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傻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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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后,高進還不忘回頭看,好像在躲什么人。回家后,看著他收拾行李,忍不住問道:“這次,你又要丟下我?”
高進遲疑了下繼續(xù)收拾行李,我拍掉他手里的衣物道:“你在躲什么?從桑拿中心出來你就魂不守舍的,你到底在躲什么?”
“跟你沒關(guān)系!你給我記住了,不要去參合七爺?shù)氖隆N冶2涣四銈兯腥耍辽傥夷鼙D惆踩阋彩帐跋拢宜湍闳グ踩牡胤健!?br/>
“我不會走的!我不會像你一樣做個逃兵,就算扛不住也要抗到最后。”
高進生氣的放下包,推著我到床上喝道:“你是不是瘋了?明知道被人當(dāng)槍使,還要去,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再跟你說一次,收拾東西跟我走,不然......”
“我跟你走了,徐劍英呢?他不是你徒弟嗎?”
高進愣了下,一筆股坐在太師椅上道:“他懂得怎么保護自己。”
“我不會丟下同伴自己跑路的,這幾天跟著你學(xué)了不少東西,就此謝過。”
我怎么都沒想到這種話會從高進嘴里說出來,他與我最初認(rèn)識的那個高進不一樣,他不應(yīng)該是這樣膽小怕事。
“站住,上哪里去?”
“回到屬于我的位置上。”
“晚了!我們在大東城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去了南部。”
我睜大眸子,原來是這樣。沖上一步揪住高進的領(lǐng)子道:“這都是你計劃好的?”
“沒錯,我?guī)闳ゴ髺|城就是為了讓你避開那些人,現(xiàn)在你恨我,以后你會感激我!那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敵人是什么。”
面對高進的義正言辭,我咯咯笑出聲。“趁我還能克制的時候,閉上嘴!我不在乎對手是誰,我只在乎我在意的人,南部我一定要去,那里或許有人等著我。”
“即便是乾門,你都不在乎?”
“乾門又如何?再加個枯木族又如何?又不是頭一天打交道了,但不了魚死網(wǎng)破,即便廢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對方討到什么便宜。”
黑暗中,高進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許久后,他低聲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
我疑惑的盯著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高進,難道我又被這老家伙耍了?
“去床上躺著!”
我雙手抱胸,瞪著眸子結(jié)巴道:“干,干嘛?你,你不會沒吃飽,想要對我那啥吧!”
高進白了我眼,用細(xì)煙桿抵著我躺倒,挑開我衣領(lǐng),露出胸膛,盯著我心口看了許久道:“多久了?”
“什么?”
高進沖著我瞪了眼道:“跟我打哈哈是不?問你這玩意在里面多久了?”
我摸著心口詫異的張著嘴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以為你躲在陶罐房里,我就看不到你了?”高進哼了聲,他抽了口煙,突然倒過煙斗敲著了我心口上。
燒紅的煙絲摁在肌膚上,我卻沒有半點痛感。
“老貓子掛了也不過大半年的功夫,難道從那時起這玩意就跟著你了?”
我點點頭,遲疑的問道:“師父,一直守在外面嗎?”
“哼,不然呢?你以為桑拿中心是你家開的啊!不是我,你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哎。”
高進嘆了口氣。“命中注定,是你的逃不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把你放在公孫祺身邊。”
“師父,你認(rèn)識七爺?”
高進沒說話,一個人默默坐在太師椅上抽著煙。“他沒跟你提起我?”
我搖搖頭,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問過我?guī)煶泻翁帲覜]說,不過他看我的手法似乎知道你是誰!”
高進干笑了兩聲。“這只老狐貍還是那么精明,走吧,收拾東西。”
“啊?師父,你還要跑路啊!”
一竿子砸了上來。“跑路什么?我跑的了嗎?哎,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傻徒兒啊!”
我愣了下,頓時懂了。“師父這是要帶徒兒去打怪嗎?”
“不著急!唐僧西天取經(jīng)還要帶三個徒兒,我們還得找?guī)讉€幫手才行。”
“七爺手頭有個叫海哥的,他好像也認(rèn)得你。”
“阿海也去了嗎?”
我點點頭,之前在海哥面前露身手的時候,他就說我這手法獨一無二,天下就只有一人,難道師父就是那個賭王?
“有阿海的份,那兩只狐貍應(yīng)該也跑不了,想不到時隔那么多年沒消息,原來一直躲在惡人街!好啊,好啊,舊賬新賬一起算了。”
起初我以為高進與海哥他們是朋友,可聽到后面,感覺這是冤家聚頭啊。”師父,那個我們......“
“閉嘴,老子知道自己要干啥,私人恩怨誤不了你的事。”
高進沖我怒吼了聲,我撇撇嘴,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泄去了臉上的妝容,想到大圣爺,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到底是高進的易容術(shù)出神入化,還是那個大圣爺只是徒有其表?他要認(rèn)出了我,為什么不抓我?
帶著滿腹的疑惑從浴室出來,高進已經(jīng)鼾聲震天。
放下折疊床,合衣躺下。在陶罐房里,我要是沒看錯,那個蹲在我身邊的影子應(yīng)該是小黑!可是它已經(jīng)被蘇家打的魂飛魄散,只剩下一律殘魂,不可能再有生的希望。
小七說的很清楚,人有三魂七魄,動物也一樣。死人有死人要去的世界,到了那里還有三六九等分,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想要來世為人,三魂六魄缺一不可,殘魂連轉(zhuǎn)世的資格都沒有。
我坐起身,摘下脖子上的吊墜,里面的殘魂并沒有半點變化,真是我看錯了?
點上煙,聽著高進的呼嚕聲,我握著吊墜陷入沉思中。
第二天,被高進一腳踹醒,揉著眼睛沒好氣的瞪著他。凌晨四點才睡的,現(xiàn)在還不到七點,這老家伙又開始磨人了。
“洗洗出發(fā),到車上再睡!”
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的高進,穿著唐裝,踏著一雙布鞋,蹲在地上在柜子里不知道找什么。
從小旅館出來,我也沒帶什么東西,收起干凈的衣服塞入包里,對著高進翹起的屁股踢了兩腳道:“找什么呢?”
“你有沒有看到黑面抄?”
“嗯,黑面抄?是不是上面記著數(shù)字的那個?”
“對對對,在哪里?”
我想了想道:“我看不懂交給秦?zé)o陽了,你找那個干嗎?”
“秦?zé)o陽?秦家公子?”我點點頭,高進被我氣得脫下鞋底抽了上來。“哎喲喂,我怎么會有你這么個敗家的徒兒啊!那么重要的東西,你他娘的給別人了,那可是保命的玩意啊!”
我一邊躲著一邊問道:“保命的?我看是敲詐勒索的東西吧!昨個你跟逃難似的從桑拿中心跑出來,是不是被人追殺啊!”我想起那幾個紋身大哥,感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