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純屬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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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主任的表情很有趣,他深思片刻煥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來了,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你就是馬爺身邊跟著的那個小女孩吧!”
“沒錯,那時錢主任還是科室的小職員,想不到事隔那么多年,我們還能再見。”
有了這份淵源關(guān)系,錢主任收下了容夫人的錢,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這個錢就當(dāng)我跟你借的,私下收受賄賂可是要被查的,我可不敢在劉局長面前造次,呵呵,呵呵呵!”
錢主任笑起來的時候,兩個肩膀會向上聳起,一拍小人作風(fēng)。
劉局笑哈哈的指了指錢主任,一切盡在一指中。
有了資本,錢主任還是摒棄著事不過三的法則,一蒙二看三關(guān),手牌要是好的話,他頂多跟兩圈,要是差的話,直接蓋牌,將損失降低到最少。
顧董的豪賭是我們不能比擬的,他在行話中叫做餌,就是漁夫放線出去的耳食,專門釣偷腥的獵物,而他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很明確了,只是正在運勢上的劉局并未感覺到。
一局五個人,四個鬼,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
從一開始錢主任的目標(biāo)就很清楚,雖然我現(xiàn)在看不懂他與顧董是否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設(shè)下套,但容夫人事后的加入,他們是完全沒有頭緒的。
五十萬買下一個鬼,真的不貴。
看到這,我更隨意的丟出面前的籌碼,少了一個金小姐,今晚劉局是逃不掉了!
顧董前后丟出去幾百萬,豈會輕易讓劉局離桌,看準(zhǔn)他繼續(xù)放實的機會,我拿起最后根煙點上。
容夫人、顧董、錢主任,這三人輪流看牌,不是看我的就是看劉局的,有時也會互相看,這么做完全是避人耳目。
輸贏的概率是五比三,也就是沒三人中會讓劉局贏一局。
作為旁觀者清的我,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只要是容夫人坐莊,劉局基本撈不到大錢,她把控著所有人下注的籌碼!當(dāng)然她有這個資格把控,因為牌面掌握在她手里。
輪到劉局坐莊的時候,留到最后的必定是我,而每次我都比劉局的牌面大上一點點。
這么明顯的局,如果劉局再看不出來,那他就是真傻了。
不過因為我從不碰牌看牌,所以劉局沒有理由說我,不過他對另外三人聯(lián)手已經(jīng)產(chǎn)生懷疑,所以他不再傻兮兮的跟注,而是動不動就蓋牌,一雙鷹眼緊盯著容夫人。
然而,就算劉局再有反偵能力,可遇上老千,那也只有懷疑的份。
容夫人吐出煙霧,嫵媚的看向劉局。“小二爺今晚的牌運不佳啊,是不是故意留一手,放水給我們啊!這么不摸牌不看牌的,拼運氣,拼到天亮也是別人的運勢呢!”
“容夫人啊,你又調(diào)侃我,在你面前我哪敢亂來,桌上出千被抓可是要剁手剁腳丟性命的啊!”
“貧嘴!給我認(rèn)真點,在這么不死不活的玩下去,我現(xiàn)在就剁了你的手。”
我干笑兩聲,掐滅了手上的煙,搓著雙手道:“遵命!”
當(dāng)我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桌上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不只是劉局緊張了,就連一直扮演抬轎子的錢主任也緊張了。
嘶!
這家伙緊張個什么鬼?
揣著懷疑一把下來,輕松拿下莊家之位,雖然這把贏的不多,不過也算是真正有機會摸牌上手了。
之前洗牌都很隨意,全由容夫人掌控!與她搭檔也不知一次兩次,如果她米有發(fā)現(xiàn)牌局有問題,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主導(dǎo)權(quán)丟給我!
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她不是因為劉局起疑。是什么讓她變得緊張,提醒我認(rèn)真應(yīng)對呢?
說也奇怪,只要手指碰到牌,整個人就狀態(tài)就變得不同里,就跟上了發(fā)條的機器人,到了那個階段該做什么事。盡管臉上還是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椋磁茣r,雙手拱起的姿勢變得不一樣了。
“看看啊,小二爺要認(rèn)真起來,這手法也不一樣了,這牌到了他手里那響聲可是清脆的很!我們要不要打個賭,賭小二爺有沒有在這牌上做手腳,如何?”
我輕笑了聲道:“我要想做手腳,劉局能看出來?”
劉局被我懟的干咳了兩聲。“那么認(rèn)真干嘛,說著玩的,我要能看出來那豈不是比你厲害?”
“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剛剛洗牌的時候,我出千了,你信嗎?”
同樣是開玩笑,我卻說的很認(rèn)真!
誰說老千只有一種手段,手法固然重要,心理算計,坑蒙拐騙都是千術(shù)的一種,將這些五花八門的技藝貫通利用才是本事。
我把整理好的牌放在中間,挪挪下巴道:“真的,我剛剛真的出千了,劉局要是不信,挑個人來看,要是信不過桌上的人,可以找門外的金小姐過來驗!”
突然提到已經(jīng)離開的金小姐絕非偶然,但讓我看到她存在那是純屬偶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整棟別墅也就剩下我們幾個人,藏在門外的人一時大意沒有考慮到光影關(guān)系,不小心下被自己的影子給出賣了。
劉局干咳了兩聲,他不自然的打著哈哈道:“什么金小姐不小姐的,老錢,你來看看,小二爺是不是動手腳了!”
我瞇起眼,內(nèi)心冷笑了下,五個人現(xiàn)在只剩三個鬼!
老錢啊了聲,他很不情愿的拿起牌攤開在桌上,看了半天搖搖頭道:“沒問題啊,不過這牌不能用了,玩了那么多圈下來,牌都開裂咯!”
說完,老錢又憨笑兩聲。“哈哈,我也不懂,這種紙牌市面上都有,玩不了幾次就壞了,質(zhì)量太差,在家跟老婆丈母娘玩一天都不知道要費多少牌。”
“錢主任不說我還沒注意呢。”
擼起桌上的牌,丟進(jìn)垃圾桶里。從邊上重新去過一副新牌,交給錢主任驗牌。
“又是我啊!“
在我示意下,錢主任倒出牌里外看個仔細(xì)后,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我以同樣的手法洗牌,不過這次速度比剛才還要慢,足以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我的步驟,三次切牌后,示意眾人下注。
發(fā)出三張牌,我跟注,劉局想要看自己底牌,但又瞥了眼籌碼,推出五萬進(jìn)池子。剛剛輸了七八萬的錢主任這次上來就很強勢,看過牌后推了十萬下池子。
對于一個沒有多少賭本的人來說,這個時候下重注很不科學(xué),但錢主任下了血本,也就是告訴其他人,他手里那到了大牌。
看到錢主任咧嘴的模樣,我挑了下眉,兩指輕扣桌面篤篤篤三下,篤篤兩下,一直遲疑的顧董跟了五萬進(jìn)池子。
這時,我看了下牌面,輕松的丟出十萬,有意無意的瞥向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