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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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的,老色鬼,老子打死你!”
我睜著赤紅的雙眼,不顧丁香在邊上叫喊,一拳又一拳的往中年男子的臉上砸去。
“住手!王栓,你給我住手,不要打了,來人啊,救命啊!”
丁香上來拽我,被我甩開,我滿腦子就一個念頭就是殺了這個混蛋。我小心翼翼呵護的女人,最后被這老色鬼個拱了,我怎么都忍不下這口氣。
叫喊聲引來了小區(qū)保安,幾個壯漢將我從男子身上拖了下來,他們怕我反抗,兩人死死拽著我的肩,不知道誰用棍子砸了我?guī)紫拢€有人大喝著讓我老實點,亂七八糟的聲音充塞著四周,而我眼里只有丁香一個人。
丁香沒有看完一眼,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中年男子身上,能開得起路虎攬勝的都是有錢人,我內(nèi)心呵呵兩聲。
中年男子上來給了我兩巴掌,臉火辣辣的酸脹起來。“小癟三毛都沒長齊就學會打人了,打110報警,讓他進去呆兩天,學學怎么做人!沒人養(yǎng)的東西!”
保安立即打電話,丁香上來阻止,在中年男子耳邊說了什么,那人哈哈笑起來。“原來是前任,有意思!”
說著,中年男子故意在我面前摸了把丁香的翹臀,我看他的眼神變了。“我最討厭那些沒素質(zhì),死纏爛打的家伙!小丁,不要怕,有哥哥在,保證這個小子以后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這男的至少有四十多歲,頭發(fā)都快禿光了,還好意思以哥哥自居,我聽著就惡心,吐了口唾沫,盯著丁香說道:“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沒什么好解釋的!他是我同學,你們放了他吧!王栓,以后我們就是陌路人,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們玩完了。”
保安大叔放開了我,丁香挽住中年男子的手,示意他一起走。
我咬著唇瓣,眼干澀的難受,不甘心的我攔在丁香的跟前。“丁香,我承認我是個混蛋,但我真的喜歡你,你給我個機會,我......”
中年男子不耐煩的上前推了我把,他有模有樣的擋在丁香跟前,像個紳士似得擺出護駕的模式,指著我說道:“小癟三,識相點快點滾,不然我報警抓你。”
“閉嘴,我跟他說話,你吵吵什么,還想挨打是不是?”我瞪著中年男子吼了起來,心口團聚著把火,燒的我痛苦不堪。
丁香皺起眉頭,她壓著性子說道:“你這是干什么?你媽沒教過你怎么做人嗎?你快走吧,不要在這里找不自在了。”
我愣了下,隨即咯咯笑起來。“對,我媽死的早,不知道怎么做人。”
說完,我對著中年男子揮了拳頭,打飛了他的眼鏡。
丁香咬著唇瓣護在了中年男子的跟前,看著她充滿淚水的眸子,第二拳怎么都打不下去了。
中年男子惱怒的推開丁香,聽到她的驚呼聲,心揪了起來,剛剛收起的怒火再次爆燃,像是發(fā)泄似得對著中年男子拳打腳踢。
打的他跪地求饒,我也沒想過要放他。
這時,警笛大作,遠處開來一輛警車,保安大叔上前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警察上來扣住我肩,將我頂在了警車上。
另一個警察看了眼中年男子,叫來救護車,丁香跟著救護車送男子前往醫(yī)院,我被拷上手銬押入警車,跟著救護車后面離開。
坐在審訊室里,我的手依舊被反銬在凳子后。桌子對面坐著兩個警察,年級小的那個做筆錄,年級大的那個負責盤問。
“冷靜了嗎?”
我詫異的抬頭看著審問我的警察,輪廓有點熟悉,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他是誰,徐大志意外死亡的案子就是他負責的,好像姓趙。
我木納的點點頭,趙警官讓人松開手銬,給我倒了杯水。“我對你有點印象,看著挺冷靜的,這次是什么情況?”
“人是我打的,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像條死魚的坐在那,原來心麻木了,人也會跟著變得無情。
趙警官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承認錯誤的態(tài)度不錯,不過你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嗎?小伙子,挺有勇氣的。”
我低著頭沒說話,氣氛一下子尷尬到極點。
趙警官敲敲桌子跟邊上的小警官說道:“這個人我知道,二中的高材生,沒什么前科,聯(lián)系下他的家人。”
說完,趙警官出去了,剩下的過程在一問一答中度過。但小警察問我為啥打人的時候,我沒提丁香,直說在家喝多了,遇到不爽的人。
這個理由很牽強,不過小警員記錄之后,就把我關進牢房中。
第二天中午,胖子意外的出現(xiàn)在警所中,他說想擺平這事至少要拿十萬,對方才肯庭外和解。
十萬對我來說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我直接拒絕了。
胖子走的時候說他會想想辦法,對此,我并不抱任何希望,大不了坐牢,還能怎樣。
在牢里的日子,時間仿佛不具有任何意義,到底吃飯,到點睡覺,除了胖子來看過我一次外,我?guī)缀跏桥c世隔絕的。
再過一個星期就期末考試了,我想我應該是趕不上了。
老爸辛辛苦苦供我來縣城讀書,希望我以后能成人中龍,結果我把自己念進了監(jiān)獄,這也是沒誰了。
監(jiān)獄的大通房就是個濃縮型的底層社會,什么樣的人都有。我這個牢房里關著的都是賭徒嫖客,還有些小偷,這些人有個共同點。
這些人很邋遢,看起來就跟抽了大煙似得沒精神,但只要提到女人和錢,一個個眼睛放光,就跟打了激素似得!
在這些人中有個老油條,據(jù)說都已經(jīng)是五進五出了,每次都是因為爛賭被抓,但據(jù)他自己說,他是故意的,自己報警就是為了躲避債務。
十賭十輸,沒人能在賭桌上一直贏錢的。
老油條本來是個事業(yè)單位的干部,內(nèi)退后,在家沒事,跟著一個老板朋友游船,玩了幾把后,一萬本金投下去,至少收了一只手回來,這錢太好賺,從此沉迷在賭場中。
那時,他還是跟風風光光的退休老干部,不到三個月,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逢人借錢,逢桌必賭,而且還是大賭!
輸?shù)娜送枷霃馁€桌上翻本,說的好聽這叫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來,說的不好聽就是不認這命!
老油條說起賭經(jīng)來那是頭頭是道,一點都沒自己多害臊,而那些聽眾一個個比他還起勁,彼此聊的是口沫橫飛,一屋子的怪味。
我對賭沒興趣,縮在角落里睡覺,每當他們提及老千兩個字,我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高進玩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