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一場作秀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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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發(fā)牌沒人再啰嗦,開局順利,按照我事先設(shè)計好了線路走,沒差半豪。
洗牌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52張牌的順序記在心里,磋磨著臺上其他人的心情,到第四圈的,女人會蓋牌,因為她手里的牌看著大,但不成氣候,要是賭最后圈,輸?shù)臅容^多。
老頭與愛德華的手牌可以說是相輔相成,單獨拿出來看算是中等偏上,各有一對子,但要放在一起那這牌就是炸彈,僅次于同花順。
當然為了避人耳目,我給自己弄了套順子,給于禪的牌是滿堂紅,即便是中途有人沒有按照我設(shè)計的走,于禪拿到的牌也不差。
我只要能保證他能出位,自己能不能贏都無所謂。
女人蓋牌了,她在我預料之內(nèi),心里自己這場進行布置的局感到竊喜時,老頭以大牌面下注,其余人都跟著下注,可就在發(fā)出第四張牌的時候,我傻眼了。
牌面順序變了,原本這圈我該拿到一張方塊9,于禪拿到一張J,但現(xiàn)在,他手里的J到了我這,而我的那張方塊9去了老頭那,這怎么回事?
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動了牌,可剩牌一直都在桌上,也沒見著誰去動,這牌怎么就出現(xiàn)紕漏了呢?
我不由為這變化驚的不知所措,沉著臉,盡可能的不讓情緒流出來,因為這個變故,我手里拿著三張9,儼然在這圈中成了大牌,下注的時候,我猶豫不決起來,因為不知道下一圈會是什么樣,之前的信心現(xiàn)在是蕩然無存。
手里捏著十個一萬的籌碼,眼神閃爍,如果不能盡快找出這個人,那接下來的牌局只會變得更為慘淡。
浮躁的心玩心底深處沉去,丟出十萬,我聽到女人嘻嘻聲,沒有看她的表情,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她的手指上。
這女人從開始就上演著一個具有嚴重潔癖的人,她全程戴著指套玩牌,之前我就好奇戴著指套怎么會有手感,后來發(fā)現(xiàn)她的指套很薄,就跟人類第二層肌膚似得,貼在她肌膚上,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
但剛剛那一瞥,我又有了新發(fā)現(xiàn)。
女人的指套輕薄至于還帶著些閃亮的粉末,在聚光燈下,閃亮被掩蓋,不會引人注意,但要換個角度來看,就會發(fā)現(xiàn)被她摸過的牌,牌角上都會留下這種細微的粉末。
啊,我明白了!
我抬頭看向愛德華與老頭的牌,燈光下折射過來的光線有些耀眼,很難分辨出他們紙牌上是否占有同樣的粉末,但我能清楚看到于禪的底牌上占了這種粉末。
這幅牌是剛拆開的,所有人都有驗牌,所以在那個時候,女人就在牌上做了記號,如此一來,從我洗牌的開始,他們就知道我在牌上做了手腳。
想到這里,倒吸口冷氣,當我還在為自己的設(shè)計洋洋得意時,這些人早就看穿的我把戲,不點穿我,難道只是為了看我的笑話,還是因為給七爺?shù)拿孀樱?br/>
牌局還得繼續(xù)下去,第五張牌發(fā)出,我遲遲沒有去開牌,坐在那心神不定的發(fā)呆著。
于禪丟了根煙到我跟前,他輕松的說道:“三張9,這牌面不錯,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我看向他,他笑嘻嘻的輕扣著桌面,意思讓我做足全套。
本該由我輔助他的,現(xiàn)在卻反過來,他協(xié)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一氣之下把面前所有的籌碼推了出去,喊了聲‘梭哈’!
牌面還沒開就下了注,這是多沖動的舉動,估計像我這種亂來的人,桌上很少見,愛德華吧唧著嘴道:“三張9就這么梭哈了,小二爺?shù)哪懥浚遗宸!弊焐线@么說,不過他跟著把所有的籌碼推了出來。
這是要拼上今晚所有的身家要跟我們博到底的意思嗎?
我看不透愛德華的用心,這時老頭笑呵呵的推出十來萬的籌碼后,蓋了牌道:“年輕氣盛,年紀大了,玩不起,你們繼續(xù)!”
剛剛腦子發(fā)熱拖出所有籌碼喊‘梭哈’,其實對這還真不是那么懂,小館子里哪有人玩這么高級貨,但看愛德華跟我一起,不由有點懵。
“小二爺都豁出去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就當做善事了。”于禪緊接著愛德華的后面,拖出面前所有的籌碼,大喝了聲道:“開牌!”
我蓋在底牌上的手有些顫抖,因為自己的沖動搭上旁人,要是輸了那就是害人害己的事。
于禪最先翻開牌面,他兩指一挑翻出底牌,兩對子,顯然與我之前設(shè)計的牌面不同。
再看愛德華三張Q一張10一張J,從牌面上看,于禪輸了!三條大于兩對,如果我的牌面沒有開出四張9或是滿堂紅的話,這局愛德華勝。
愛德華看向我,做了個開牌的手勢,我的手按照牌面上,這一刻我想了很多,偷牌、換牌,各種千術(shù)技巧從腦海中閃過,求勝心切下,我收縮著瞳孔,幾秒鐘的猶豫下,我收回手。
“小二爺這是什么意思?”愛德華見我沒有開牌,挑起眉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淺笑了聲道:“最后一局,賭上今晚全部家當?shù)囊痪郑斋@的利益全都捐給山區(qū)的孩子,這么具有意義的事,不如請德高望重的人來揭牌,這樣豈不是更具宣傳力量?”
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著為山區(qū)舉辦的慈善,那索性把好事做到底,將這場賭局提升到另一個境界,誰贏誰輸都是為了做好事來的,即便輸了,也是故意而為之,也不失面子。
但這些人要是拿著慈善做幌子聚賭,贏了錢拿不到手,那也怪不得我。
愛德華眼角抽搐了下,不僅是他,桌上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我把他們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了聲,沖著白西裝說道:“請找個合適的人選,來替我開牌。”
白西裝滑稽的點點頭,估摸著他敢這行到現(xiàn)在也沒見過我這么奇葩的人吧!“小二爺代替七爺出場,他的牌面由七爺來開,你們說好不好?”
底下人鼓掌叫好,七爺在容夫人的陪同下走上臺。
好好的賭局,硬是被我掰成了作秀節(jié)目,這也是我人生中難以忘記的一件事。
七爺站在我身邊,在白西裝主持下,搭著緊張的樂聲,將今晚這場局推向了高潮。
容夫人看向我,她沖我勾起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在她的笑容下,我焦躁的心平順下來。
七爺從容的打開第一張牌,是個2,底下人發(fā)出一聲嘆息,三個9對三個Q,輸!
“雖說今晚是場慈善表演,但在諸位高手下,我也相當緊張啊,不知道這最后一張牌會是9還是2,或是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