草了一份說明。“我與東哥一樣,相信七爺?shù)倪x擇。”
在文件上簽上大名后,流城算正式交由我代管。暫代的意思很簡單,從現(xiàn)在起,七爺?shù)氖卤闶俏业氖拢鞒堑氖卤闶俏业氖拢郀斒俏遥乙嗍瞧郀敚?br/>
公事談完,東哥帶著文件與胖子先行回流城,按照流城的傳統(tǒng)規(guī)矩,我這個代理城主還需要一個簡單的任職儀式。
等他倆離開之后,施文斌才猶豫的說道:“劉振紅的秘書死于車禍,你知道嗎?”
“梁隊那邊的人跟我提過,這中間有什么蹊蹺嗎?”
“你信是自然車禍?”
“我要說不信,你會告訴我誰是兇手?”
施文斌笑了,我也笑了,有些事不用說的太透,也不用追查的太細(xì),模糊點大家都好過點。
晚上,載著施文斌回流城,東哥已經(jīng)在茶樓準(zhǔn)備好一切,把元老都請了過來,分別依照輩分由里朝外坐,來的人還不少。
站在茶樓門口,遙望著那么多人,說實在的心里有點虛,畢竟我只有19歲,面對這么多歷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佬,光有自信還是不夠的,底氣很重要。
施文斌在我身后輕輕推了把,低聲說道:“抬頭挺胸,走進(jìn)去,上上座。”
趕鴨子上陣,為了自己豁出去了!
深吸口氣,挺直脊梁骨在旁人的視奸下,一步步朝著上座太師椅走去。
隨著我進(jìn)入,施文斌跟在我身后一步的距離,接著是鳳姨、東哥、胖子,當(dāng)我坐下時,阿玖從人堆里走了出來,他雙手帶血,一聲不吭的站在了我身后的左側(cè),胖子很自然站在了我右側(cè),毋庸置疑他們在旁人眼里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與東哥鳳姨等人又形成了另一種怪誕的局面。
我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回想著如果此時此刻是七爺?shù)脑挘麜趺醋觥5肓税胩煳曳艞売袠訉W(xué)樣,我就是我,于是沖著施文斌道:“開始吧!”
施文斌當(dāng)中宣布了告知書,七爺不在的期間,流城大小事務(wù)均有我做主,鳳姨與東哥輔助,若有異議,無論是誰均以藐視城規(guī)為處。
我低垂著眼眸聆聽著宣告書,細(xì)細(xì)辨認(rèn)著身旁兩次人的呼吸聲,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很難控制自己的氣息,急促、平緩都是情緒的反應(yīng)。
當(dāng)年與七爺打天下的共有六人,除了七爺外剩下的五人其中一人去年因病而逝,另一人移民去國外,剩下三人中有一人始終沒表態(tài)處于中立,這人就是坐在我左邊第二個位置的眼鏡男,另外兩人持反對意見的坐我右手邊。
等施文斌念完七爺?shù)男鏁螅铱聪蜓坨R男,他沒有回避我的視線,而是沖我點點頭,我報以微笑回禮后,轉(zhuǎn)向右側(cè)。
在來的路上,施文斌再次跟我描述了下現(xiàn)在流城的局勢,并提醒我今晚這場儀式不會太順了,要有心理準(zhǔn)備。
反對我代為的兩位元老分別是白胡子的陳老,與瘸腿的趙老,他的腿因為七爺而斷,為此七爺對他甚是照顧,但這老家伙不以為幸,處處與人賣乖,揚言當(dāng)年要是沒有他,七爺也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整天打著他是七爺?shù)木让魅苏袚u撞騙,惹出不少事端,東哥為他干的那些事擦屁股擦的想殺人。
一個不知足的人,給的再多還是貪。
比起趙老的貪得無厭,陳老要聰明的多了,他明里拿著七爺給的紅利,私下買了不少人頭,暗中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伺機等待策反的機會。
趙老找到陳老時,兩人一拍機會,伙同眼鏡男一起上演了逼宮的戲碼,索性那次小小姐與我都在,三人沒得逞,這次兩人再次露面,氣勢上與上次完全不同,更像是有備而來。
有提議就有異議,等施文斌宣布完后,四下傳來各種聲音,有贊成有反對有譏笑,反正熱鬧的很。
我無所謂的任憑他們說去,轉(zhuǎn)向身后的阿玖道:“辦成了?”
“手腳各卸了一條,丟在律師行門口了。”
我笑笑,抬起他的手聞了下,上面的血跡還沒干透,有著一股子濃烈的腥味。“有毒?治療了嗎?”
“不礙事,鳳姨的解毒藥慣用。”
我點點頭指向嗓門最大的人道:“問問他是那個堂口的。”
在我的概念里七爺?shù)膭萘H在流城,要不是他任性妄為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去修養(yǎng),我還真不知道流城的勢力遍布整個城市,旗下的堂口并不比馬蒼龍少,幾乎每個堂口都緊挨著馬蒼龍的賭館。
正因七爺?shù)倪h(yuǎn)慮,才能那么出其不備,迅猛的拿下馬蒼龍所有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