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賊喊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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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氣就是好,不好意思又占各位便宜了。”麻子散了圈眼,連贏幾把,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麻子雖然是我們中間唯一一個換骰子的人,但連續(xù)幾把,他確實沒動任何手腳,開鐘后的數字與我聽得相同,我在落鐘的時候,更換了兩個點位,故意與他錯開,免得引人懷疑。
接下來幾把,運氣似乎都聚集在麻子身上,他已經連續(xù)贏了十一把,照著這個趨勢下去,整晚他會是最大的贏家。
漸漸的,我有種入局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就陷入迷陣中,卻察覺不出哪里出了問題,這不是個好現象。
右手甩著骰鐘,我寂寞的吐出煙霧,嘩啦啦的骰子聲在耳邊回蕩著,撞擊聲充塞了我整個思緒,腦海中只剩下骰子的滾動聲。
這種慣性的節(jié)奏聲很快讓我心沉谷底,噹,噹,噹!
當我聽到異聲時,我猛地睜開眼,瞥向坐在我左手邊的王家老大,剛剛的異樣就是從他那傳來的。
嘶!
忽然之間,我好像嗅到了什么,再看向其他人。老劉的敲指,竹竿子的發(fā)呆,還有王家兄弟的吵鬧,這些人......
啊,我明白了!
這根本不是個賭局,他們在拖延時間,為什么?
砰的一聲,我重重放下骰鐘,在寂靜中,這聲巨響就像從頭頂落下的炸彈似的,打碎了所有人的節(jié)奏。
老劉抬起頭如同驚弓之鳥般盯著我,他手里的骰鐘因為他的失誤掉落在地。“不好意思,手滑了下。”
老劉彎下腰去撿骰鐘的時候,猛然尖叫一聲,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他驚恐的盯著桌子底下,抬起的手顫抖不已,瞪起的眸子都快凸出眼眶外。
坐在他邊上的王家老二調侃道:“老劉頭見鬼啦,這么大驚小怪的。”
說著,王家老二好奇的彎下腰,緊接著他與老劉一樣跌坐在地上,瞪著眼,張了張嘴白眼一翻嚇暈過去了。
王家老大大喝一聲,蹲到地上,抱起老二的時候,瞄向了桌底,吞咽著口水眨巴了兩下眼后,看向一旁的麻子。
麻子被他瞪得神經緊張起來。“看,看你麻痹看。”
“麻,麻子!”王家老二結巴的喊著。
這時,我也不由好奇起來,桌子底下到底有什么,讓這三人恐懼到這個地步,隱約著感覺,下面沒啥好東西。
麻子蹭的站起身,他竄到王家老大跟前,一把揪起他領子喝道:“你再說一次。”
“不,不要殺我,鬼啊!”
王家老大想個瘋子似得抓著麻子的臉,麻子不得不放開他,趴到坐在下面,什么都沒有。
感覺自己被甩了,麻子抓住王家老大的頭發(fā),拖到桌子下面,兇狠的問道:“在哪?”
王家老大閉著眼死活不肯睜開,麻子朝著他肚子就是兩拳,打的他嗷叫連連。
“把人給我找出來,不然我丟你下去喂魚!”
王家老大強迫的睜開眼,看向桌底,愣神在那,他推開麻子爬到桌子下,疑惑的轉了圈,嘀咕道:“怎么會這樣?”
麻子彎下腰,陰沉著臉,將王家老大拖了出來。“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
說完,麻子自己鉆進了桌子下面,除了幾個人的腳外,他什么都沒發(fā)現。
陰沉著臉爬起來,麻子繞著我們走了一圈,最后站定在蘇七七身后。“你!沒錯,就是你!”
麻子雙手壓在蘇七七肩上,他俯下身,挨近蘇七七頸窩深吸了口氣,貪婪的說道:“我聞得出你的氣味,咯咯!”
蘇七七皺了下眉,正當她摸出符咒時,我操起桌上的骰鐘砸向麻子的腦袋。“不懂規(guī)矩沒關系,但要先學會做人。”
誰都沒想到我會出手,一直坐在邊上漠不關心的錢老板見狀騰的站起身,踩滅了煙頭疾步走了過來。
“哎喲,小二爺這是干什么?”
我橫眼看向錢老板不客氣道:“你說我要干什么?來這為了消遣,玩大玩小都無所謂,桌上講的是運氣,但誰要吃飽了沒事干,消遣到我身上了,就算天給的面子都不行,錢老板這是要管?”
錢老板老臉一抽抽,為難道:“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麻子是我們這邊的常客,我想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您頭一次過來玩,興許不知道這里......”
話越說越小聲,錢老板干咳了幾聲,沖著麻子使眼色,頓喝道:“龍老板的兄弟,你也敢耍橫,還不快點道歉,以后還想不想在這里混了?”
麻子不理會的瞪著我,錢老板覺著沒了臉面,暗中扯了他一下,結果沒想到麻子非但不給面子,還將他推到邊上,指著蘇七七道:“這女人上來就陰陽怪氣的,要不是她搞鬼,還能有誰?”
我嘿喲了聲,笑了起來。“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麻子,這里人都不瞎,我和我女人可是一直坐著,連口水都沒喝,能搞什么鬼啊?我看整晚就你最不正常,指不定還賊喊捉賊呢!”
錢老板黑著臉,他突然走向一旁的老劉,把他揪到面前。“老劉頭,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
老劉從口袋里摸出瓶二鍋頭,猛灌了幾口,抹了把嘴道:“沒啊,我沒看到什么啊!”
麻子嗯了聲,大步走到老劉跟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拳。
老劉晃身到底,捂著被打的地方大喊起來。“你怎么打人啊,哎喲,要我老命咯!小二爺救命啊!”
“死麻柺子,敢耍老子,要你的命!”麻子一邊罵一邊狠狠踹在老劉。
我靜靜的盯著老劉與麻子,老劉被打的滿臉都是血,這要放在過去早就沖上去了,而現在,看的有些麻木了。
麻子發(fā)泄過后,喘著粗氣支起身,他甩動著手腕陰狠道:“小二爺對不住了。”
“你沒有對不住我,而是對不住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而已!”我沖著麻子嘿嘿一笑,看向錢老板道:“開元哥是個合法傷人,這里要出了人命,恐怕他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吧!”
錢老板一愣,似乎在琢磨我的話,而這時,與他坐在一起的兩人忽然站起身。